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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著牙,在桌邊坐下,出聲喚道:「采苓。」

  今夜不是本采苓當班,可她擔心皇后, 便同人換了班,特意守在這裡。

  傅瑜一出聲她立馬聽見了,應了一聲, 推門而入。

  傅瑜說:「水都涼了,你去燒壺熱水來。」

  采苓看她臉色不對,便問道:「娘娘您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好像是有點。」傅瑜點點頭,眉頭越發蹙起。

  「奴婢去喚太醫。」

  「先等等。」傅瑜出聲喊住。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去喚太醫肯定得鬧出大動靜,要是讓元睿知道了,又該來顧著她。

  可她也知道,她只有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能不讓元睿擔心。

  「段大夫出宮了沒有?」

  段殊準備著出宮後,傅瑜的請脈都交給了太醫院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人還在不在宮裡。

  「似乎還沒有。」

  「那悄悄去請段大夫來,切記勿驚動皇上。 」

  .

  第二日晨,傅瑜端了早膳,到偏殿門口,他正在議事。

  示意了宮人勿擾,她靜靜在外面等著。

  透過屏風的縫隙,傅瑜往裡看,只見元睿坐在殿中,臉色沉沉,現聽著殿下幾人說話,一言未發。

  他們說什麼傅瑜也聽不太清,只看見有人跪在下面,那人說完話之後,元睿大怒,直接把手邊的一個摺子朝他扔了過去。

  砸在身上,一聲悶響。

  那人未有絲毫言語。

  元睿抬頭,看向殿下之人。

  他眼裡是噬血的殺意。

  「朕給過你一次機會,給你賜了婚,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朕。」

  他說什麼情投意合,元睿一開始就不信。

  情投意合的人又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苟且。

  賜婚本是將計就計。

  傅瑜和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也在想,那便給他一個機會。

  「皇上,臣自知有罪,但臣求皇上,饒嬋寧一命。」

  崔琅沉聲道:「她一朝有錯,也都是受臣示意,臣一人擔下所有罪責,只求皇上不要怪罪於她。」

  崔琅無比懇切,這般威猛的男子,此時卻紅了眼眶。

  「皇上,崔琅固有玩忽職守之錯,但靜王乃為他所追捕,也算將功補過。」

  常顥在一旁沉默了許久,開口為崔琅說話。

  崔琅此人,在帶兵統領方面,實為良將,常顥思及此,才會為他說話。

  「叛徒賊子!」元睿冷冷掃了一眼,目光輕蔑,怒氣盛著,仍未平復。

  崔琅是沒做什麼大逆之事,可他今日可以利用自己職位之便,為他人傳遞情報,他日為了女人,就可以賣國!

  「她做了什麼,你當真以為朕不知曉?」

  「自她稱病那一月以來,便不得安生,這半年的時間裡,更是能做盡做。」

  元睿盯著崔琅,冷聲問:「怕不是想反?」

  「皇上,嬋寧絕無此意。」

  這麼一大口鍋罩下來,崔琅當即驚慌失措,當即為她解釋:「她一介女流,只不過想救自己心上人一命,臣不敢有反意,她更不敢。」

  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盡力為徐嬋寧說話。

  明知道說得多錯得多,元睿現在在氣頭上,他說這些,不過是徒增帝王怒意罷了。

  可他還是要說。

  哪怕惹得帝王大怒。

  他不說,就沒有人再為她解釋了。

  「朕看你敢的很。」元睿已經不願意再聽他繼續說了。

  徐嬋寧是太皇太后的孫侄女,元睿暫時沒有動她,是因為顧及到太皇太后,顧及到徐家顏面。

  但確實,崔琅頂多算為女人,欺上瞞下,真正策劃了這一切的,是徐嬋寧。

  「朕先撤了你統領之職,其餘的,過後再議。」

  元睿是聽了常顥為他求情的話,思及他今日追捕,確實立了大功。

  不然他就是跟元洵一樣的下場了。

  崔琅唇角緊抿,面如鐵石,俯身磕頭,行了大禮,沉聲道:「求皇上恩准,許臣見嬋寧一面。」

  崔琅冒死請命,是怕自己不見這一面,她會尋死。

  他深知她的性格。

  元睿挑眉,冷淡應了一聲:「見吧。」

  他倒想看看,徐嬋寧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謝皇上恩典。」

  崔琅退下後,元睿又同常顥說了會兒話。

  他即位之時,便已昭告天下元洵的死訊,知道他還活著的,也不過朝中寥寥幾人。

  如今他真的死了,倒也不必他再費心神。

  元睿低頭頓了會兒,想起問:「別院那邊怎麼樣了?」

  昨日離開時,火還燃著,他也來不及顧及太多。

  「火已經滅了。」常顥回答:「火是從廚房燃起來的,若沒猜錯,是上次皇上擒的那人,早便做了手腳。」

  常顥審了他之後,略有鬆懈,他便服毒自盡了。

  也查了來歷,是以前元洵的門客。

  元睿一晚沒睡,此時已十分怠懶,道:「院子毀了便毀了,只是別院靠山,多派人在周圍進行查探,別余了火苗,引起山火。」

  現在這個天氣,炎熱乾燥,火勢最易生起。

  常顥點頭:「臣知曉。」

  「還有,徐嬋寧那邊,繼續查,查到底為止。」

  徐嬋寧的事,自知曉起,常顥便一直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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