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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心中暗想:我周楠也不是外貌協會成員,可段公子的妻妾實在沒眼睛看。換我是他,估計也是對生兒生育女的事毫無興趣。
對了,聽說段公子的前妻生得貌美。
也因為美麗這個原罪,竟被段老道學給趕走了,然後將一大堆破銅爛鐵塞在房中。段公子淪落為種馬,必然心情抑鬱。
抑鬱傷肝,以至撒手人寰。
給段大人做兒子,還真是倒霉啊!
周楠想起自己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遇到了非人力可以抗拒的因素,心情突然有些不好,只不住吃酒。
劉寺丞見他情緒不高,調侃道:“子木,你才華出眾,詩詞文章了得。不過是區區一場加試而已,又不是秋闈。以你之才,還用為後天的考試擔憂?”
“考場上的事情誰說得准呢,天才如張白龜者,不也有大意失荊州的時候。”周楠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失驚:“什麼,後天就要進考場了?”
他這幾日忙得昏頭轉向,倒忘記這一樁了。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段提學本就對周楠不滿,如今又有喪子之痛。他脾氣本就古怪,能取他周行人嗎?
周楠心中苦惱,科舉,看來是要黃了。沒有功名,自己的行人做不下去,就得入贅皇家。皇帝的女婿是那麼好做的嗎?餘二給人做了贅婿,都慘成那樣,自己只怕更糟。
諸事不順,他幾乎要放棄治療了。
這一席酒直喝到黃昏才散。
酒入愁腸,不覺酩酊大醉。看看天色不早,周楠就對隨從道:“快些出城,再晚上片刻九門就要關閉。本大人還沒有完,本大人得自救。”
一個衙役道:“大老爺,都已經到京城裡了,何不回府?”
周楠怒極,大著舌頭斥道:“本大人勤政愛民,三過家門而不入。休得廢話,立即回白各莊。”
衙役們心中叫苦,天都這麼晚了,現在回衙門說不定要走夜路。二十多里地走下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大老爺你自回家睡覺不好嗎,醉成這樣,現在趕回衙門不也癱床上。
罷,周大人可不是省心的主兒,還是別惹他的好。
一行人走了半天,甚至打了松明,堪堪在半夜回到衙門,累得七仰八素。路上,老周同志還吐了一次。
衙役,打了熱血替周大人洗了臉腳,解了官袍,總算將他安頓下來,自回去睡覺不表。
且說周楠被手下這麼一陣服侍,雖然疲倦得睜不開眼,渾身也軟軟地提不起勁,但瞌睡也被折騰得沒有了。
只覺得口中渴得要冒出火了,叫手下上茶,喊了幾聲,聲音細如蚊蠅,如何能夠叫別人聽到。
算了,還是繼續睡覺吧!
又躺了片刻,卻感覺渾身躁熱。原來,衙門裡的人知道周大老爺喜歡享受,平日間臥室里的地暖就沒有停過。燒了一日一夜,屋中熱如酷暑。
他再也忍不住,脫掉身上的以衣裳,就那麼赤條條地躺在炕上。
恍惚間,眼前仿佛出現阿九那個明媚的少女。
她笑顏如花,慢慢俯下身來。
這是一種濕潤而溫暖的感覺。
周楠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將那一團白花花的影子抱住,強烈的脂粉氣息在屋中瀰漫,激烈的撞擊是那麼的舒暢。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周楠突然一個寒戰,想起阿九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渾身冷汗如漿而出,徹底清醒過來。
這才看到,身邊是一具豐腴潔白的身體。
不好,本大人被人強女幹了。
是誰,究竟是誰,還我節操!
第二百八十章 這個八卦好勁道
色誘,還是有人設了圈套要害本官?
一剎那,後世的仙人跳套路在老周同志腦海中浮現。
屋中沒有開燈,也看不清楚身邊女子的模樣,周楠不敢叫,低聲喝道:“是誰,你好大膽子?”
那女子又挨過來,肢如章魚般纏住周楠,繼續撩撥。
方才周大人花樣繁多,這婦人顯然是食髓知味,意尤未盡。準備一二三四,再來一次。
周楠已經篤定這就是一個陷阱,如何肯讓人抓了現場。終日打雁,今日卻被大雁啄瞎了眼睛。這讓凡事都喜歡盡在掌握中的周大人異常惱火,一把甩開那女子,又狠很一腳踹在她身上。
滑膩,柔軟,上品。
婦人被踢得在炕上翻了半圈,痛得呻吟一聲。借著窗外積雪的反光,可以看到那火暴得叫人流鼻血的身子。
周大人可恥的又能春風二度了。
那婦人也是眼尖,自然看出周大老爺再次興起,又無聲地挨了過來。
周楠大怒:“你究竟是誰,別過來,再過來本大人可要叫了。”話脫口而出,心中卻道,叫是不可能叫的,驚動衙門裡其他人,我這臉往哪兒擱?再說,一個大老爺們兒被女人嚇得呼救,成何體統?
那婦人大約也是害怕被別人知道,忙跪在炕上,低聲道:“大老爺,是奴家。”
聽到這個聲音,周楠如同掉到冰窟窿里。
霍然是餘二老婆師娘子。
餘二是九公子的舅舅,師娘子是她舅媽。我和餘二是同輩,將來……如果可能……成了夫妻,我又該如何面對她的舅媽?直娘賊這是……這是違背社會倫理道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