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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靠著門板的舒顏愣愣抬首,就見他笑得不懷好意,「現下沒人,隨你輕薄,我絕不反抗。」

  反正親個臉又不會懷孕,而且他長得尚算俊俏,就當是她占便宜吧!如此想著,她也就妥協了,但要求他將眼睛閉上。

  肯親就好,看不到也行,只要能感受即可,於是福康安順從的閉上眸子,密長的睫毛緩緩落下,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不被注視,她稍稍放鬆了一些,奈何他個頭太高,她只到他下巴處,還得掂起腳尖才能親到他面頰,迅速貼近輕啄一下,她立馬回身立好,僅僅只是一瞬間,美人面上已暈出兩抹紅霞,窘得她垂眸不敢再望他,只低聲提醒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動作太快,以致於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她已完事兒了!不滿足的福康安加大了難度,「親臉不算,親嘴方可。」

  親臉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他居然還得寸進尺?即便她再妥協,只怕他也不會滿意,還會繼續提要求吧?

  惱恨的瞪他一眼,舒顏拼命忍住好奇,再不與他過招,「不想說便罷,何必用這種招數耍弄於我?卑鄙小人!哼!」

  他的胳膊擋在身前,她便一貓身,自下方鑽了出去,氣哄哄的朝裡屋走去。

  夫妻之間索吻也算卑鄙嗎?唉!他好心疼被媳婦兒嫌棄的自己,但看她似乎真的動了怒,又深感懊悔,玩過火了,失誤!

  那就趕緊討好唄!還能離咋滴?於是福康安又堆著一副笑臉跟上前去,繞過屏風在桌前坐下,輕叩著鋪著紅綢的桌面,拗不過她,終是低了頭,「好吧!不逗你了,我跟你說便是。」

  然而她卻賭氣不肯理,扭身捋著帳邊懸於銀鉤下方的流蘇,嘟著小嘴兒不吭聲。

  嘿!脾氣比他都大!福康安佯裝不悅正色道:「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去書房看書。」

  說著作勢起身要走,那邊終於傳來一聲抱怨,「我又不是聾子,你說便是。」

  果然還是忍不住啊!得逞的他朝她招招手,神秘兮兮道:「這話略悄密,你且過來,我細細與你說。」

  狐疑的盯著他,舒顏生怕他又搞鬼,但又控制不住自個兒的好奇心,便決定再信他一回,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卻不肯在他身畔坐下,只立在桌邊,與他保持距離,戒備心十足,「這樣夠近了吧?要說便說,關子賣久了可就不新鮮了。」

  她不願再近前,那他只好起身,行至她面前,俯身湊近,貼著她那小巧瑩潤的耳朵低聲道:「額娘問我為何喜帕上沒痕跡,我與她說,圓房不一定是在帳中,桌邊站立也可以,那自是不會染在喜帕上,於是額娘便沒再追究。」

  怕舒顏不懂,他又解釋了一句,聲低且惑,「就像你我現在這般姿勢。」

  此時的舒顏才察覺兩人的姿態似乎很曖昧,他那寬廣的胸膛一再迫近,而她則被禁錮在桌子與他之間,抬眸便是他那深邃的眼神,幽不可測,看得她莫名心慌,往後挒時不小心碰到圓凳,扶住桌子才沒摔倒,與此同時,他的手已然攬住她腰身,笑吟吟的盯著她,「如何?你夫君我是不是很機智?」

  機智個鬼!被他這麼一說,她往後還怎麼去見婆婆啊!「你這樣說,婆婆會怎麼看我?當天圓房就這麼大膽,不以錦被做擋,居然站桌邊,這……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紅臉嗤道:「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若說沒圓房,額娘定會記掛此事,一直打聽,你豈不是壓力更大?」福康安自認答得沒毛病,舒顏也不好再埋怨他什麼,畢竟他已經這麼說了,她總不能再跑去跟婆婆說不是這樣的吧?

  乾脆將錯就錯,就這麼著吧!好歹婆婆不再管此事,如此想著她才好受了些,羞赧地將他推開,走向帳邊說是有些乏了要午歇。

  望著她那粉若桃花的側臉,心情大好的福康安朗笑出聲,溫聲囑咐道:「你且歇著,我還得回去應酬那些長輩。」

  道罷他便離了房間,腳步聲漸遠。

  還以為他也會午歇,原來只是將她送回來,他還得去招呼客人。這六月的天,屋裡置著冰塊倒是涼快,外頭卻是烈日高照,他這般來回走著就不怕熱嗎?

  心間仿佛有什麼在流動,舒顏也沒多想,由著進來的流月服侍她更衣歇息。

  躺在帳中的她回想起他方才的話,什麼站立的姿勢,虧他說得出口,不過細想想他說得也對,唯有這般解釋,婆婆才不會再追究,否則婆婆若是每日都盯著喜帕,發現他們遲遲不圓房,定會來找她談話,認為她虐待瑤林吧?

  如此想著,她也就不再怨怪於他,反倒有些感激,雖說渾話羞死個人,好歹替她解了圍,胡思亂想著,她漸漸進入夢鄉。

  次日乃是回門宴,免不了會見到那些所謂的娘家人,但這回門又不可免,畢竟富察家族是大戶人家,排面自是少不得,定會讓嫁過來的兒媳風風光光的回門。

  為防被人察覺出異常,福康安決定讓她一進府便進閨房,不出來見賓客,旁人問起就說她身子不適。

  出嫁當日不許見,回門也不見客,娘家的某些人自是會懷疑,私下裡悄悄議論著,「這晴雲到底得了什麼病,若然只是風寒,至於連賓客都不見嗎?」

  另一位婦人探過頭來悄聲道:「我聽說啊!她是毀了容,面上有道疤痕呢!估摸著怕丑才不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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