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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無艷姑娘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倒是陸小鳳一口茶噴了出來,他嗆了半天,轉頭看向我:「我說阿北你也不用……等等,阿北你的傷口——!」

  陸小鳳猛然間拔高了音量,我這才覺得有什麼黏糊糊的嘀嗒上手背。低下頭一眼,是鮮紅的血,像極了我們莊主每次殺完人後,殘留在劍尖的一點紅光。

  無艷姑娘抖著身子,衝著我結結巴巴開口:「姑,姑娘,你快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我抹了一把連,看著滿手血跡淡定:「哦,沒事,死不了。倒是姑娘,你有願不願意啊?」

  陸小鳳舉起的手頓在了一半:「……阿北你在流血。」

  「我知道。」

  我依舊抓著無艷姑娘的手,淡定點頭,別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這個姑娘我替我們莊主看上了,絕對不會還給你的!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還?

  陸小鳳默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破口道:「北柯十四,你滿臉都是血啊!!」

  我不耐煩的用袖子擦了擦:「我滿臉血礙著你了?礙著你了?我告訴你,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爭執間似乎聽見了花滿樓無奈的嘆息,隨後便聽他對無艷姑娘溫柔道:「無艷姑娘,能幫我來幫北姑娘止血嗎?」

  被我拽著爪子的無艷姑娘當機立斷抽出了手,沖花滿樓美艷一笑:「是的公子。」

  我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同樣悲慘的陸小鳳,頓時無限噓唏。

  我們兩個在這兒斗得死去活來,卻想不到便宜了花滿樓。我正想著莊主比花滿樓多的優點,試圖將他比下去的時候,他卻對我溫聲道:「北姑娘,金瘡藥有些刺痛,我先點你穴道鎮痛,這樣你可能好受一些。」

  我愣了一愣,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這點小傷真的沒什麼,我以前從梅樹上摔下來滿頭血的時候都沒止過疼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連陸小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過來。

  「西門沒有幫你?」

  「啊不是。」我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莊主不知道。」

  這下陸小鳳的表情更有趣了:「你……摔成那樣,西門不知道?」

  感覺到無艷姑娘的手在我額上輕動,我托著下巴回憶:「也不是,我自己懂醫嘛,所以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那時候莊主練劍正是要達小成的時候,這種小事就不用去麻煩他了。」

  陸小鳳像是被噎住了一樣,半晌才看著我憋出一句:「你們萬梅山莊的標準真是與眾不同。」

  我謙讓:「好說好說,都是江湖兄弟抬舉嘛。」

  陸小鳳什麼都不想說了。花滿樓在一旁笑著搖頭,無艷姑娘見狀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心神一動,正要再接再厲,陸小鳳卻突然開口:「你說你懂醫?你的醫術比之西門如何?」

  我想了想,肯定道:「只高不低。」

  當然只高不低,如果你用十三年的時間只去專研一樣的東西,並為之下了十足十的努力,怎會不好?

  陸小鳳笑了:「難怪西門會放心你和我們獨自出來。」

  我也笑了,有些話不必攤開。

  無艷姑娘幫我包紮了傷口,看著我們柔聲道:「北姑娘的衣服髒了,需要換一身無艷的嗎?」

  我頓時雙眼一亮,想著這也許是個和美人套近乎的好機會,不防陸小鳳卻突然開口打斷,笑道:「無艷的衣服想來阿北是襯不起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吧,改日再來看無艷姑娘。」

  無艷紅了臉。

  我頓時恨不得一口咬上陸小鳳。

  等離開極樂樓重新回到我們住的客棧,離天亮也不遠了。陸小鳳一回來就找了司空摘星,面色嚴肅的問道:「如何?」

  司空摘星苦著臉:「不行,也不知道抬棺材的那幾個傢伙是什麼來路,我只是一個晃神,就不見了。」

  陸小鳳道:「是從哪裡開始不見的?」

  司空摘星想了想:「從郊外那群黃石山處。」

  陸小鳳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還有自己什麼事,就琢磨著什麼時候能吃早飯,濟南的特色菜又是那些。正在我計劃到晚餐的菜色時,陸小鳳不防抬頭問我道:「北姑娘,你知道岳青嗎?」

  「岳青?」我一愣,「你是指妙手朱亭的師兄?他不是早就洗手不幹了嗎?」

  這天下,能工巧匠多了去。可真正為人忌憚並無可超越比擬的,便是妙手朱亭。據說沒有他做不出來的東西,即便是只木鳥,他也能令之在空中自由翱翔。我曾今特意花下重金請他修整莊主悟劍石室,而那間石室,無論莊主的劍招如何凌冽,都無法傷之分毫。

  就是這樣一名神乎其技的匠者,一生只認同了一個同行。

  這個同行就是他的師兄,岳青。

  陸小鳳想了想,對我道:「北姑娘,你知道極樂樓的假銀票是如何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萬梅山莊並不經營錢莊,我自然不會管這些事。陸小鳳沉吟片刻,對我一字一頓道:「朱亭告訴我,他為花家設計的銀票磨具,只有一個人能翻刻出來,那人就是他的師兄岳青。」

  「而銀票是從極樂樓流出來的,也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岳青在極樂樓。」

  我眨了眨眼:「你懷疑幕後黑手是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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