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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新可汗。」

  與此同時,在場參加篝火節的百姓們也都紛紛向尤倫格行禮。尤倫格捧著帽子,端端的戴在頭上,喚著大家起身。

  而他的視線卻是落在顧君辭和許雁卿的身上,神色有些複雜。

  尤倫格突然回到王庭,這奇圖的家人們都措手不及,然而右賢王卻因為此前跟奇圖聯手的事,被左賢王抓住了把柄被下了牢獄。

  木蘭府在一時之間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中,奇圖手下的人竟然調動了兵馬圍了王庭,似乎想要奪權。

  不過好在有顧君辭和許雁卿還有十八騎在,跟左賢王一起擊退了奇圖手下的兵馬,保住木蘭府免於生靈塗炭。

  尤倫格初等汗位,木蘭府又遭遇浩劫,他自然是不忍心再起戰亂,可眼下是有顧君辭他們幫助,可今後的事卻不能事事依賴他人,故而下定決心,與奇圖將戎狄一分為二,讓奇圖帶著他的人馬去了東邊,管理轄下十六府。

  尤倫格掌西戎狄,兩方互不干涉,各自為政。

  雖然朝中有人不甚理解,最終都還是隨著奇圖去往了東戎狄,朝堂上奇圖的黨羽也因此一役,跟隨奇圖離開了。

  四月初,這戎狄的叛亂便已結束,尤倫格已經在王庭坐穩了汗位,至此顧君辭與許雁卿也算是功成,預備回去中原了。

  春回大地時,這荒原便又現出蓬勃生機,風吹草低見牛羊,甚至還能聽見牧民高歌。

  尤倫格送著他們到了木蘭府外很遠的地方才停下,瞧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以及遠方可見的山脈,顧君辭才道:

  「中原有句古話,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可汗就別送了。」

  尤倫格駕馬來到他的身邊,凝視著他的雙眸道:「當初沒能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我也有我的打算,你們別怪我。」

  顧君辭笑道:「我們只是幫助你的人,你想做什麼都隨自己的想法就行,我們無權插手不是麼?更談不上怪了,別往心裡去。」

  尤倫格頷首一笑:「那這件事就算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將來你們再來戎狄,再來木蘭府,我一定會盡心招待你們。」

  顧君辭點頭:「好,那我們就走了,希望可汗你能守約,兩國不再起戰事,和平相處。」

  尤倫格笑著應道,隨後才與顧君辭他們見禮,目送著他們的身影遠去。

  越接近大梁的邊境,顧君辭的心裡就越不安,尤其是回到函陽關後,顧君辭便也不像在戎狄,無拘無束的說說笑笑,心裡頭似乎還在惦記之前的事兒。

  送走十八騎的函陽關城頭上,許雁卿站在顧君辭身邊,負手眺望著遠方道:

  「你是不是還在介意二殿下寫璇璣圖那件事啊。」

  顧君辭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沉默著。

  許雁卿側首瞧著顧君辭:「其實有些事呢,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不是你,所以無法真正去了解你的處境,但是我作為局外人我知道,二殿下在意你這是真的,你有血有肉,會受傷,重感情,講義氣這也是真的。」

  顧君辭不解:「你想說什麼?」

  許雁卿沉吟半晌,隨後才道:「不管你從哪兒來,生長在什麼地方,就算這是他人塑造的又有何妨,你親身經歷過,那就是真的,你有感情,會流淚,你就是真實存在的,哪有什麼假不假的,我只知道每天吃喝睡在一起的兄弟,就是個真真切切的人,這就足夠了。」

  顧君辭凝視著他:「我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人?」

  許雁卿點頭:「對啊,你會疼,會受傷,也會難過不是麼?既然你從書中走了出來,那就是真實的人,這跟誰創造的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我們也是誰創造的,也活在誰的故事裡也說不一定呢,對不對。」

  顧君辭望著他,胸中竟然逐漸澄明起來,豁然開朗。

  他燦然一笑,握著許雁卿的肩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笑什麼,我說的不對麼?」許雁卿納悶的問。

  顧君辭搖頭:「不,你說的很好,你的這番言論倒讓我覺得我這幾個月的糾結,就像是一場笑話,是啊,我現在就是真真切切的人,我曾經的生活也是我所經歷的,對於旁人來說可以是假的,對於我來說那就是真的。我真是,竟然糾結了這麼久,感覺把自己繞進了死胡同里。」

  許雁卿道:「那現在明白過來也不晚,要回長安去麼?告訴二殿下這個好消息。」

  顧君辭搖頭:「不著急,反正已經出了長安了,那就再去看看嚴大哥,吳兄,還有餘兄他們,我聽說我離開長安前,這肅王與他的女兒去了滎陽,所以,我還打算去看看,許兄你去麼?」

  許雁卿長嘆一聲:「不去了,禎兒還在家裡等著我呢,這都好幾月沒見了,怪想他的。」

  顧君辭與他相視笑著,都各自決定好了去向,也就在函陽關待了沒幾天,便各自啟程,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第118章 120

  與許雁卿道別後,顧君辭沒有直接回長安, 而是去了涿州。

  他記得霍司徒與楊君方也是涿州人士, 而嚴懷與吳堯欽在辭官之後, 也是回了涿州,故而顧君辭想也沒想,徑直便尋曾經的那些兄弟們去了。

  昔日的霍楊神捕在涿州開起了酒樓, 吃飯的人倒是不多,生意也十分冷清。

  每當這個時候楊君方就會怪霍司徒,覺得是他做的菜不好吃,所以才沒有客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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