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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在宮中之時,福康安便已瞧見這傷痕,還曾問過他是怎麼回事,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隱情,「不是說走夜路不小心劃到了樹枝嗎?原來不是樹枝,是位姑娘啊!」

  說話間,他眸底的笑意意味深長,被拆穿的恆瑞略侷促,訕笑解釋,「當時人多,不好說實話,這才藉口掩飾,並不是存心隱瞞。」

  他這個表兄生性正派,不苟言笑,福康安了解他的秉性,自不會怪罪,只跟著起鬨,「既然這位姑娘誠心道歉,表兄可得嘗一嘗,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原本恆瑞不愛吃這些點心,不過既是舒顏所做,那他怎麼著也得嘗一口,遂吩咐那丹端過來。

  「好嘞!」那丹即刻備好兩幅碗筷,各自盛好,端給兩位少爺。

  欣然接過的福康安瞧著碗中的糯米,不由想起一個人,依稀記得那晚她發熱之後,他將她抱至帳中,睡得迷糊的她還說起了夢話,其中就有糯米丸子四個字,想來她也是很喜歡吃的,福康安本想問問這做丸子的姑娘是誰,可轉念一想,萬一這姑娘真是恆瑞的心上人,那他打聽得太多似乎不大妥當,也就只嘗了嘗,沒多嘴詢問。

  恆瑞不喜甜食,這丸子正好是鹹的,軟糯適口,不知不覺竟吃了三個,那丹還想再添,他已放下了碗筷,「不必了,糯米不可多食,不好消化。」

  嘴上雖是拒絕,但看著那盤中的丸子,他的唇角倒是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笑,淡而甜膩。

  福康安見狀,越發覺得恆瑞應是對這位姑娘有意,明知故問的打趣,「這是想到了誰,笑得如此欣然?」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恆瑞靈機一動,拿妹妹做擋,「只是想到了錦湘,別家姑娘都有些手藝,她什麼也不會做,將來嫁到夫家怕是會被婆婆嫌棄。」

  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福康安笑嗤他瞎操心,「錦湘這身份,嫁給誰不是享清福?還用得著做菜?」

  彼時錦湘正在踢毽子,連踢了幾十個,猛然一個噴嚏給打斷,毽子落了地,氣得她揉了揉鼻子,「肯定是誰又在說我的壞話!」

  與她比賽的舒顏也收起毽子,看她滿頭大汗,提醒她擦一擦,「外頭雖然暖和,卻也有小風,出了汗被風一吹極易生病,打噴嚏便是先兆,切不可大意。」

  夏桐聞言趕緊上前為主子擦拭,錦湘確實也累了,便到一旁去淨手,飲茶的同時又夾了一塊丸子,直贊她手藝好。

  其實吧!舒顏也不是什麼都會做,只是愛吃某幾樣,才會特地去學,其他的她也沒研究過,廚藝好這三個字她可真不敢當。

  自打聽說福康安是錦湘的表兄,她就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此地也不宜久留,思量再三,決定向錦湘請辭,說是傷也養好了,叨擾許久實在過意不去,她想離開這兒。

  錦湘自是捨不得她,藉口說下個月是她的生辰,希望她能陪著一起度過。

  耐不住她的一再挽留,舒顏便應了,商定好待她生辰過後再離開。

  而福康安回府之後,想起那丸子,便吩咐後廚做一盤,給舒顏送去,當然不可能只送丸子,還有其他珠寶古玩。殊不知舒顏早已離開,收到此禮的乃是晴雲,她只對那些珠玉寶石感興致,當采雪將食盒呈上,端出糯米丸子時,晴雲皺眉略嫌棄,「三爺送這個作甚?我最不喜吃這個,你們拿去分了吧!」

  福康安還以為她應該會有所表示,倒沒指望她回禮,最起碼差人回句話吧?然而並沒有!先前定親一事皆是媒人安排,他沒見著人,前幾日他母親壽宴,西林覺羅氏獨自過來,並未帶著女兒,說是身子不適,在家養病,不宜出門,可那日舒顏的確到場了啊!那麼她是跟誰過來的?

  舒顏頂替選秀一事他知情,礙於不能聲張,便沒與西林覺羅氏戳穿,加之近來事務繁忙,也就暫時擱置沒去管,這兩日閒下來,福康安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便借著探病送去補品,想見一見舒顏,卻被西林覺羅氏攔住,福康安當即不悅,「已然定親,也算不得外人,難道我還不能去看望她?」

  西林覺羅氏賠笑解釋著,「晴雲尚在病中,形容消瘦,此時相見難免失儀,不若等她病癒之後再……」

  話未說完,就被福康安冷然打斷,已無耐心的他起身負手,斜睨她一眼,「究竟是晴雲病著,還是舒顏病著,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乍聞舒顏之名自他口中道出,西林覺羅氏的笑容僵在面上,兩條細眉不自覺的擰了起來,如遭雷劈,魂飛魄散!

  第17章

  舒顏的存在並無外人知曉,為何福康安會突然提及她?難不成他查出了什麼?若然知曉是冒名頂替,又怎會同意定親?又或者說,他是定親之後才知情?那也不應該啊!舒顏已被解決,這秘密也應該隨著她的屍身被徹底埋葬,不可能被人察覺才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西林覺羅氏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貿然詢問,面如土色的僵在那兒,手指緊揪著桌布邊垂著的流蘇,半晌未敢回話。

  心虛的神態盡落在福康安眼底,足以印證他的猜測,「現下無外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找人頂替晴雲入宮一事,本官已知曉,既然你讓舒顏參選,那麼被賜婚的就是她,該嫁至富察府的也是她,我現在要見趙舒顏,你莫再攔阻,這事兒我倒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若再找藉口推辭,那這帳可得好好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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