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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常道長也藉機提議,每日派不同的將領去宋氏叫陣, 只要有人應戰, 都要將他們打回軍營去。

  結果不曾想,這大梁差人每日去叫陣堅持了一個月,這宋氏的大營里愣是沒有出來一人應戰。

  二月初九,立春後的第一場小雨, 陰雨綿綿沁潤著大地,肉眼所見處處皆是白霧。

  因為前一日有了蕭淵的吩咐,前去宋氏大營叫陣的嚴懷與許雁卿早早的領兵去了,此刻的軍營中便也剩下了顧君辭他們幾個。

  顧君辭身著銀色鎧甲,白色的披風上依舊帶著些許的血污,髮髻上除了橫著一支短的木簪外,再無其他裝飾。

  他站在軍帳前,看著高台上的道長,不由笑道:「道長,這軍營里慶功宴,你可得準備好,我想吃烤羊腿。」

  道長揚唇笑著:「貧道會準備好的,還請二殿下與顧將軍早日得勝歸來。」

  顧君辭朝他一禮,蕭淵也是頷首行禮,隨後與顧君辭一道翻身上馬,與楊君方和吳堯欽一起,領著兵馬出了營地,直往宋氏大營的另一邊而去。

  臨近了事先確定好的目的地,蕭淵與顧君辭各帶人馬埋伏在宋兆欽往宋氏大營的畢竟道路上。

  只等著宋兆欽前來巡視大營的隊伍一來,蕭淵與吳堯欽便率先領著兵馬從左側沖了出去,與宋兆欽所帶來的兵馬廝殺在了一起。

  大梁的兵馬皆是為了作戰而訓練的,各個都是近身搏殺的好手,尤其是這突然出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等著他們反應過來反抗時,早已經損失了大半的人馬。

  甚至還有人趁著廝殺混亂的局面,偷偷的逃往宋氏大營,去尋求宋賀垣的幫助。

  卻不想在這群人的廝殺中,蕭淵更是身先士卒,朝著宋兆欽的馬車便攻擊了過去,一劍就結果了宋兆欽的性命。

  然而不出道長所料。

  宋賀垣在接到宋兆欽的求援後,便立即準備出戰營救,不料剛出軍營便被嚴懷與許雁卿他們帶兵迎了上來,廝殺在一起。

  宋賀垣救主心切,自然也是管不了別的了,便留下了應戰的將領,而他自己則是與余世爻的帳中,親自為他鬆綁,讓他與自己去救宋兆欽。

  余世爻雖然不滿宋賀垣對自己的不信任,可到底宋兆欽對他有知遇之恩,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如此一來,余世爻便同宋賀垣一道,領著餘下的兵馬前往蕭淵他們被埋伏的地點,營救宋兆欽去了。

  原本就陰雨綿綿,又霧氣瀰漫,趕到戰場的余世爻只能看見兩方人馬廝殺,自然也就駕馬朝著宋兆欽的車駕沖了過去。

  然而,一早埋伏在右側的顧君辭與楊君方,便領著餘下的兵馬從右側衝殺了出去,不僅大亂了援軍的陣腳,甚至連余世爻都懵了一下,見著衝殺的那位白袍小將是眼熟的人,便想也沒想就沖了上去。

  顧君辭在這兒,蕭淵也就不遠了。

  余世爻心裡如是想著,便用足了渾身的力氣,便朝著顧君辭揮出了鐵鞭。

  有了之前的幾次交手,顧君辭對於余世爻的鐵鞭力道還是有所估計的,自然也知道該用多少力道來擋。

  「余將軍,我建議你別打了,咱們握手言和怎麼樣!」顧君辭說。

  余世爻義憤填膺的握著鐵鞭道:「在爺認的字里就沒有握手言和這一個說法!」

  說話間,他舉著鐵鞭又朝著顧君辭攻擊了過來,顧君辭連忙後勒馬後退幾步,高聲喊道:

  「余將軍,你不妨看看你身後是什麼!」

  「休想騙我!」余世爻大喊。

  「陛下!」

  忽然宋賀垣大喊一聲,隨後便哭喊出了聲,驚的余世爻立馬迴轉身,瞧著吳堯欽推著已經斷氣的宋兆欽出現在車駕之上,余世爻當即便沒握住鐵鞭,砸落在地。

  他慌張的朝著宋兆欽的屍身跑了過去,卻不想被顧君辭手底下的士兵刀斧加身,使得他再也無法近前,跪在了當場:「陛下!」

  而見勢的其他宋氏士兵皆停下了反抗,呆愣的看著余世爻與宋賀垣的方向。

  顧君辭收起了破月涯角槍,甩了甩方才被震麻的手,不由再次感嘆余世爻的大力,然後朝他走近:

  「余將軍,你們敗了。」

  余世爻沒有理會他,只是聽見了幾聲穿雲箭的響聲在半空中響起。

  蕭淵從人群中走了過來,瞧了宋賀垣一眼,又望向余世爻,認真道:「人死不能復生,余將軍也算是為他們宋氏盡過心了。」

  「慶王殿下,慶王殿下,我願攜宋氏投降,還請慶王殿下放過我們宋氏全族。」宋賀垣見到蕭淵的模樣,又聽見了那幾聲穿雲箭的聲音,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的大營被嚴懷與許雁卿攻破了,而他與余世爻也被擒獲了,就連宋兆欽都死了,更別提廬州宋氏轄下的其他幾個州府,基本毫無抵抗之力。

  眼下為保家人平安,他也只能投降。

  余世爻冷笑:「廢物。」

  宋賀垣道:「你不是廢物,你怎麼還是被擒了!」

  余世爻道:「那我也不會跪在地上求饒。」

  宋賀垣閉嘴不語。

  余世爻抬首望著蕭淵,又看了看顧君辭及其他幾個人,不由冷哼道:「爺領兵打仗自然是知道這次咱們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若想藉機羞辱老子,呸!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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