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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船員默默回到自己的崗位，一個開船，一個在甲板上收拾絞盤，另一個蹲在船上對水箱的魚分類。
他們做的很專業，看不出是綁匪，或者是壞人。倒像專業的漁民。
三個船員不說話，對龍小九的到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也沒提出什麼要求。這對龍小九來說，頗為煎熬。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神奇？
什麼也不問，就帶他出海。莫非真是活雷鋒？
鐵殼船沿著長江開向大海。三天三夜的航程，讓龍小九快要瘋了！
更讓龍小九煎熬的是，他這次出來沒帶礦泉水。壓縮餅乾也在兩天的時間內吃完了。
龍小九想跟船員要點吃的。船員說：“預付1000元，沒有錢，就別想吃的！”
龍小九上去跟他們理論，船員直接把話敞開：“我們只有送你的義務，沒有提供吃喝的義務。要想吃我們的東西，另外加錢！”
船員的話語透露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們接龍小九出海，是有人提供了資金。也就是說有把這條船給包下來了，專門送龍小九出國。
老天！
龍小九驚得目瞪口呆。
誰有這麼好心鞍前馬後的送他出國？
更讓人恐懼的是，這個人連龍小九要出國的秘密都知道。
龍小九仿佛墜入一個巨大想陷阱中。他做什麼？準備去哪裡，對方都摸得一清二楚。
三個船員是真正的非法分子。他們不僅僅打漁，手裡還有兇器。
他們的腰間鼓邦邦的，龍小九猜測是手槍。
攜帶手槍的漁民還會是什麼人呢？肯定是壞人。
但龍小九不想招惹他們。
在這波濤滾滾的長江上，跟船員打架，那是自找麻煩。
儘管龍小九的水性不錯，但想急於出國，於是選擇了隱忍。
龍小九拿出一把軍用匕首，跟船員換了兩個饅頭，才勉強撐到海面上。
這個時候他在船上度過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吃兩包壓縮餅乾，啃兩個饅頭，夠難為龍小九了。
最關鍵的是三個船員在他面前大吃大喝。
船員的生活不錯，每餐都有魚湯米飯和白酒。他們吃了就在船上哼著小曲。
一周後，三個船員把鐵殼船開到公海上，等來一艘大船，讓龍小九上了大船，就優哉游哉離開了。
龍小九這時候才知道那個叫周芷若的女司機所言非虛，她是真的把一切安排好了。讓他順利出國。
大船其實一艘萬噸級的滾裝船。上面搭載著機械設備。下面有個暗艙，裡面藏著黑壓壓的人群。
男女老少，甚至有小孩。
龍小九按照船員的吩咐，下到船艙，跟一幫陌生的人擠到一切。
艙內空氣混濁，視線昏暗。看不清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但有一條可以肯定，他們都想偷渡到國外去。
這樣的報導曾經看見過，沒想到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龍小九足夠感嘆的了！
但沒有辦法，要想出國，不走官方的渠道，就得學會忍受。
雖然龍小九出身不好，但什麼時候又遇到這樣落魄的境地？
偷渡出國的人群一開始是驚慌失措的，彼此之間不敢說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慢慢開始接近。
龍小九身邊的一對男女，他們是想到國外打工。護照只能旅遊簽證，無法長期滯留，那麼偷渡成為最好的方式。
還有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是個通緝犯，他出國是想找一條生路。
反正偷渡的人們都是底層的老百姓，他們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
偷渡出國的人大多有污點，不算很壞，犯了錯都有原因。龍小九因此也不用歧視的眼光看他們。
其實龍小九跟他們沒什麼兩樣，出國也是懷有自己的目的。
本章完
第442章 難以承受
大船在海上航行了半個月，時間是漫長的，漫長的像時間停留在某一刻。
隨著時間的流逝，龍小九和偷渡客們慢慢感覺到空氣的渾濁。這時候才知道滾裝船把他們當動物一樣關起來。
幾乎是兩天送來一些食物。
食物都是船員扔下的殘羹冷飯。有的饅頭還沾滿了潲水與油乎乎的黒漬。味道極度難聞，也難以下咽。兩個年輕氣盛的偷渡客曾經抗議過。
抗議的結果很悲慘，被船員拖上去就是一頓毆打。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再扔下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偷渡客們看了船員的暴行，才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再也不敢胡亂聲張。給什麼就吃什麼，不給就在封閉的船艙好好呆著。不敢吭聲，也不敢說話。
所有人都祈禱著，希望這場旅程趕緊結束。滾裝船能將他們送到目的地。
龍小九本來想為兩個被打的年輕人伸張正義。但怕激怒了船員，不送他們出國。所以只能強忍著，任暴徒們肆意張狂。
在這條船上，龍小九算是慢慢看出來了。船員就是這裡的天，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是在公海上，誰也無法約束他們的行為。就算死一個偷渡客，又算得了什麼？悄悄扔到海里就是。
就這麼過了十幾天。龍小九已經趕到忍無可忍了。跟幾個年輕力壯的偷渡客商量著上外面看看。再這樣關下去，他們有可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