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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痕慢悠悠的喝下了自己的第三杯茶,在想著自己的弟弟到底要多久才會開口時,重樓只是默默的將一個紅木盒子遞給了她。

  看見盒子的瞬間,重痕差點噴出滿口的茶。那盒子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飛蓬當年送她承影時用的紅木盒!重痕打開盒子,毫不意外的看見承影的劍柄安靜的躺在絲絨上,沒有被時光奪走一絲光華。

  重痕被突如其來的禮物嚇得手一抖,脫口而道:「你去天界打劫了!?」

  聞言,重樓的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抽。他調整了一下表情,繼續一副唯我獨尊狀開口:「本座才沒興趣去打劫天界那幫渣滓——這東西,是有人托本座帶回的。」

  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什麼,重樓的嘴角拉起一抹嗜血的笑:「那傢伙,還算不錯。」

  重痕這才注意到重樓的身上帶著極淡的血腥味——自她來到魔界,她就沒有見過重樓的身上有過自己血的氣息。她皺了皺眉,對著重樓道:「對方很強?」

  重樓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打發時間而已。」

  重痕嘆了口氣,弟弟呀,你這種彆扭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如果你真的這麼不屑於對方,那你幹嘛還聽人家的把承影帶回來啊。

  重痕嘆氣,伸手觸摸向承影卻被猛然掙震開。重樓瞬間閃身接住了被承影之氣所震出幾米遠的重痕,眉梢蹙起:「怎麼回事。」

  重痕怔怔的看著手心仿佛被灼燒一般的傷口,帶著抹苦笑搖了搖頭。

  「大概是因為我現在的體制算是鬼的緣故吧。」

  重樓看著不遠處躺在紅木盒中流光溢彩的神器,冷哼一聲:「如此勢利叛主失節之器要之何用,不如扔回神農之鼎,回爐重鑄!」仿佛是抗議重樓的話一般,原本躺在盒中的承影猛然豎起,瞬間爆出照亮整個司壁殿的光芒,猩紅刺目的光仿若最耀眼的火系炎咒,重痕看著承影苦笑。

  「承影不是不認我……」重痕淡淡道,「神鬼相斥,無論他多麼想再一次和我並肩而戰,他都無法靠近我的周身。」重痕看著仿佛響應了她的話般在她周身留戀飛舞卻不敢靠近觸碰的承影,面部表情不由的柔和。她淡淡笑道:「他不想傷到我。」

  重樓因為重痕的話沉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渴望戰鬥卻無法達成的失落感。重樓因失去飛蓬這平生唯一敵手而內心悵然不已。但重痕卻是因鬼身而再也不能觸碰自己的兵器禦敵,這樣的悵惘,他能夠理解。正因理解,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接下重痕的話語。

  「啊,我差點忘了!」重痕收回看著承影的目光轉而審視起重樓,「你是從誰手裡得到他?我可不認為天界會把這東西隨便送人。」

  「……一個奇怪的傢伙而已。」重樓漫不經心的道,「不用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

  重痕狠狠的抽了抽眉毛,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重樓打斷。

  重樓看著她,略昂著頭。神色是重痕最為熟悉的高傲自信。重樓嘴角微勾,擲地有聲帶著一絲無法遮掩的傲氣道:「一年,只要再給本座一年的時間。」

  「我會讓你手握承影傲然於天地,重新做回當年的重痕。相信我,姐姐。」

  頓了頓,重樓側頭換回了帶著一絲不解的語氣繼續道:「不過,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你和白芨那傳遍魔界的約戰?」

  重痕頓時淚流滿面只想捶地。弟弟啊你保持住你的霸氣不好嗎?為甚在姐姐我最感動的時候又迅速的切回了天然呆模式啊為甚!

  第八章(4)【捉蟲】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可能有點不道德……」

  「不道德?想不到魔界以不道德而著稱的白芨將軍居然和我談道德兩個字——在下我真的是好驚慌啊好驚慌!」

  「……夠了,就按照你說的辦。」

  「早這麼不就結了,最後反正吃虧的還是我,你裝什麼清高麼……」

  「……重痕大人,我真的一點不建議讓你徹底變成只能吃閒飯的。」

  「喲,白芨將軍在下的傷可是養得七七八八了,你確定最後悲慘的是在下而不是你?」

  「……重、痕!」

  「嗯嗯,我在呢。言歸正傳——白芨將軍,我要和你決鬥!」

  「……好、啊!」

  八月十五,長離宮的門票——啊不對,是長離宮暫入證明——被買的是供不應求。然而所有拿著那張一百兩銀子才買回——還不是黃牛倒賣的兩百兩乃至上千兩——的最多值兩文錢的小木牌,齊齊蹲在長離宮最高建築的次高建築的屋頂上,無比興奮的等待著圍觀。

  哦,你說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去長離宮最高那座宮殿的副殿去圍觀?因為那是魔尊的地盤,他們暫時還不想去那麼早得體驗死亡後再凝形的滋味……

  長離之巔,兩名白衣飄飄的絕世高手(?)各據一角。有著幽藍光澤長發的白芨將軍沉默的按上橫扣在他腰後的寬劍上,目光悠遠。而另一方,神將重痕驚艷六界的神器承影也漂浮著橫於她的身前,雖然沒有劍身,但那在夜晚依舊流轉著的內斂光華,絲毫不遜色於白芨的魔劍「驚雷」。

  「火克雷啊……這場戰估計會很棘手。」魔族甲長嘆道,「白芨將軍真的不被看好,外面賭局都已經一賠二十了……」

  魔族乙挑眉看著痛心疾首的魔族甲一眼,驚訝道:「莫非閣下壓了白芨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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