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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陳公公效力,雖九死而不悔。”汪連道:“小人到時候只不過是大老爺的隨從,只要我冷眼旁觀,李偉估計也不會對我不利。再說了,就算挨他們打,以在下這皮粗肉厚的模樣,就算大人被打死了,小人估計也傷不了皮毛。”

  “你還練了金鐘罩鐵布衫呢?不急,李高已經有些日子沒來軍器局。就算本官要尋他晦氣,也沒個由頭,等著吧!”周楠聽他一口一口自己要被人打死,氣得鼻子都歪了。

  有心給汪連一點顏色瞧瞧,周楠道:“既然汪連你一應開銷都可以去廠里報銷,那還說什麼,咱們先花差花差,先點十幾個姑娘,今日花費你掏腰包。”

  汪連大驚,十幾個姑娘,這……起碼好幾十兩銀子,這廝是居心要給自己好看。

  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只恨不得直接摔到周楠頭上:“你這個狗……”

  周楠也沉了臉喝道:“汪師爺,別忘記了尊卑有序,你既然做了我的幕僚就得守規矩。若是犯了我的規矩被趕回去,看你怎麼向陳公公交代。”

  “你……好,你點吧?”汪連想起陳洪的厲害,打了個寒噤。

  周楠突然哈哈大笑:“罷了,你又不能人道。等下本大人風流快活,你在旁邊看得到摸不到,心頭如刀絞,卻是不美。本官乃是道德君子,如何能留宿青樓?走,咱們回去!”

  汪連一臉鐵青,手上一用力,竟將那隻薄胎瓷杯捏碎了。

  “好大手勁,可是練過的?”周楠喝了一聲彩。

  汪連只是不理,但雙手還是因為氣惱微微顫抖。

  周楠又逗他:“老汪,你很生氣嗎,生氣傷肝,段提學的兒子就是因為氣惱鬱結於心,最後得病死了的。對了,你是不是每個月這幾天心情都不是太好,看誰都不順眼,總想發火,從不例外?”

  汪連一呆:“確實,你怎麼知道?”

  周楠:“你們內侍進宮的時候,受了那一刀。臍下三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一割了之,也算不得男人了。沒喉結,不長鬍鬚,和婦女又有什麼區別。因此,女子該有的毛病你們都有。得了病,太醫下藥的時候也要按照女人開方子。”

  汪連這才明白,周楠是諷刺自己和女人一樣正處於月信狂躁期。

  頓時怒極,就要發作。

  周楠忙又將一個杯子遞過去:“老汪,如果真感覺心頭不舒服,捏個杯兒發泄一下。”

  汪連咬牙切齒:“我倒是想捏斷大人的脖子。”

  周楠:“就算想要捏斷我脖子,也得讓李偉父子來。老汪我勸你還是省省吧,知道什麼叫碰瓷嗎?”

  汪連:“還請教。”

  周楠:“本官身子弱,老汪你手下又沒有輕重,我若是傷重倒地,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月,陳公公的差事怕是氣力去辦了。”

  “你……還是個讀書人嗎,無恥!”

  周楠哈哈大笑:“走,回衙門去,和你的同僚們認識認識。”

  皇宮是天底下最兇險,鬥爭最激烈的地方,這個汪連能夠在哪種地方健康成長到三十多歲,又入了陳洪的眼,想來也是個厲害角色。今日被他玩得團團轉,周楠感覺到分外的暢快。

  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

  剛出了《酥玉樓》走不了幾步,突然有人大喝一聲:“狗官,拿命來!”

  卻見,餘二從旁邊沖了出來,舉起沙鍋大的拳頭就要和周楠拼命。

  旁邊,一個婦人驚叫一聲:“老二,你幹什麼,不要,不要啊,哎喲!”

  驚叫這人正是九公子的母親余氏,她本就是個瞎子,這一急,竟跌倒在地。

  餘二見姐姐倒地,急忙停下來將她扶起,用兇狠的目光盯著周楠。

  汪連剛才在周楠那裡吃了憋,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滿面殺氣地看著餘二。

  周楠一看不好,忙走上前去:“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可還記得我?”

  余氏笑道:“聽得出來,你是周大人,上次去我家找過阿九的。”說著就伸出手來。自從周楠讓師娘子休了餘二之後,她就被女兒接到白各莊和弟弟一起生活。

  周楠忙將臉湊上去叫她摸:“老夫人好記性,阿九呢?”

  “阿九要嫁人了,日子就訂在下月十五號。現正在府中學針線女工,太老爺說了一個女孩子不好成天在外面亂跑的。”

  “什麼,阿九要嫁人了,嫁給誰?”周楠心中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余氏:“還能是誰,自然是嚴相公家的長孫,也是做官的。她雖然給人做小,可太老爺這麼說了,又能如何。咱們女人的命,就是這樣啊!”

  說罷,她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百九十五章 初露曙光

  周楠參加完加試回來已經半個多月,現在已經是月底。

  阿九和嚴紹慶的婚事訂在下月十五,也就是說還剩二十來天。

  不對啊,我不是幫她寫了一本《飲水集》自污嗎,嚴家怎麼還肯納她進門,這事情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嚴紹慶這個情敵周楠下來之後也找人打聽過,聽說此人平日裡好酒探花不說,還養相公養書童,生活作風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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