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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完了剩下的大綱,不會亂寫,放心放心,我只是會提速,這兩天拋開一切碼完,實在不想斷更再來,但是這次考試我一點都沒準備,不想掛掉。

  請可愛們見諒,考完就好了!!!!

  第47章

  陳旌站直身子, 俯首望著眉眼靈動的陳懷柔,他沒有接傘,只是任由雨水落在發梢, 衣領, 連睫毛也變得濕重起來。

  「小柔,跟我走嗎?」

  陳懷柔撐傘的手明顯一頓, 她往後移開,問了句,「去哪?」

  原先她是準備跟陳睢一起, 追隨陳旌而去,避過風頭後, 再與爹娘重逢議事。

  可現在,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

  一說到走, 腦子裡竟莫名浮現出那個滾燙的吻。

  她臉一熱,側過頭倚在船欄上。

  「去哪都好。」陳旌聲音乾澀,英朗的面上不斷有水珠滑下,「我照顧你..三郎,還有爹娘, 一輩子都不會變。」

  「可是....」陳懷柔有些為難,她撐開手,腦子裡不斷尋找藉口, 忽然, 她靈光一動, 解釋道,「可是我中毒了,一時半會...」

  「你又喜歡他了嗎?」陳旌直言不諱的笑道,眉眼間帶了看不清楚的冷意, 陳懷柔愕然,卻也沒有否認。

  「沒關係,小柔在哪,哥哥都會護著小柔。」陳旌伸手,落在她發頂,輕輕揉了揉,煙雨濛濛,連觸感都變得晦澀起來。

  當天夜裡,陳旌便留了書信,遁走不見。

  循著爹娘留下的蹤跡,官船抵達西南的時候,已經是半月之後。

  突如其來的飲食讓陳睢有些水土不安,他連著吐了幾日,好容易緩過勁來,陳懷柔見他盯著那碗煮好的米粥,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

  「別想了,現下只能吃些鬆軟的,等你好了,姐帶你逛鬧市。」

  她把腿搭在圓凳上,後背倚靠著軟塌,明眸皓齒,反倒比京城時候氣色更佳。

  「姐,我想吃蜜煎藕,想吃城南大肘子,還想吃竹蓀悶蹄髈,我要烤羊腿,烤羊脖還要滋啦冒油那種..」他摸著扁透的肚子,長長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盯著那碗清湯寡水的湯羹。

  「我不想喝,喝了還想吐。我要吃肉,要吃肥而不膩的白肉,片成一片片蘸著蒜泥吃..」他愈說愈餓,忍不住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大盞冷茶,一口悶進肚裡。

  「不行。」陳懷柔撿了個葡萄丟進嘴裡,薄衫被風吹出層層漣漪,襯得她膚白似雪,光滑如玉。

  「爹娘來信了,」她抖開信箋,還沒讀,便被陳睢一把搶了過去,皺著眉頭小聲讀起來。

  「姐,那個爹的過客竟然是南詔公主,亡國公主,她處心積慮勾搭本朝官員,原是為著復國!想什麼不好,便是復國,當初的其餘五詔亦會聯手將其剿滅。

  她的復國夢,根本就是鏡花水月,不切實際。」

  陳睢抬手將信回給陳懷柔,嗤笑道,「真想不到,堂堂禮部尚書的夫人,竟是個弄權下毒的高手,想必方鴻卓還蒙在鼓裡吧。」

  「李清綺若不是為了復國,而只是為了攪亂朝局呢?」陳懷柔吐掉葡萄皮,勾了勾手指,陳睢便猶疑著上前。

  「她沒有組織兵力,更沒有再回南詔舊國,而只是盤桓在京都,設陷阱,拋誘餌,殘害忠良的同時,又在暗地賄賂各方官員,致其腐敗。

  哪怕女兒瘋傻,她都置之不理,可見其復仇心切,委實難判。」

  「阿柔分析的,亦是我心中所想。」江元白從外頭回來,白淨的鞋上沾了污髒,南地潮濕,泥濘難走,往往巡查一圈,鞋子就要重新換掉。

  江元白又是個親力親為的,初到此地,他披星戴月,宵衣旰食,半月時日,竟也瘦了一圈,顯得身形越發頎長。

  「那日方凝慫恿母親在我茶水裡下毒,裡面的藥便是能叫人聽之任之的毒/物,若我喝了那盞茶,亦會被她鉗制利用。

  她們母女二人,苦心經營,眼看就要形成一張複雜的人際網,可惜,岳丈岳母神通廣大,發現了她們的巢穴,將後期計劃悉數搗毀。」

  他呷了口茶,額頭上浮起細密的汗珠。

  南地炎熱,尤其接近初夏,晨起的時候太陽便是刺目的白,更別提到了晌午,簡直又憋又悶,連絲風都透不過。

  一場雨,來得急,走的也快,將將鬆散些,身上又黏濕起來。

  「你這岳丈岳母叫的愈發熟練了。」陳睢嘖嘖,又看著陳懷柔媚眼含春的漂亮樣子,忍不住笑道,「我姐就是個見色起意的主。」

  三人碰面,將京中形勢照舊捋了一遍,建元帝與杜興平之間因為靖國公孫子的事起了嫌隙,也不復往昔那般牢固。

  凡是利益壘成的逞城牆,多半也會因為利益而土崩瓦解。

  江南的勢力被剷除,李清綺回京時自然也沒什麼好心情,與方鴻卓三言兩句拌起嘴來,吵到半夜竟然開始摔盤子砸碗。

  聽響的婢女小廝戰戰兢兢聽著裡頭熄了叱罵,起先嗓門最高的方鴻卓,竟然哀求似的抱著李清綺,外頭人見了,只以為方大人疼愛夫人,可房內的方鴻卓,簡直是痛不欲生,渾身如螞蟻啃噬一般。

  這感覺一來,他哪裡還敢與李清綺拌嘴,忙跪下抱住她的腰身,這才得了丸藥,舒緩下來。

  江元白尚未就寢,書房中只留了江松在旁侍奉燭火茶水,門一響,江松迷濛的眼睛兀的睜大,待看清來人後,又咧嘴高興的迎上去,接過溫好的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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