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是非曲直
想到這裡，薔薇撇了下嘴，「晉越總共就你們四個皇子最大，眼下三個都不同程度的出事，明顯的就是那個軒轅逸在搞事情。」
「丫頭，這些事兒，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父皇這些日子本就對太子頗多微詞，再出現當街鬥毆一事，他這個太子之位估計就坐不穩了。」
軒轅允贊同薔薇的分析，軒轅逸今天能出來，除了探查自己情況之外，估計也是為了要讓太子和軒轅睿的矛盾再激烈一些罷了。
「明日朝堂上估計又是一番激烈的爭論。」想起那些各自支持的大臣，為了自己屬意的皇子，不用說，明日必定是一場群雄辯論的盛世。
「你都受傷了，也不用去看他們吵架，要不告假休息幾天吧？」薔薇看著軒轅允的傷口，一時半會想要好那是不可能的。
「不行，今天我能忍著不讓太子看出我受傷就是想要混餚他們的視線。要不然，下午的罪我就白受了。再說，明天早朝太子黨和軒轅睿肯定吵的不可開交。另外，我感覺這幾天父皇肯定有事兒要宣布。反正我的傷口只要要定時換藥就行，不妨事的。」軒轅允看著薔薇擔心的眼眸，忍不住柔聲安撫。
「沒想到你也這麼惡趣味，一些大男人吵架有什麼好看的？還去湊熱鬧？你不怕吵的腦仁疼？」薔薇搖搖頭，對於朝堂上的事兒，她不感興趣，要不是涉及到軒轅允，她才懶得動腦子。
「呵呵，放心，他們吵他們的，我只是沖當個看客而已。我就是想看看父皇的態度。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父皇好像對太子已經不耐煩了。以前太子做錯事兒，他最多訓斥幾句，但是並不影響其他，但是現在我發現父皇看太子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一直在隱忍著什麼。」
軒轅允說著，忍不住拉著薔薇的手慢慢的思考著，他心裡這個疑問存在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話題敏感，他一直沒和人說過。如今他也只能和丫頭透露一二了。
「啊？是不是太子最近一直辦腦殘事被父皇嫌棄了？」薔薇看著軒轅允，眼眸亮晶晶的，一臉的幸災樂禍。從他開始擠兌軒轅允的時候，薔薇就把軒轅昊當成腦殘了。
「算是吧！」雖然軒轅允認為薔薇說的沒錯，但是他總覺的事情沒這麼簡單。軒轅昊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地位一直很穩固。太子黨的擁護也從來沒有減弱過。也就是這半年的時間，太子的聲望一直再走下坡路。
「什麼叫算是吧？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除了腦殘事兒，軒轅昊還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薔薇揪了揪頭髮，有點不明白。
「丫頭，別揪了，再揪頭髮就沒了。」軒轅允握著薔薇的手，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最近我聽到坊間的一些流言，都在傳太子缺乏穩重，有失公允，自私自利之類。」
雖然坊間的謠言不可信，有誇大的嫌疑，轉眼之間，一個芝麻也能被誇成一個西瓜。就跟獅子滾繡球似的，越滾越大。關鍵是這些謠言是怎麼來的？這點他很好奇。
「啥？你是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散布謠言？」
「噓，這個不好說，朝廷的事兒如果沒有人刻意為之，坊間不會有這方面的流言的。誰的膽子大到敢冒險詆毀太子？」軒轅允看著薔薇越瞪越圓的眼睛，無奈的解釋著。
「哇，到底是哪個英雄好漢敢冒此險？哦不對，發布這個消息的人肯定用心不良？」薔薇本來還想為這個人拍手叫好的，但是突然想到這些人的身份，誰吃飽了沒事兒干敢詆毀太子？
沒有足夠的利益驅使，誰腦殘了敢冒天下大不為？
「丫頭說的沒錯，等著看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軒轅允眯著眼，看著漆黑的夜空出神。
不過話說了回來，太子和以前比起來，確實變了很多。以前有軒轅睿和德妃壓著，雖然時常相鬥，但是誰也打不倒誰？倒也平衡。可是自從自己帶著丫頭回京，這一切就開始慢慢地改變了。
因為德妃的張狂，因為右相的錯誤決斷，基本上把軒轅睿給斷送了。自從軒轅睿失去依仗之後，太子的危機感就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加上他對丫頭的肖想，才讓兩人的關係徹底從暗轉到明。
自從太子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兄友弟恭的情誼。至於以前那些輕易，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帶著幾分諷刺。
以前的自己，總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京城，離開這些所謂的爭鬥。過著真正閒雲野鶴的日子，那時的他，的確對什麼都是不在乎。所以，太子那時對自己沒有防備，就是因為自己什麼心思都沒有。
怪就怪天意弄人，她和丫頭遇見了。而丫頭又是南宮府的女兒。
這一切的巧合都讓母后和太子不安，她們明里暗裡的試探自己的心思，而母后更是時不時地在自己面前耳提面命的說自己這些年如何不容易，太子如果責任重大，讓自己多輔助太子之類。
一次兩次的，時間長了，他的心思也越來越涼。現在想起來，他還忍不住自嘲。如果自己一年回京一次，或者幾年回京一次，或許母后看在許久不見的面子上會對自己好一些。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自己回來了，而且還和丫頭成親了。
自己的舉動造成了太子和母后的恐慌，這點他知道。但是為了他們的安心，自己真的要在外面漂泊一輩子麼？是她們自私還是自己奢求太多？
就連坊間的傳言，太子知道後，也是第一個懷疑是自己搗的鬼，言語之中總會帶著諷刺和試探。對於這些，他就一句話，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他知道太子不相信，但那又怎樣？不做虧心事兒半夜不怕鬼叫門。
雖然這些日子，坊間的謠言被人刻意壓制下了，但是私底下還是會有人偷偷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