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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哈哈白玉,你連名字都一模一樣,還殺第二次,他就是把你當那個人了,看你還是別自欺欺人了。」華如真嘲笑祁白玉。

  祁白玉嘗到嘴裡的甜腥味,面上還是無懈可擊,道:「你這種見不得人好的人居然也能當至聖,真是侮辱了至聖這個稱號!」

  華如真被堵得慌,他的口才頂多好過重越,以前就沒什麼人能爭得過祁白玉那張尖酸刻薄的嘴,就連徐之素那個老頑固也甘拜下風,想不到眼前這個冒牌貨也有這個本事。可想而知,若沒點真本事,怎麼能讓重越神魂顛倒呢。

  白霧自祁白玉掌心飄出,猶如跗骨之蛆鑽進周遭生靈體內,除了墨兵傀儡兵不受影響,生靈吸入白霧的第一時間失去了聲音,乃至胸口生花,頭頂長靈芝,身後拖尾巴……

  認出這一手的老神都瞪大了雙目,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這人不只長得像祁白玉,就連招數也如出一轍!

  莫非當真是白玉毒尊轉世不成!?

  也不是說白玉毒尊多殺不得,但那確實是傳說中的人物,是第一任至聖最看重的弟子,也是他以身護住了重越聖尊性命,那是個傳奇人物,這等毒術已成絕響。就沖這一手毒術,也不能讓他絕技了。

  「白玉毒尊活著回來了,這怎麼可能呢!」

  「究竟怎麼回事,莫不是也跟外來神醫有關?」

  「不能讓他走,他是我們大陸之人,將來必定能成長到不弱於頂尖層的戰力,外來人要帶走他們,簡就是在削弱我們的頂層戰力!」

  這樣一來針對祁白玉的攻擊也就少了許多,至少那些大能不出手,又有些元老,比如徐之素之流暗中助他,祁白玉也就分出心神來斬無形束縛,鏘鏘之音令他手臂巨震,好像源源不斷,根本斬不盡:「難道就出不去了麼,有什麼辦法……」

  「連這也一樣,莫非……」唯有華如真狠下殺手,絲毫不手軟,他能殺祁白玉一次,就能殺第二次,反正這個人已經算半個外來人,「死不足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妙完全看不懂,反正也只能對付能對付的,順便討好祁白玉,它敏銳地發現祁白玉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怎麼感覺那樣滲人呢。

  越來越多的光手出現在重越周身,重越祭出五行之氣,他有形的攻擊掃蕩四方,大地崩塌,山林盡摧,傷及的也是隕神谷內的建築。

  祁白玉替他斬斷纏著他雙腳下面的兩道神光,被斬斷後又重新聚集,連續幾次後依舊出現在那裡,更多的神光自四面八方竄來,越斬越多,源源不絕。

  重越的身體被纏在半空中,周身八面似有千百隻手將他牢牢緊扣,這些手都沒有人臉,但每被一隻手抓住,他就能直接窺探到那隻手的主人的生平。

  全都是上古赫赫有名的戰神!

  叫人感覺自己只是萬千塵埃之一,就在重越暗嘆無力的剎那,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面前光影匯聚成人型,那是個身形高挑,慈眉善目的男人,面上帶著和顏悅色的微笑,仿佛唇瓣微張就能發出宛如樂章般亘古溫柔的語調。

  重越仿佛聽到了體內血液停止流動的聲音。

  至聖藥尊!!

  重越猛地一掙,金靈神劍在他掌心向外延伸,卻像是碰到虛影般毫無阻礙地從他身上掠過,對方能纏住他,能束縛住他,但他的攻擊卻無法作用到對方身上。

  祁白玉見他神情突變,便知道那邊可能出現了更強悍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持劍朝著那人斬去!

  「你住手!」重越立刻攔住了他,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祁白玉親爹,哪怕是虛影都不要沾上半點因果,道:「我來對付,你先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祁白玉雖然看不見那些光手,他手中的冰劍卻能砍中,越來越多了,削金斷玉般的脆響從劍身上傳來,祁白玉不禁駭然,「這些到底是什麼!」

  重越想說自己不知道,但他見到至聖藥尊凝聚的虛影,只覺得腦子裡那些零零碎碎似乎不成體系的東西,好像全都串聯了起來!

  祁白玉想把冰劍交給重越,可他剛鬆開手,那把冰劍憑空消失無蹤。

  憑空消失!毫不誇張!

  重越親眼所見,他的洞察力能快到極致,連他都看不出這劍是怎麼消失的,那讓這劍消失之人的實力必定不弱於他!

  重越心念一動,只見有個人坐在山門邊的石雕座上,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喂!」祁白玉見了吳駭,道,「你給我的劍不見了,是你拿走了嗎?」

  「沒禮貌,劍是幻化出來的,到時限就沒了,」吳駭翻身而下,「我這右眼皮一直跳,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所以來看看,果不其然。」

  重越大驚,劍是幻化出來的?假的?

  劍的威力有目共睹,若這等神劍是幻化出來的,那這幻術甩了聶雲鏡十萬八千里,甚至能堪比華如真的化靈術,而那實體化的劍比華如真的化靈術存在的時間都要長!

  重越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一切都只是因為對外來人的實力不了解,對方既然連死人都能復活回來,再難以想像的本事指不定都有。

  就憑對方復活死人這一手,若是宣揚出去,就能讓整個大陸多少勢力多少種族趨之若鶩,這絕不是個可以為敵的存在。

  華如真等人一看這個外來神醫也現身,頓時情緒高亢,今日重越必定要被拿下,只要拿下重越,關起來,斬他羽翼讓他留在麾下,讓他也嘗嘗聽命於一點都不懂自己的所謂摯友,並從不如自己的人手中接受恩賞或懲戒的滋味,道:「是外來神醫,他們果然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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