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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朝地,自然摔了臉。」這話說得有幾分怨氣。

  「好好的怎麼就摔了?」

  「沒了在床邊攔著的人,肯定得摔。」話里話外,說的就是驍王起夜,不知所蹤而導致的。

  驍王靜默了半晌,又聽溫軟說:「方才妾身問外邊的守衛,他說殿下睡不著,去尋守夜的石校尉下棋了,妾身因擔憂殿下的身體,所以睡不著,許久不見殿下回來,便去尋了,可誰知道石校尉根本不在房中。」

  驍王第一次嘗試到了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本王是找石校尉出了府,許是那侍衛聽岔了,才會錯傳本王找石校尉下棋了,誰會大半夜不睡覺,去尋人下棋去,這不是笑話麼。」

  「深夜出府,殿下是做什麼去了?」

  驍王鬆開了手,淡淡的道:「出府尋人了。」

  「尋什麼人?」

  驍王看向溫軟,突生了些不耐。她平時都端著體貼有度,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品性,何時變得這麼不依不饒了?

  「王妃,是懷疑本王做了什麼?」難道她猜測他去尋傅瑾玉了?

  還是說,她以為他會去尋傅瑾玉的麻煩?

  溫軟別開目光,「殿下深夜出了府,尋的自然不是尋常人,若是尋常人必定可以喊到府上來,又何必遮遮掩掩。」

  驍王微微蹙眉。她果真懷疑他去尋了傅瑾玉的麻煩,在她眼中,傅瑾玉竟比他重要了這麼多,為了一個只親如兄長的男子,就要來問罪他這個丈夫嗎?

  笑意再也掛不住,臉色逐漸沉了下去,眼神中閃些火光,大有她一問罪便會發怒的跡象。

  溫軟繼而黯淡道:「今日趙太醫尋了妾身,暗中與妾身說了些話,他說,為了殿下的身子著想,若是殿下想、想、想……」想了個半日,也不見她想出個所以然來。

  「想什麼?」驍王的臉色更沉了。趙恆這老頭子,該不會把他今日在泡藥浴之時所說的話全都交待了吧?

  溫軟一咬牙,紅著臉脫口而出:「趙太醫說若是殿下想要索I歡,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無論如何都得拒絕!」

  溫軟的話一出來,房內瞬間安靜了,靜悄悄的,讓人冷得慌。

  驍王暗暗的磨牙,按捺下了想要與那趙太醫秉燭夜談的衝動,心底有了決定,明日定然要去的找趙恆好好的「聊一聊。」

  「但這又與本王出不出府有什麼關係?」是了,這和他去尋了傅瑾玉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溫軟越發的委屈。

  「這大晚上的,城中各處商鋪早已關門,唯有一處是燈火通明的,便是專門招呼夜間出行的客人。」

  聽到這,驍王才聽出了不對勁來。

  試探性的問:「你說的哪處,是什麼地方?」

  溫軟低下頭,哀怨而小聲的道:「殿下還問妾身是何處,殿下不是比妾身知道得更清楚麼。」

  方長霆:「……」

  他到底清楚什麼?他又到底去了哪裡?

  他怎麼知道!

  微微呼了一口氣,他現在才知道,他剛剛根本就猜錯了,溫軟根本不知道他去尋了傅瑾玉,而是以為他去了一個——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妾身之前不知道殿下禁不住,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會和殿下分房睡。」

  ……越聽這話越離譜了。

  「也不至於讓殿下禁不住,然後暗中去了那種不乾淨的地方,若是殿下有什麼……」

  「停!」

  溫軟戛然而止,轉眸看向他,眼眶有些發紅。

  不得不深呼了一口氣,他認真而嚴肅的看向她。總結了她剛剛說的話,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以為本王去了花街柳巷?」

  溫軟抿了抿唇,委屈的看向他,發紅的雙眼顯然在說——難道不是嗎?

  至今清清白白,理論豐富,實戰為零的驍王:……

  難道是嗎?!

  被白白冤屈的他都不覺得委屈,她倒是委屈上了。

  這女人的腦子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溫軟。」他甚是正經的喊了她的名字。

  第一次被驍王連名帶姓的喊了名字,溫軟有些怔愣,不自覺的收起了正要逼出眼眶的眼淚,有些不自在的盯著他看。

  方長霆長嘆了一口氣,才說:「本王在你之前,並未和其他女子有過於任何曖昧。」

  溫軟眨了眨眼,有些懵懵然,隨後才反應過來驍王到底說了什麼。

  並未和其她女子有過任何的曖昧,那是不是說明……意識到了什麼,眼眸睜得大大的,臉色憋得通紅的看著對方。

  很想很想的要和他再次確認,但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過明顯,驍王一眼便看穿了,索性點頭:「如你所想的那般。」

  溫軟的臉色又紅又燙。

  和自己還沒有圓I房的丈夫討論這些,真的有些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內。

  「所以說,殿下並沒有去那種地方?」

  「並沒有。」

  等到準確的答案,溫軟鬆了一口氣。醒來是找不到驍王,還誆騙她,說是去尋了石校尉下棋,隨後她聯想了一下今日趙太醫與她說的話,她思來想去,都覺得驍王像是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想到驍王去了那種地方,說心裡邊不難受是假的,畢竟驍王是自己的丈夫,還是指望著過一輩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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