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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再顧不得其他,就伸手抱住她的纖腰。
荀芳語大驚:“老爺不要。”她話少,只低呼一聲,紅著臉不住搖頭
一路風光旖旎,不覺回到家中。
荀芳語實在是怕了丈夫的祿山之爪,忙叫過黃豆和窩頭,吩咐他們明日出城到鄉下尋一下,看能不能買寫梨給師娘送過去。
周楠大喜,說夫人真是細心,連這都能想到。
荀芳語:“這是做學生的應盡的孝心,不但師娘,就連妾身也覺得有些水土不服。”
周楠吃了一驚:“娘子有什麼不妥,可需要找郎中回來看看。”
“不用了,也不是生病。”荀芳語有些苦惱:“就是天太干,感覺渾身都在發癢,尤其是面上。”
她不說還好,一說,周楠在留意到荀芳語的臉出了狀況。
荀芳語皮膚顏色是小麥色,鼻翼兩側還生了淡淡的雀斑。最可怕的是滿點豆豆,有的地方還生了濃點,是典型的青春豆。
剛開始的時候周楠還有點不能接受,漸漸地看習慣了也無所謂。
但在今日這些豆豆都乾癟下去,面上皮膚也幹得微微起殼。
周楠喝:“什麼不用了,快來人,去請郎中,快快快!”說完,他又對下人們大發雷霆:“你們眼瞎啊,姨娘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勸,打不死你們這些蠢貨。”
見他如此光火,包括荀芳語在內,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不片刻,就有人請回來一個老得走一步就要喘上三喘的郎中回來。
這老頭姓金,以前是個軍戶,在薊鎮軍營里效力。因為醫術出眾,入了長官的眼,一家人轉為民籍,後來到京城開了醫館,是典型的退休老軍醫。
估計是因為早年的從軍經歷,金郎中脾氣不是太好。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老金看了看荀芳語那五顏六色的臉,又叫她伸出右手憑脈。
周楠就急了,問,郎中我家娘子分明是皮膚病,憑脈做甚?
金郎中一翻白眼,呵斥,“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難道老夫這五十多年的醫白學了?”
憑完脈,金郎中將手一攤:“拿來。”
周楠:“拿什麼?”
金郎中:“診金,五兩。”
周楠嚇了一跳,五兩銀子,相當於後世三四千塊錢,搶人也不是這麼搶的:“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金郎中冷哼:“黃金有價藥無價,貴嗎?不貴。我看府上也是有身份的,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周楠大怒:“你這老頭好生可惡,都還沒開方子就問要錢,戲耍本大人嗎?”正要叫人把他打出去。
金郎中繼續大聲冷哼:“老夫戲耍你做甚,閒的嗎?你家娘子屁事沒有,就是身懷六甲,珠胎暗結。”
“啊!”旁邊侍侯的丫鬟小子們都同時一聲低呼。
第二百五十章 對不起,我接受不了
安婆子大叫一聲:“阿彌陀佛,大喜啊!”
周楠急問:“可真?”
金郎中滿面不屑:“合著你還不信了,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我這五十年的醫白學了嗎?”
這句話估計是老頭的口頭禪,周楠急忙打斷他:“是是是,金先生說得是。我就是覺得奇怪,我家娘子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婦人有喜,容貌是會改變的,這不很正常嗎?”金郎中朝周楠翻了一個白眼:“你還不信啊,反正再過得一兩月就能看出來。到時候若不真,大可摳去老頭子我這雙眼珠子。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都一把年紀了才得了孩兒。別人若是你,首先問的就是孩子怎麼樣。你卻好,卻只問自家娘子的容貌?”
這簡直就是主次不分嘛!
聽他說得言之鑿鑿,周楠醒悟。也對,荀芳語以前只是個少女,長了一臉青春豆。如今一懷孕,身體中的內分泌改變,臉上豆豆自然就乾癟下去。
周楠今年才二十八歲,風華正茂,被金老頭說成一把年紀,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顧不得和郎中生氣,笑道:“孩兒不孩兒的不要緊,只要我家娘子沒事就好。”
聽丈夫這麼說,又如此關心自己的身子,荀芳語大為感動。眼圈一紅,顧不得這裡有這麼多人,緊緊握住了周楠的手。
周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不用擔心。
安婆子忙插嘴問金郎中:“先生,可需要開方子?”
金郎中厲聲呵斥:“開什麼方子,你又懂得什麼?是藥三分毒,府上夫人腹中的嬰孩何等嬌嫩,如何受得了?什麼安胎藥、穩胎藥,補藥又有什麼用,所以說庸醫害人啊。什麼都不要吃,平時每日在院子裡慢慢走上幾千步就好。哼,外行人,跟你們說這麼多廢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說完,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這老頭脾氣竟然大成這樣,這種有專業知識的知識分子果然不好相處。周楠急忙對安婆子說:“快送金先生。”
又握住荀芳語的手說:“芳語,不要擔心,不就是生孩子而已。安啦,安啦,有我陪著你呢!”
畢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事情,荀芳語緊張得呼吸急促:“老爺,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