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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元慶笑著道:「大人試試便知。」

  殷翃想了想,問他:「這東西多少銀子?真有用了,回頭我把銀子給你。」

  小美人是他的,他自己養,不需要花別的男人的銀子。

  盛元慶看出總兵大人暫且還不想收他的好處,便痛快地報了一個數字。

  殷翃記下了,叫盛元慶止步,殷翃收好盒子,去見蘇梨。

  蘇梨哪知道殷翃今日會來,她坐在小院裡的荷花池旁,無聊地灑魚食逗魚呢,當然落在井兒、環兒眼中,小美人這般作態也似黯然神傷、緬懷親人。

  兩個丫頭站在亭外,瞥見大步走過來的總兵大人,總兵大人還擺手叫她們退下,二女便默默地走開了。

  蘇梨瞧見殷翃了,別說,被迫演戲演了這麼久,終於來個人可以解解悶,蘇梨還挺歡迎殷翃的。

  但她繼續趴在護欄上餵魚。

  此時已是九月初,天氣涼爽,蘇梨穿了一條綠色的褙子,她趴伏在護欄上,柔韌身段如柳條一樣,纖細的腰肢殷翃兩隻大手一掐便能握住。殷翃只在三個月前的驛站中與蘇梨度過了讓他念念不忘的一晚,與盛元慶相比殷翃就像個什麼也不懂的毛頭小子,儘管如此,看到這樣的蘇梨,殷翃還是無師自通了一個可以欺負她的姿勢。

  只是一個側影,還沒有看到小美人的臉,殷翃已經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加快了腳步。

  池塘里的鯉魚都被他的腳步聲嚇跑了,蘇梨回頭看來,瞧見殷翃,蘇梨提不起精神般又看向水面。

  殷翃不苟言笑,為了見她剛剛刻意擠出一個笑臉,結果小美人毫不留情,不太高興見到他的樣子。

  殷翃頓覺掃興,可是小美人也不是故意的,人家死了孿生的姐姐,當然要傷心。

  「今日怎麼出來吹風了?」殷翃快步跨進亭子,坐在蘇梨身邊問,黑眸盯著小美人白嫩的臉,眼神里的火都快噴出來了。

  蘇梨懨懨地道:「屋子裡悶得慌,透不過氣,出來坐坐。」

  殷翃馬上道:「我早就勸過你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老沉浸在過去,既救不活你的姐姐,還會弄得自己痛苦憔悴,你該多想想以後的日子,多想想好的一面,你姐姐就在天上看著,難道她高興看你過成這樣?」

  蘇梨濃密的睫毛動了動,似乎終於被他說服了一樣。

  殷翃自己想的帶她走出痛苦的辦法是兩人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那事跟做神仙似的,她一舒服,自然就會忘了悲傷。可他這辦法好幾次都不管用,她根本不想配合,殷翃只好聽從盛元慶的建議,從懷裡取出那個圓形匣子,神秘兮兮地問:「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蘇梨一掃先前的死氣沉沉,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這是有戲了?

  殷翃非常激動,立即獻寶似的打開匣子,讓她看裡面。

  蘇梨看到好大一顆珍珠,比拇指食指圈起來還要大。

  經歷過三世了,蘇梨見過各種好東西,這顆珍珠倒不至於讓她稀奇,但蘇梨正好也想找個機會恢復享樂。

  既然殷翃來獻寶,蘇梨誇張地雙手捂嘴,看寶貝似的看著這顆明珠。

  殷翃笑了,問她:「喜歡嗎?喜歡給爺笑一個,這珠子就是你的了。」

  蘇梨一副想要又扭捏的模樣。

  殷翃佯裝要把珠子收起來,蘇梨急了,一把搶過匣子:「不許收,你說要送我的!」

  她搶匣子,殷翃搶她,將嬌滴滴香噴噴的小美人抱到懷裡,殷翃迫不及待地去親她的嘴。

  蘇梨純把這事當消遣了,配合地讓殷翃親了好久,直到殷翃雙手亂動似乎想將她就地正法時,蘇梨才按住他,喘著道:「大人莫要在這裡……」

  殷翃懂了,將人往肩頭一丟,健步如飛地往屋裡走。

  蘇梨知道古人有避子湯,所以她沒有再阻攔殷翃。

  殷翃已經忍了三個月了,這次終於可以飽餐一頓,英雄找到了用武之地,殷翃整個下午都沒有歇著,一口氣吃飽喝足,殷翃才終於消停,抱著癱軟在他懷裡的蘇梨不停地叫著心肝,一副有肉就是娘的沒出息樣。

  蘇梨沒有力氣說話了,趴著趴著就睡著了,連殷翃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盛元慶這一下午都在正院等著送殷翃離開。

  殷翃遲遲沒有出來,盛元慶就知道總兵大人終於得逞了。

  想到芍藥那無人能及的曼妙身子與嫵媚風情,差一步就可以將芍藥據為己有的盛元慶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殷翃耽誤得越久,盛元慶就越煎熬,像是有人不停在他耳邊提醒他,是他親手將芍藥送給了別人,芍藥明明只愛慕他,也許這一下午,她都在無助地哭泣。

  盛元慶攥緊了手。

  「老爺,大人過來了。」

  小廝在外面提醒,盛元慶一怔,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好個總兵大人,終於捨得出來了。

  盛元慶收拾好情緒,面帶微笑出去見殷翃。

  殷翃衣冠楚楚,一臉饜足,平時不肯給盛元慶半點好臉色,今日終於在盛元慶面前露出幾分喜意。

  看破不說破,盛元慶只將殷翃請到一旁,低聲詢問道:「大人,是否要為離草準備避子湯?」

  殷翃愣了愣。

  盛元慶聲音更低了,提醒道:「離草還在孝中,若有了身孕,傳出去會牽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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