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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復道:「只是忽然發現,我對霜姑娘的看法還是太片面了。你放心,我會為卡盧比求到丹藥。」

  林霜降:「我信你,二師姐總說你聰明。我相信,如果連你也求不到純陽的藥,那這天下,大約也沒人能從純陽取藥了。」

  在這邊陲小鎮休息片刻後,三人便啟程去了長安。長安早有收到李復書信的唐門弟子等候,當李復那輛馬車晃悠悠的駛入了長安門,就意味著林霜降該和卡盧比分開了。

  一路上,林霜降抓緊了一切機會,儘可能的教會了卡盧比日常對話,以確保他上了純陽後不會因為語言問題而無法與人交流。卡盧比雖不願與林霜降分開,卻也明白無法視物的自己是林霜降的包袱,因而也只能壓下所有的心緒,聽著李復同那兩名唐門弟子交接。

  林霜降抱著自己的行李下了馬車,看著那兩面帶著面具一身幽藍的唐門弟子心裡還有些犯怵。雖然武功是廢了點,但林霜降對血的氣味卻是一等一敏感。正如她猜到卡盧比的不簡單,眼前這兩位弟子身上弄得快要溢出來的血味,讓林霜降對【唐門】有了第一個認識。

  這個門派……要是真宅鬥起來恐怕血腥的很啊(深沉臉)。

  林霜降胡思亂想著,李復哪裡已經同人交代完畢。他回頭看了林霜降一眼,同那兩位弟子說了幾句,走回馬車邊,對林霜降道:「同你朋友道個別吧,下次相見,最快也要一個月後了。」

  林霜降點了點頭,轉身對卡盧比道:「等結果出來,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去華山找你的,你記得好好休息。還有,千萬不要隨隨便便親華山的道士啊,再感激也不行!」

  林霜降知道卡盧比聽不懂太複雜的解釋,只能給個警告,免得他一時不注意就缺胳膊斷腿了。倒是李復在一旁聽得滿頭黑線,最後乾脆不聽了,甩手走了。

  林霜降沒注意到這一點,還在絮絮叨叨。卡盧比安靜的聽著,直到林霜降說累了,自己停了下來,他才開口,輕聲道:「霜降。」

  林霜降抬頭:「嗯?」

  卡盧比伸出了手,順著她的聲音摸索到了她的面容上。他的手指修長,指腹有著厚厚的繭,在林霜降的臉上撫過時,令林霜降覺得有些癢。她有些不明白卡盧比為何忽然伸手,但覺得這個習慣在純陽宮恐怕也要糟,正打算多叮囑一句,卡盧比的指腹碰到了她的唇畔。

  他忽然便低下身,在林霜降的唇上輕啄,像是片柔軟的羽毛一觸而過,快得令人分不清是錯覺還是現實。

  林霜降呆如木雞,卡盧比微笑應承:「我不會的,你放心。」

  林霜降:……不會,不會什麼?

  林霜降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靈魂出竅的恍惚中,直到她坐上了那兩名唐門弟子架地車,方才反應過來。第一反應便是抽出了腰間布包中的黑皮小本子,纏著手指找到了卡盧比的界面,看著上面的數據,手指不住顫抖,差點當場哭昏在地。

  只見黑皮筆記本上清楚的寫著這麼一行字:滿好感生死相依。

  林霜降:…………麻麻,我好像又打錯線了呢。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第10章 又調皮了

  林霜降在馬車內磕得那一下可不輕,馬車外趕車的兩名唐門弟子都聽見了那突兀的一聲「咚」和林霜降發出的那一聲慘叫。

  其中一位唐門弟子在遲疑了片刻後,伸手敲了敲馬車壁,開口道:「霜姑娘,可有事?」

  馬車內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林霜降倒吸這冷氣的聲音,壓著疼痛道:「沒事沒事……就不小心磕到了。」

  那位敲壁的唐門弟子聞言,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是我的疏忽,趕車太急了。」

  林霜降還未來得及說些客套話,坐在馬車右側懶洋洋揮著馬鞭的便接口道:「哪是你的錯,這速度要是再慢下去,是打算明年才回堡嗎?」

  林霜降雖覺得這人說話太不客氣了點,但心裡多少還是自覺理虧的,當下也接口道:「不用在乎,我們早點趕回去,早點弄清事情也好。」

  先前開口的唐門弟子猶豫了片刻,點頭稱是。林霜降偷偷掀起帘子看了眼先前那位出聲嗆人的唐門中人,只見對方倚在馬車上,一隻腳翹在車轍上,一隻腳半蜷著懸於半空,雖然臉被面具遮住看不清表情,但那股懶散傲物得氣質卻怎麼也遮不住。

  似是注意到了林霜降的偷瞄,這弟子慢悠悠轉過臉——一張修羅面具乍然入目,林霜降嚇得趕緊鬆手。車簾阻隔了那人銳利的視線,卻遮不住聲音。

  林霜降聽著那聲帶著輕嘲意味的「呵」,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好了。

  直覺告訴林霜降,最初開口的那名唐門弟子或許還能惹一惹,但另一個——恐怕是個殺人不眨眼,狠起來六親都能不認得貨。

  隱隱觸摸到其中一位護送者的本質,林霜降在剩下的旅途中極為安分。讓吃飯吃飯,讓睡覺睡覺,讓連夜趕路就連夜趕路——乖巧的有時都會令那個好說話的唐門弟子誤以為林霜降是不是性格太膽小懦弱了。

  行路大約有大半個月,他們終於踏進了成都。

  成都作為巴蜀中心都城,繁華廣闊自不必說,但其中充斥的異族風情還是令林霜降忍不住注目。這裡有說著一口漂亮川話的漂亮姑娘,更有衣著暴露坦露著大片肌肉地苗族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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