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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共同點大約她彈奏都是哀怨之曲,若不是我從小就跟著莊主,這會兒大約也該懷疑我們莊主是不是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了。

  有時我也會在去找阿碧的時候碰見獨坐池邊的有琴,她依然如我當日初見一般暗暗對湖垂淚,我掂量了自己的分量,還是果斷的撤了。

  我相信莊主,若說天底下有誰絕對不會騙我,那一定是西門吹雪。

  這是十五年締造的信任。

  一周後,白雲城主還未歸來,白雲城內卻開始流傳起他們城主外出遇上陸小鳳的趣事。我收到了小七他們的傳書,如今的陸小鳳的確在南王府做客,而白雲城主的徒弟也正是南王世子。

  對白雲城主的資料僅止於此,即便我人現在就在白雲城,我也打聽不出關於白雲城主的事,他就和我們莊主一般,是個徹徹底底的迷。

  阿碧好奇問我陸小鳳是個什麼人,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姑娘,只能把話頭丟給白雪,自己出門透透氣。大約總是在湖邊能看見有琴女,所以我特走了花園這條路,不想今日這姑娘竟然不對湖流淚了,反對者一樹合歡垂淚。

  我實在想不通這個夕陽前哭,夕陽後笑的女子到底在想什麼。想破腦袋除了覺著她也許有多重人格症之外真是半點也想不出了。無論是不是避開總是好的,於是我想偷偷溜走,卻被叫住了。

  「北姑娘。」

  有琴女柔柔的喚我,和她來彈琴時的張揚全然不同。我停下了腳步,她在樹下柔柔的笑,開口道:「你怕我。」

  我沒否認,她便笑笑:「你不該怕我,至少你不該怕這時的我。」

  我依舊沒啃聲,她卻摸了摸琴弦,對我道:「你會彈琴嗎?」

  我搖了搖頭,彈琴這種十分好費心神的活我只在夫人在世時被她迫著學過,夫人離世後自然是避得遠遠的,誰還記得怎麼撥動琴弦?

  有琴女似乎也並不在乎我會不會彈琴,反而開口道:「你介意陪琴女一會兒嗎?我哭累了。」

  哭累了你別哭啊,美女你前後性格差別如此之大,我挺不住啊!

  我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現在的神色表情很平靜和傍晚的她有些許不同,便猶豫著走過去兩步。

  有琴女笑了,她對我說,「我想唱歌,你願意聽一聽嗎?」

  我覺得這姑娘八成是有多重人格,現在哭的是一個,傍晚的又是一個。而鬼知道惹急她會不會有第三個,於是便遲疑著點了點頭。

  有琴女開始唱歌,她唱的是我從來沒聽過的小調,只覺得這調子淒涼的緊。大約只有這時候我才能把她和傍晚那個聯繫起來,因為她們都喜歡這個淒涼調調。

  隱隱約約我似乎聽出她唱是越女歌,雖然其他我記得不太清,但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著實太有名,有名的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大約她在思慕情郎,情郎是莊主麼?我仔細看了看她的表情又覺得不像。

  於是我越發搞不懂現在女子的想法了。

  歌唱完了,有琴女沖我微微一笑,抬步就走。那把琴……又被她留在了原地。

  我隱約記得聽夫人提過,對一個琴師來說,琴是很重要的。我叫了她好幾聲她恍若未聞,我又四下看看,果然沒有其他人,只能認命的抱起她的琴,快步追上她,將琴還予她。

  有琴女看著琴的表情有些恍惚,緩緩那張傾城絕色的臉上盪開一抹絕色的笑。她接過我手中的琴,笑聲清脆:「小丫頭,喜歡我的琴嗎?」

  一聽這語氣,我抬頭看了看天……嗯,果然黃昏了。這簡直比鬧鐘還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只要副本開打我就不那麼卡文了!哦也十三復活,上吧!

  ☆、第三十一回

  她手中的琴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我將琴交還到了她手裡,道:「我只覺得這琴真夠重的。」

  有琴女一愣,隨即輕笑出聲。她抱著琴向前走了兩步,見我並未跟上,停下步伐笑道:「小丫頭,今天你不和你的主人一起聽我彈琴了嗎?」

  我覺著以她的年紀喚我「小丫頭」實在有些不妥,就面容而言,眼前有傾城之貌的女子不過雙十,莫約和我同歲。可這「小丫頭」她喊起來是這麼自然,給人一種她是我長輩的理所當然之感。

  世間奇人何其多,誰也不能保證這個貌若雙十少女的琴師是不是真的不能做我長輩,鬼知道她是什麼來歷,右邊的設定一貫都是只能更坑爹不能最肯定,搞不好這位還是葉孤城他嬸嬸呢!

  思及此,我也沒說其他的,只是有禮道:「姑娘請行,阿北還有些其他事。」

  有琴女聞言笑道:「不聽了?不聽也好。剛才琴女唱歌給你聽了?」

  我一聽她這麼稱呼之前的自己,估計這人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性格有些不穩定的,於是也爽快的點頭道:「是的!」

  有琴女笑了,修長的指尖撥過琴弦:「那你覺得,是她的歌好聽,還是我的琴好聽?」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有琴女雖然在笑,可她的表情根本就是實打實的再說「你敢答錯試試」,於是我立刻斬釘截鐵道:「姑娘的琴藝無雙!」

  有琴女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我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是喜呢還是悲。末了,有琴女抱著琴對我緩緩道:「我在院子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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