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她歪著頭,白皙如玉的牛奶肌呈現在屏幕上,女孩子紅艷的小嘴巴輕輕嘟起,還有些許潮濕的頭髮貼著她的側臉,柔順地下垂。
活像只打盹兒的小奶貓。
「好睏。」她睜了睜眼,咕噥道。
然後坐直身子,抬手揉著眼睛,嗓音軟糯地跟唐墨說:「我要睡覺了。」
「嗯,」男人特別想揉揉她的小腦袋瓜,手伸過去卻只碰到了冰涼的屏幕,他暗自沉了沉氣,話語極盡溫柔:「顏顏晚安。」
她迷迷糊糊地淺笑了下,「叔叔晚安呀。」
隨即就掛掉了視頻。
只是小姑娘最後那句晚安,乖乖糯糯的,語調上揚著,尾音軟軟地勾上去,聽起來特別的撩人。
以至於唐墨躺到床上後,耳畔還在不斷地迴響著這句話。
他這才恍然察覺到,她在睏倦昏昏欲睡和半夢半醒時才最乖。
不是裝的那種乖,而是真真切切的,乖軟。
這天晚上,唐墨夢到了他無意間在視頻里看到的春色。
夢中他依舊在和她開視頻,她把手機對準了自己的胸口,讓他看到了深溝和峰巒,男人霎時渾身的火氣直飈。
然後女孩子就挪開了手機,那張嬌俏明媚的笑臉出現在他眼前,她話語軟乎乎地勾著尾音問:「叔叔你的耳朵怎麼紅啦?」
後來夢境一轉,本來在手機視頻里出現的女孩子,就跪坐在他的身側,她的身上依舊只有一條吊帶睡裙,薄薄的料子,一扯就碎。
她抓過她,將人提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女孩子歪頭笑著,主動用手往下撥了撥肩膀上的細帶,胸前的旖旎風光半遮半露。
「叔叔……」她剛輕喚出口,他就急切地堵住了女孩子柔軟的嘴唇。
他把小姑娘死死地摁在懷裡,變著花樣的折騰,聽著她委屈的哭,說著支離破碎的話,血液沸騰翻湧。
一夜的夢中春色,最後在唐墨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全都煙消雲散。
他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身上蓋的被子只遮住了腰腹和大腿,男人閉了閉眼,深深地沉了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緩解緩解,但是想見太陽的弟弟卻遲遲不肯低頭。
唐墨有點煩躁地從床上下來,去浴室之前垂眼看了看床單,直接扯下來丟在了地上。
隨後浴室門一關,嘩嘩的水聲中夾雜著男人不太平穩的呼吸。
良久才平息。
.
顏詩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好東西,背上了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跟衛鋒和林霞說她要去老家那邊一趟。
本來顏詩是想自己叫車的,不過衛鋒在這一帶人脈廣,直接給她找了輛順風車。
從市里到小縣城要三四個小時,中間要經過無數個隧道,還要在狹窄的盤山公路上繞好久,才能到縣城。
顏詩到縣城的時候將近中午。
司機是本地人,顏詩跟他交流直接用當地方言,兩個人在一家餐館外下了車,簡單地吃了點午飯,隨後顏詩就到附近的花店裡買了一束花,還去了旁邊的超市買了點水果和食物,以及紙錢。
午飯過後兩個人上車,繼續趕路。
又用了快一個小時,顏詩才到達目的地,下了車,特別感謝地對司機說了句謝謝。
司機非常憨厚地笑笑,擺擺手道示意顏詩不用這麼客氣。
前面的路是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顏詩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她一手抱著花束,一手拎著裝有東西的袋子,肩上還挎了個黑色的包。
女孩子穿著牛仔褲衛衣,腳上的小白鞋已經濺上了泥土,變得污垢不堪。
顏詩走了十幾分鐘才看到房子,小山村里現在已經沒有很多人了,留下來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子。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曾經住了16年的家門口,破舊的木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早已生了鏽。
顏詩從口袋裡翻出鑰匙來,一大一小兩把鑰匙,掛在那個金色葉子的鑰匙扣上。
她把稍微大一點的鑰匙插進鎖孔中,稍微用力地轉了下,鏽跡斑斑的大鎖緩慢彈開,顏詩就將鎖拿下來,推開門,提起步子走了進去。
家裡的一切還都是原樣,跟她當年離開時沒多大區別。
只是……那塊奶奶用來種菜的小菜園,已經禿了。
裡面隱約還能看到乾枯的葉子。
顏詩又用鑰匙串上的小一點的鑰匙開了屋門,客廳的老舊桌子上擺放著葉老太太的照片。
顏詩將手裡的東西找了個地方放下,鑰匙放到了桌上,她從抽屜里拿出三根香來,用隨身帶的打火機點燃,鞠了鞠躬,插在香爐里。
然後才望著照片上笑的慈祥的老人,話語略顯輕鬆地說:「奶奶,葉子回來看你啦。」
顏詩在家裡呆了會兒,簡單地擦了擦布滿灰塵的家具,隨即就拿著東西去了後山。
奶奶的墳墓就在後山上。
顏詩到了墳墓前彎腰放下花束,又從袋子裡拿出她買的那些作為貢品的食物來擺好,最後開始給老太太燒紙錢。
她在墳墓前呆了好久,也跟老人說了好多話,告訴老人她的近況,對老人傾吐她不肯對別人說的藏在心底的話,高興的快樂的,傷心的難過的,在這裡她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直到夕陽的光暈鋪滿大地,顏詩才緩緩起身,跺了跺早已經發麻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