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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說了,入夏後便去長白山週遊,長白山無聊極了,我去過幾回,跟在他後頭找野山參,珍稀藥材,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哎呀,這麼一想,可真是太歡喜了,終於有人陪我說話了!」

  每年都去一次長白山,蒼朮話少,與花跳跳相處,能終日不言語。

  花跳跳本就是個話匣子,長白山對她而言,簡直就是煉獄。

  「哎哎哎,你幹什麼!」花跳跳小跑到柜子前,見她翻箱倒櫃開始收拾行李,不由得伸開雙臂一擋,「不准去找他!」

  陸清寧蹙眉,咽了咽唾沫,「我有一窖的金銀珠寶,都給你!」

  「我不稀罕,不要!」

  花跳跳兩手一抱,冷呵呵的晃著腳,就是不讓開。

  「那你告訴蒼朮,今歲不必去長白山,地窖里藏著五株八兩重的野山參,整個北魏找不出第六顆,都送你。」

  當時周衍之為了哄她,費盡通天之力,遍尋大魏,才尋得這五株人參,她沒捨得送去質庫,此時應與金銀珠寶待在一處。

  花跳跳果然聽話的收了手,笑嘻嘻的眯眼,「那我跟你一起去湊熱鬧。」

  「湊什麼熱鬧?」陸清寧將行禮簡單打了個結,往身上一背,莫名問。

  「搶親啊!」

  .....

  禮部做事很是妥帖,各個少女的名帖按照年齡品行以及家境分類放好後,依次呈於御前,又有畫師提前作畫,可謂為接下來的遴選省卻不少力氣。

  辰辰爬過去,胡亂打開一個畫軸,口水啪嗒滴到一幅畫上,他樂的咯咯的笑,手一用力,撕拉一聲,畫卷裂成兩瓣。

  周衍之抬頭看了眼,又將書案上的那幾卷扔下去,「接著玩。」

  辰辰迅速爬行過去,扶著桌腿站立起來,一手一個畫軸,扯得滿屋子亂跑。

  曾賓吸了口氣,看了眼曾文,那人小心翼翼勸道,「皇上,若不然給小殿下換個玩意,這畫軸都是您未曾打開觀賞的。」

  周衍之瞥他一眼,冷聲道,「多嘴。」

  曾文打了個冷戰,當即將眼神返還到曾賓身上,得,聖上心,海底針。

  今日這齣,若是戲演砸了,可如何收場。

  這問題在多年後,由一個小孩子以笑話一樣的形式四處張揚。

  他年紀不大,卻是風姿清秀,貴氣天成,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叫人總想掐一把。

  他總是跟在一個叫喬喬的身上,嬉皮笑臉的喊著,「好姐姐,等等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當初父皇,可不就是這般追我母后的嗎,春日宴,母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以主位身份亮相,多少少女心都碎了。

  哎,好姐姐,你可正眼瞧瞧我吧,別等日後我跟別人一起玩了,你再懊惱...」

  ......

  花園中的鶯鶯燕燕,濃淡相宜。

  素雅的少女手裡握著團扇,滿懷期許的等待聖上的傳喚,或有穿著艷麗的女子招搖的撲蝶嬉戲,試圖在那人踏入花園的一剎,便能一眼相中自己。

  他來了。

  身姿卓越,面如冠玉,兩道劍眉斜飛入鬢,桃花眼微微一挑,卻是將目光投到花園的芍藥叢前。

  他頓住,聲音帶了些許冷然顫抖。

  「阿寧,你若再不出來,我便牽旁人的手了。」

  眾人驚,齊齊將目光投到芍藥花前。

  身穿鵝黃錦衣的女子,將遮了半張臉的團扇移開,起身,似烈日朝陽,於人群間走來。

  猶如一層柔光渡在周身,她嫣然一笑,聲音溫軟輕淡,「那你牽呀...」

  就在這時,肉糰子忽然從嘴裡拔出手指,兩隻眼睛睜的滾圓,在宮女未曾回過神的一剎,掙脫開來,衝著鵝黃色女子雀躍的奔了過去。

  她彎腰,伸手,笑開的唇帶了春日的喜悅顏色,眉眼彎彎,似要將眾人的好奇溶在其中。

  方要抱起辰辰,便有一人越過他,單手拎起肉團,薄唇靠近,湊在她耳畔,輕聲道,「你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結啦!撒花撒花,感謝一直陪伴的小可愛們!(番外還有,除了我將要寫的,你們想看誰的,說來我寫哈!)

  再次求一下下本要開的預收《請你繼續侮辱我》,文案如下:

  陳懷柔長的唇紅齒白,如花似玉,偏偏是個缺心眼的蠢姑娘,

  蠢不打緊,她是沛國公的獨女,有錢有權,

  江元白清雋優雅,博學多才,偏偏是個窮秀才,

  窮不打緊,陳懷柔喜歡他。

  陳懷柔傾盡所能,明目張胆的追求他,

  送他真金白銀,他嫌她俗不可耐,

  送他名師指導,他嫌她多管閒事,

  送他官場關係,他嫌她卑鄙下流;

  他忍無可忍,直言拒絕:我跟姑娘沒可能,請你不要侮辱我。

  陳懷柔的蠢,不可饒恕。

  從此以後,陳懷柔果真不再煩他,他耳根子徹底清淨。

  後來江元白扶搖直上,位極人臣,

  卻無緣無故得了個怪僻,有事沒事在沛國公府門外溜達,

  第一日,陳懷柔視若罔聞,

  第二日,陳懷柔接了媒婆的拜帖,

  第三日,陳懷柔盛裝赴宴,引得世家公子頻頻駐足;

  江元白急了,尾隨其至府宅後巷,

  面紅耳赤的道了句,「阿柔,你怎麼不來侮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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