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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寵這種事,二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

  「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沒做,兒臣只是——」

  「閉嘴吧。」皇帝也不聽他解釋,冷冷打斷他道:「立刻出宮,滾回你的二皇子府去!從今往後沒朕的旨意,不得出府半步,更不許擅自入宮!」

  慕容驥還欲爭辯,敏嬪流著淚,跪在地上拼命朝他打手勢,二皇子看懂了母妃的意思,隱忍地垂下頭,掩去眼裡的不甘與憤懣,叩首謝恩。

  君子復仇十年不晚,他所受的屈辱早晚有一天,要太子、齊貴人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齊鈺走在宮道上,他換了宮人裝扮,就是想打探一下宮中四處的情況,雖已決定安安分分等著一年之後當太妃,可萬一有機會能提前溜出宮呢?

  不親眼瞧一瞧,總是不能死心。

  眼下,他已看過了,各座宮苑都有侍衛守著,接近宮門處尤甚。每日獲准出宮的宮人、內侍都會在侍衛處提前報備,由侍衛核實過後才可出宮,出宮時不止會檢查腰牌,還要查人,若有任何不妥,侍衛們可就地正法。

  除去宮苑和宮門處,主道上還有數不清的侍衛來回巡邏,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班,遇見可疑之人,侍衛可隨時盤問。

  聽說負責巡邏的侍衛原本沒有這麼多的,因貞嬪驚擾了聖駕,皇帝特意調了比以前多出幾倍的侍衛過來,保護皇宮安全。

  齊鈺:「……」

  齊鈺都不知該說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了。

  貞嬪究竟因何而死,他很清楚,什麼保護安全,皇帝這明顯是為了防止妃嬪再偷人啊。

  宮中守備如此森嚴,齊鈺已對逃出去死了心,他出來得也有些久了,打算這便老實回返,沿途經過的侍衛見他行色匆忙,照例將他攔下來問話。

  算起來,這已是齊鈺第三次被攔,他很有經驗了,十分鎮定地說自己是毓秀宮宮人,對答如流,不慌不忙,加之他只是在皇宮裡逛一逛,未做什麼出格之舉,侍衛一般問過之後,便會放行。

  但是這回,攔下他的侍衛居然道:「可有腰牌?」

  齊鈺一愣,他這宮人是假貨,身上哪有這種東西,只好硬著頭皮道:「沒,對不住,我忘帶了……」

  齊鈺溜出毓秀宮前,曾從原身一隻錢袋子裡抓了一些碎銀。原身出身國公府,家境不錯,家裡把兒子送進宮,似乎也有點愧疚的意思,銀子還是管夠的。原身在宮裡無甚花銷,攏共幾千的銀票、滿滿一袋子的碎銀都存得好好的,齊鈺想著從今往後自己與原身就是同個人了,很不必見外,拿點銀子來用也不含糊。

  齊鈺摸了一塊碎銀出來,遞給侍衛,討好地道:「這位大哥,我著急為主子辦事,請通融一二,下次我定會注意。」

  然而侍衛卻未接,固執地道:「腰牌。」

  齊鈺咬牙,誰說宮裡人見錢眼開的,可見都是謠言!

  這侍衛油鹽不進的,要怎麼辦?拿不出來會不會被抓?

  還是說他給的少了?

  齊鈺一邊找藉口墨跡,一邊思考對策。

  就在此時,一旁有人走過,拎著一塊牌子晃了晃,放在侍衛眼前。本來還吹鬍子瞪眼的侍衛一見這牌子,倒頭便拜。

  那人隨意擺了擺手,侍衛跪完,也未再管齊鈺,轉身就走。

  齊鈺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有哪只金大腿登場了嗎!

  不論是誰都可算是幫了他,齊鈺心裡感激,真情實感地作揖,道:「多謝閣下。」

  那人輕咳了一聲,齊鈺抬起頭來,只見一位上了年紀,頭髮有些花白的圓臉內侍,沖他和藹地點頭微笑。

  「奴才姓江,受太子殿下之令,來替齊貴人解圍。」

  齊鈺:「……」

  竟是太子的人,而且還,識破了他的身份?

  齊鈺的臉蹭地熱了,有些不好意思,幸而內侍臉上並無嘲諷之意,齊鈺強裝鎮定,不住地對自己說,男主不是外人,是金大腿,被識破沒什麼大不了,就當穿女裝遛彎是件很正常的事。

  他努力把心思擺正,去想太子身邊的內侍有哪個姓江,不多時想起了一個人,笑著道:「可是江禾公公?久仰大名,多謝了。」

  原書男主身邊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內侍姓江名禾,曾追隨男主生母孝仁皇后多年,自孝仁皇后去世一直照顧著男主,男主登基之後,這位內侍坐了內侍總管之位,替男主掌管內務府。

  此時的江禾,對外不過是太子的貼身內侍,一介小人物,方才屏退侍衛,也是仗著手中有太子令牌。沒想到齊貴人不止知道他的名字,還對他客客氣氣,江禾心裡舒坦,對齊貴人高看了一眼,道:「貴人不必如此客氣。」

  「江公公既然來了的話……」齊鈺舉目張望:「太子殿下身在何處?」

  江禾忍著笑道:「齊貴人,請隨奴才來。」

  齊鈺有意抱男主大腿,有機會接近太子定要去的,江禾在前面引路,沒過多久便到了一座四面通風的涼亭。

  齊鈺很快就明白了這亭子的妙處,與其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顯得好似有什麼,倒不如正當光明地相見,不易惹人猜疑。

  且他正穿著宮人的襦裙,太子召見一個宮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江禾向齊鈺使了個顏色,齊鈺步入了亭子,緊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涼亭中,太子的身影就端坐在石桌旁,靜靜眺望著遠處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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