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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漪蘭做這種事情確實可恥,可她那麼知書達理的女人,嫁給他兩年從來沒有與他發過一次脾氣,從來沒有去父親面前告一次狀,今日做出這種事,也是太渴望與他做真夫妻了吧?

  戚驍臣從小學的教養是保護婦孺,無故不得打罵,他對宋漪蘭沒有感情,但也沒有什麼敵意,唯一不滿的是宋漪蘭天天催他洗腳嫌他不愛乾淨。

  今晚這件事,雖然很氣憤,但念在宋漪蘭也是被逼急了,戚驍臣決定原諒她一次。

  坐到床邊,戚驍臣冷聲道:「先嫌棄我的是你,現在又來勾引我算什麼?我明告訴你,從你嫌棄我的第一天開始,我便決定這輩子都不會碰你,今晚念你初犯,我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我連做戲都不陪你。」

  說完,戚驍臣重新躺下去,並將被角壓到身體下面,保證女人再過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察覺。

  月練大氣不敢出,聽二爺躺好了,月練才緩緩鬆了口氣。

  她睡不著,回想二爺剛剛的話,月練忽然同情起夫人來。她早就猜到二爺沒與夫人圓房了,平時不敢問夫人,現在二爺親口證實了。只是,夫人新婚那晚沒有嫌棄二爺不洗腳吧?二爺明明是為了表姑娘才不肯碰夫人的,卻倒打一耙賴在夫人頭上。

  月練不恨二爺,她恨不要臉還在孝期就勾引二爺的表姑娘。

  知道今晚沒有第二次機會,月練倒是安心地睡著了。

  戚驍臣睡不著,一是提防旁邊的女人再來褻瀆他,一是忍不住回想那短暫的肢體接觸。方才她什麼都沒穿,軟軟的像一團棉花,她的手臂滑溜溜的,比他用了多年的長槍槍桿還要光滑,最可恨又難忘的是她居然敢取他的要害!

  戚驍臣一會兒情不自禁地回憶不該回憶的,一會兒又暗暗地得意。看她平時裝得那麼無欲無求,再三嫌棄他不洗腳,最後還不是拋棄矜持拋棄臉面像個歌姬一樣來勾引他?

  戚驍臣就知道,文人的風骨都是紙上談談,一旦牽扯到利益,文人比誰都先投降。

  得意了,戚驍臣心情平靜下來,繼續睡覺。

  戚驍臣是習慣早醒的人,月練身為丫鬟,平時比主子們起得更早。

  睡醒之後,月練沒有回頭去看二爺,只悄悄將被子拉到了肩膀下面。

  因此,戚驍臣醒來睜開眼睛,先看到一片女人雪白的後背與肩膀。

  戚驍臣先是震驚,隨即黑眸微眯,露出鄙夷來。

  又在勾引他了嗎?

  罵了一次她還這麼不要臉,看來平時的淡雅清高也都是裝出來的。

  戚驍臣就像沒看見一樣,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月練聽到聲音,一邊裝睡一邊朝這邊翻身,戚驍臣本能地往後看,這次看到的更不堪入目。

  就在戚驍臣怒不可揭準備再罵一頓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女人的臉。

  好像,是昨晚給他洗腳的那個丫鬟?

  所以,昨晚勾引他的也是這丫鬟?

  戚驍臣額頭青筋直跳,想起什麼,他殺人一般朝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戚驍臣抓住小梨花的手腕,怒吼道:說,為什麼爬我床的不是你!

  小梨花:……

  柳表妹:……

  第5章

  戚驍臣、月練都是習慣早起的人,蘇梨不是。

  昨晚為了聽戲蘇梨熬得很晚,現在天剛微微亮,正是她睡得最香的時候。

  戚驍臣只穿中衣氣勢洶洶地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臨窗長榻上蓋著薄毯睡得香甜的蘇梨。

  寂靜的清晨,面容如花的女人眉目恬淡,嘴角噙著淺淺的笑,仿佛在做什麼美夢。

  戚驍臣愣了一下。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看過她睡著的樣子。宋漪蘭太賢惠了,即便戚驍臣冷落她兩年,宋漪蘭依然恪守著為妻的各種規矩,每晚必須晚戚驍臣上床歇息,每早戚驍臣一有點動靜,宋漪蘭必定馬上醒來,隨他一起起床,送他出行。

  這麼一個無趣又清高的才女,戚驍臣不喜不恨,純粹是沒有任何感覺,他幾乎想不到能與宋漪蘭聊什麼,除了必要的交代從不與她交談,宋漪蘭也一直遵守著兩人之間的默契,彼此不干擾。昨晚黑燈瞎火,她大膽地求歡,是這兩年宋漪蘭做的唯一一件讓戚驍臣意外的事。

  結果一早醒來,戚驍臣發現勾引他的女人根本不是宋漪蘭!

  所以她昨晚假裝出來倒茶,其實就是換月練進來爬他的床!

  這該死的女人,她把他當成了什麼?

  做出那種事,她居然還能睡著?

  戚驍臣冷笑一聲,幾個箭步走到榻邊,一把掀開了女人身上的薄毯!

  蘇梨嚇了一跳,地震似的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黑著臉站在旁邊的戚驍臣。

  就在這時,月練終於穿好衣服追出來了,跪在地上嗚嗚地哭。

  蘇梨明白過來,先檢查自己的中衣穿的是否嚴實別走了光讓戚驍臣占便宜,再不慌不忙地穿上軟底睡鞋站到地上,一邊抓了抓睡得凌亂的長髮,一邊閒談般問戚驍臣:「昨晚我安排月練進去伺候二爺,二爺可還滿意?」

  這樣的蘇梨,慵懶又自信,仿佛篤定戚驍臣傷害不到他。

  戚驍臣難以置信地盯著蘇梨。

  這真的是他認識長達兩年的那個宋漪蘭嗎?

  蘇梨見他盯著自己看,笑道:「二爺不說話,看來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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