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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君辭四下看了看,瞧著床頭的凳子上擱置著自己的衣裳,連忙伸出手去拿,不過剛剛觸上衣服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一些畫面,昨晚他好像也抓著誰的衣裳來著。

  顧君辭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著,恍惚間抓的衣裳是蕭淵的,甚至還……

  他驚愕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越想忘記,他便愈發發清楚的記得唇上的觸感,濕軟的嘴唇廝磨吮吸,似乎蕭淵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一瞬間,顧君辭只覺得自己血氣上涌,直衝腦門,就連胸口的心跳也猶如鼓槌,響的十分大聲。

  「不是吧……不會吧。」顧君辭哭喪著臉摸著自己的唇瓣,也不穿衣服了,連忙縮進被窩裡用被子蒙住了頭,後悔與懊惱幾乎全數被羞恥所掩蓋。

  眼下他什麼都沒穿,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脫掉的?

  那他們發生什麼了?

  顧君辭想都不敢想,他因為醉酒禍害了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好少年,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十分荒唐。

  「顧兄,可是醒了?」

  聽見蕭淵的聲音,顧君辭渾身的血液冰涼,他縮在被子裡,也不敢出來。

  蕭淵扯了扯被子,坐在了床邊將醒酒湯擱在了小几上:「今日天氣好,顧兄,一起帶阿瑜出去走走吧。」

  顧君辭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來,望著床邊坐著的人,不由清了清嗓子:「我……我不太舒服。」

  蕭淵神色關切:「怎麼了?或許像是琅琊那次,醉酒受寒了?」

  顧君辭望著蕭淵的臉,很想問他關於昨晚親嘴的事,可話到嘴邊,他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只得道:「我衣裳……」

  蕭淵道:「哦,昨夜滿身酒氣,我便替你脫了交給人下人拿去洗了。」

  脫了脫了,他脫了!

  顧君辭心裡在狂嘯著,臉上卻十分淡定:「那,就只脫了衣裳嘛?」

  蕭淵直視著顧君辭半晌,神色恍然,惹得顧君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卻不料蕭淵道:「還為顧兄你擦了擦胸口,想你睡的安穩些,背你回來這一路,可給我累壞了,給你擦完身子,我就回去睡了。」

  顧君辭的心放回了肚子裡,卻又不太相信:「就只是這樣嗎?有沒有別的?」

  蕭淵對上顧君辭那一探究竟的雙眸,唇角略勾,湊近到他面前輕聲道:「顧兄這眼神,在下是否可以認為,顧兄希望和我發生一些什麼呢?」

  顧君辭被他問的哽了一下,似被戳中心事一般想起印象中的那個親吻,分明觸感就那麼真實,所以他才想一探究竟,豈料蕭淵卻像沒事人似得,瞧得顧君辭臉都紅了。

  蕭淵直勾勾的看著他:「顧兄在想什麼?」

  顧君辭忙輕咳,順勢推了他一把:「起開,我還未洗漱呢,我得穿衣服起來你,你出去。」

  蕭淵得逞一笑,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顧君辭心跳的厲害,印象中的親吻分明是那麼真實,可為什麼蕭淵卻沒有任何反應,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做夢?

  有了這個可能,顧君辭便覺得自己也太荒唐了,喝醉酒以後做夢親了蕭淵,還是一個男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顧君辭捂著頭一臉懊悔,並且暗下決心,今後絕不再多飲酒了!

  而站在門外的蕭淵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只是神色凝重的往顧君辭的門口回望著,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歉意。

  分明喝酒的人是顧君辭,為何他會跟著醉了呢?

  「實非君子所為,只盼顧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蕭淵頷首喃喃,可心跳卻是異常的快。

  尤其是方才看到顧君辭說話時那開合的雙唇,他就會不自覺的回憶起親吻時的觸感。

  溫軟濕熱,灼的他心都快化了,不然也不會情難自持。

  好在最後能夠及時冷靜下來,才不至於將事情做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狀態不好,才沒有二更,大概明天過後就會好很多。

  第48章 050

  正月十五一過,王弗年也啟程回了琅琊。

  因著此前上元節一事, 顧君辭覺得自己那夢做的有些荒唐, 不知該如何面對蕭淵, 故而搬離了國公府,住進了軍營里。

  這蕭淵似乎也覺得自己因一時難以自持,就輕薄顧君辭而覺得無顏以對, 所以也就同意了顧君辭住進軍營,可即便如此,他心裡似乎一點也不痛快。

  蕭瑜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蕭淵的一些情緒變化,似乎清冷易怒了不少。

  過後隨之而來的, 是各地紛紛出現的打著義軍旗號與朝廷作對的各個世家, 皆開始攻城略地,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朝廷自然也有派遣軍隊前去鎮壓。

  然而這起兵的世家已如燎原之勢, 即便是派兵前去彈壓, 也無濟於事,不過是壓住了東邊,彈起了西邊而已。

  三月陽春時,皇帝便下旨昭告天下, 敕封這些起兵的世家為王, 讓他們各自執政,各自理事,算是穩定了大亂的局面。

  可就在三月十五過後,這皇帝又傳下旨意來, 他登基多年,欲往泰山祭天,只因蘭陵距泰山較近,故而傳令蘭陵蕭氏率先前往泰山附近以作守衛,順便準備祭天事宜,靜候皇帝駕臨。

  接到旨意的梁國公蕭伯緒神色陰鬱,隨後便召集了蕭淵蕭衍及郝文政去了書房議事。

  軍營中,蕭瑜跟在顧君辭身後,陪著他在校場上一起訓練此前新征入伍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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