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八十七章 直接 坦白
「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絕對的量身定做。既不會出現撞衫，又是獨一無二。」為了對付雲織坊，薔薇可是聊足了勁要做個高端的私人定製會所。
看著薔薇說的神采飛揚，倒是讓蔣秋白有片刻的走神。也不知怎麼的，看著她和自己生意時，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自信和神采總想引領人不自覺的去探索，去想像。
發現自己走神，蔣秋白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緩了下心神，「聽著王妃的構思，確實夠吸引人。」
「那當然，既然想要超過雲織坊，肯定要拿出點好東西才行。要不然，怎麼能唬的住人？」薔薇看著蔣秋白試探的眼眸，一臉的坦然。
唬人？蔣秋白看著薔薇，忍不住勾起唇角，「王妃想和雲織坊作對？」看著薔薇眼裡生動的流光，身為商人的直覺，讓他下意識的眯著眼，心思微動。
「呵呵······做生意麼，怎麼可能沒有對手？又不是做獨門生意，有競爭對手才有動力不是？只能說同行是冤家，既然要踏入這一行，總要給自己定個目標才有盼頭啊。拿雲織坊當對手，不是更容易進步不是？」
薔薇笑眯眯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看著蔣秋白一臉的忌諱莫深，忍不住挑了下眉角。這傢伙很聰明，估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反正薔薇也沒有準備隱瞞什麼，也就放任對方的探究和打量。
單看太子和允王的身份，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不是麼？
「呵呵，王妃要求上進，蔣某佩服。雖然王妃的計劃很有吸引力，但是雲織坊的幕後主子是太子殿下。蔣某隻是一介商人，恐怕沒有能力和太子抗衡。」
蔣秋白看著薔薇，也算是直接挑明了，當面說出了心裡的憂慮。聰慧如她，怎會不知身份的牽扯？
「我只知道在商言商，你也說了，太子是雲織坊幕後的主子，既然沒有走到台前，你又何必在意？如果咱們合作了，你說幕後的主子是不是就可以說是允王了？」
薔薇說著，衝著蔣秋白眨眨眼，「幕後他們隨便懟，只要不妨礙咱們掙銀子不就行了。」
「呵呵······如果真如王妃想的簡單就好了。既然是幕後，太子又豈能放任不管？」蔣秋白笑了下，「別忘了，太子府的蔣側妃。」
「知道啊，蔣國公現在站在了太子這邊，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嫡女送人當側妃了。」好好的一個國公府，竟然捨得送去當側妃，看來他們是奔著皇親國戚的目的去的。如果太子真的繼位，側妃差不多也能混個貴妃噹噹。
「就是因為蔣家已經提前站隊了，如果我再貿然和王妃和做，說的嚴重點就是背叛了蔣家。這等大罪蔣某可輕易背不得。」蔣秋白說著，一雙精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薔薇，好像要從她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似的。
「蔣公子，你是生意人，走的應該也是商人的路子。既然是商人，自然要接八方之財，這點仕途剛好相反。蔣公子即為商子，豈會混餚？」自古商人無國界，只要有利可圖，就沒有行不通的路。
「哈哈······是我小看王妃了，還好王妃是女子，要不然，晉越可就沒他人立足之地了。」看著薔薇自信的侃侃而談，蔣秋白竟然無話可說。
「蔣公子客氣了，對於經商，我只是知曉一二罷了。蔣公子才是箇中翹楚。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想到你，生意麼？做熟不做生，但看你有沒有魄力？」
對於蔣秋白的顧慮和思維限制，薔薇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俗語有約，富貴險中求，想要富貴，又不想冒險，銀子和名聲可不會自己飛過來。」
薔薇捏著茶杯，淡然的看著蔣秋白，對於商人，她太明白這種人的探險精神了，不冒險，豈能富貴？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要試探一下蔣秋白有沒有這種魄力。如果他敢接受自己的邀請。不管最終能不能超越雲織坊，自己對他也會另眼相看。如果他心裡忌諱莫深，自己當然不會強人所難。
看著薔薇對自己使用激將法，蔣秋白也沒有生氣動怒。畢竟對方說的在理，當聽到宗族的決定時，他當時就反對。
放著安穩的國公爺不當，這麼早站隊終歸太早摔了。但是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他根本就左右不了什麼。
想到這裡，蔣秋白苦笑一聲，「······王妃應該知道蔣某和蔣國公家的牽絆吧？雖然我們是旁枝末節，但終歸是一體。王妃也知道蔣家的嫡女是太子的側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蔣家已經站到了太子這一方，如果我現在和王妃合作，就是背棄家，家族豈會容的下我？」
說道這些，他還忍不住自嘲一笑，他是掙扎在蔣家底層的商人。出人出力出錢倒是有他的份，至於話語權卻沒有人會在意。說到底還是身份低下，他心底不服過，掙扎過，但是到最後卻一點波瀾也沒有。
「嗯，你有這種顧慮我理解。」對於蔣秋白的直白，薔薇很認同，既然他沒有隱瞞自己顧慮，薔薇也沒有為難他。「有一句話我問下，你對於蔣國公把嫡女送給太子做側妃這件事兒可有看法？」
「這種事兒可不是蔣某可以做主的事兒，所以，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結局也不會改變什麼？」蔣秋白看了眼薔薇，自嘲的笑了笑，「太子身份尊貴，即便是側妃，憑著家族的烘托，以後也不會太差。」
「就算是如此，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麼？」薔薇很無奈，這個時代有一種宗族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有宗族的人，可以得到族裡的庇護，當然也要遵守族裡的規矩。
這種族規，有好處也有壞處，利弊參半。只看人怎麼去處理了。將國公家也是晉越的百年大族，現在的蔣國公是家主，也是族長。所有的決斷雖然是和族老商量著來，但是最終的決斷人還是當下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