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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軟尋了一個理由讓宋琅去安排這些百姓,而這個理由,無外乎還是未卜先知的夢境。

  「王妃是說,這幾日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到發生了雪災,百姓遭難?」宋琅聽到溫軟的話,微微擰起了眉。

  溫軟點頭。

  宋琅無奈的笑了笑:「王妃多慮了,稷州下過最大的一次雪,也是持續下了一個月而已。」

  溫軟表情嚴肅,沒有半點的玩笑之意,「之前殿下出事那日,我也做了一個夢,故才會趕來稷州,而這次的夢境也是和上一次一樣的感覺,這次恐怕並不只會下一個月的雪。」

  宋琅想起溫軟他們來到的時間,陷入了沉思。

  「寧做好全部措施,也不要到時候措手不及。」撇開積攢功德不說,溫軟還是想要補救一下的,那可是數千人的性命呀。

  儘管溫軟的夢准得驚人,但宋琅還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單憑一個夢,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溫軟臉色逐漸深沉,隨之問:「殿下本是派到稷州來平亂的,稷州官員皆聽他的調遣,是不是?」

  宋琅點頭,「是。」

  「殿下如今昏迷,我身為他的正妻,也身為大啟的驍王妃,奉太后之命來的稷州,我是否有權利差遣宋大人?」

  宋琅一怔,但隨即拱手:「下官任憑王妃差遣。」

  溫軟看了眼態度不一樣的宋琅,心說,果然還是要態度強硬,再把厲害的人物搬出來才有用。

  「我命你從今日開始,立即去做好雪災將至的全手準備,備糧,備棉,備藥,再通知百姓各家各戶趁著停雪的期間修補家中的房屋,另外再準備一些空屋子,以防百姓無家可歸。」

  宋琅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還有問題?」

  「王妃,準備空屋和棉倒是沒問題,但其他的卻成了問題,前稷州節度使造反之際,就把稷州城中的糧食和藥物都被搜颳了一遍,還有稷州的銀庫分文都沒有了。」

  聽到這,溫軟才發現自己把這防範措施想得太過簡單了。

  默了半響,溫軟看向宋琅,問,「若是真有雪災發生,該怎麼辦?」

  宋琅表情也越發嚴肅,他也暗自問自己,若真的有雪災,又該如何?

  心一衡,道:「下官現在就派人去找商戶募捐,能捐一些是一些。」

  溫軟聽說商戶多為奸詐,專發一些天災之財,讓他們捐饋,只怕困難。想了想,牙一咬,轉頭和月清說:「你去把我匣子中的銀票都拿來。」

  月清愣了一下,但看自家主子堅決的表情,也轉身快步回去拿銀票。

  「王妃這是……?」

  溫軟面色一正:「總要以身作則的。」

  她感覺到了心在滴血。

  宋琅笑了笑,以為溫軟口中的銀票,最多也是幾千兩,所以也沒有說什麼,但當月清把銀票拿過來,遞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徹底愣住。

  「這錢不多,但應當也能幫上忙。」

  宋琅……

  他身為稷州知州,別說一萬兩了,能拿出幾千兩就不錯了,幾萬兩還說錢不多!難道貴胄們都把錢不當錢嗎?

  宋琅驚了半響,才問:「王妃,這夢真的有這麼真實?」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上輩子稷州雪災,後來王府進了一批下人,多為是稷州人士,他們的親人都死在了雪災之中,年紀最小的不過是六歲。

  她不是菩薩心腸,只是知道人命開不得玩笑,而且她也藏了私心,若是處理得好這次雪災之事,驍王也會隨之看重他的這個妻子。

  給了錢後,溫軟囑咐宋琅:「宋知州,若是真有雪災,今日我與你說這夢境一事,還請保密。」

  做夢蒙對一次,那算偶然,蒙對兩次那就了不得了,傳到皇上的耳朵中,有心人進兩句讒言,也會起了無端的猜忌。

  「下官明白。」

  與宋琅別過,回院子時,月清問:「王妃把太后給的三萬兩都給了宋知州,此事要與崔嬤嬤說一聲嗎?」

  「說肯定要說的,不然這銀票也白送了,等真有雪災的時候再說,不然就麻煩了。」

  「王妃真夢到了稷州雪災?」

  溫軟笑了笑,應道:「對呀,像在金都夢到殿下遇險一事。」

  有些事情可以讓月清知道,當有些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與人說。

  回了院子,月清下去熬粥,溫軟則回了房。

  回了房,關上門,溫軟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撲到了床邊上,哭喪的道,「我沒錢了……」

  這語氣活似被搶了錢的小媳婦。

  溫軟繼而心痛的低嚎了起來,「我怎就那麼慷慨,把三萬兩捐獻了出去,我都還沒捂熱呢……」

  方長霆剛想在心底譏笑她貪財,但聽到捐獻二字,卻又愣了愣。

  她做什麼捐獻,竟捐了三萬兩?

  溫軟是個財迷,這點方長霆是知道的,平時但凡有時間,她都會坐到他的床前數了一遍又一遍她那沓銀票,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愛財。

  她把這錢看得寶貝,怎麼可能輕易的捐獻出去?

  腦中靈光一閃,想了個可能性

  ——莫不是腦子進了漿糊,被人哄騙了錢入什麼邪會吧?

  這個傻子。

  溫軟不知道被昏睡的人看成了傻子,想到那三萬兩沒拿幾天就送了出去,心宛如在滴血,委屈嘟囔道:「可不都是為了你麼,要不是為了你,我能把錢都捐了出去嗎,回金都之後你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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