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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單純是報案人自稱見鬼,當然用不著為此浪費時間,更不可能放到我的桌面上。」廳長露出嚴肅的神色,「報案人的工作單位不久前出了一宗命案,而且你知道這家單位的工作性質嗎?」廳長示意梁政繼續查閱檔案。

  梁政仔細一看,馬上叫道:「竟然會有這種企業!那裡不就遍地都是屍體?」

  廳長輕輕點頭:「在這單位里也許見屍體比見活人還要多,按理說單位里的人膽量不會小到那裡去,若只是捕風捉影的小事,不可能會向警方求助。」

  梁政思索片刻後便露出好勝的笑容:「這家企業很有意思,這宗案子一定更有意思!靈異檔案 守靈夜的詐屍  這次的故事原型是由史博非MM提供,大家是不是覺得史MM的名字很詭異呢?某求覺得挺詭異的,不過她本人才是真正的詭異,是傳說中的靈異體質,隔三差五就會見鬼,經常會遇到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貓臉婆婆的事情發生在史MM的家鄉——一條位於黑龍江境內的偏僻小村莊,此事雖然至今未經任何媒體報導,但當地人基本上都知道。

  跟故事裡描述的一樣,史MM的家鄉有一個風俗,老人去世後要在家中停屍三日,之後才能殮葬。有很多當兒女的,父母健在時不孝順,但到了這個時候都裝作孝子賢孫,為父母徹夜守靈。

  根據當地的風俗,在守靈的三天裡兒女必須不眠不休地看守屍體,以防止貓、狐等具有靈性的動物接觸屍體。以科學的說法解釋,動物身上的皮毛所產生的靜電會使屍體詐屍,情況跟心臟電擊除顫術有些相似。不過,當地人則堅信,有靈性的動物會藉此機會把自己的靈氣渡給屍體,以此達到操控屍體的目的。

  話說貓臉婆婆生活在一條偏僻的小村莊裡,她的兒女雖然對她不孝順,但是她去世時,兒女還是要依照俗例為她守靈。不過,兒女們所謂的守靈,其實只是圍在一起打麻將,根本沒有人認真看守屍體。

  正當兒女們在四方城內拼殺時,一隻黑色的山貓悄然跳到婆婆的屍體上,而且還「給屍體渡了半口氣」(引號內為史MM親述)。這情境恰好被鄰居看見,在其驚呼下雖然把山貓嚇跑,可惜為時已晚。

  婆婆雖然只被山貓傳了半口氣,但左邊臉馬上就變得像貓臉一樣,而且還跳起來,見人就又抓又咬。她那幾個正在打麻將的兒女,當場就被她咬死了。鄰居因為當時身處房外,得以及時逃走,所以才能倖免於難。

  鄰居跑掉後,便找來其他村民幫忙,打算把婆婆抓住。可是婆婆的動作非常快,大夥追不上,結果被她跑掉了。

  之後,坊間有很多關於婆婆的傳聞,譬如有人說她為了修煉成仙,必須吃屬鼠的小孩子;也有人說,她只要是孩子就會吃。一時間鬧得家家自危,家長們都不敢讓自己的孩子晚上在外溜達。後來又有人說,婆婆害怕紅色的絲線,這種絲線當即就脫銷了,幾乎每個孩子身上都有幾條。

  當然,這些傳聞的可信並不高,但婆婆詐屍並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女卻是事實。

  至於婆婆後來的情況如何,坊間有很多種說法,比較可信說法是,山貓只給她渡了半口靈氣,所以她沒活多久又死掉了。

  [卷十一完]引子  一

  朦朧的月光穿透灰藍色的玻璃窗灑落在寬敞的工作車間內,在憂鬱的藍光映照下,能看見這裡或坐或站或躺了十數人。這些人皆沉默不語、紋絲不動,仿佛在思考深奧玄妙的人生哲理,若靜心聆聽甚至能發現他們連呼吸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他們並不是「人」!或許說,他們過去曾經是人,但現在卻不是。

  在這車間裡的其實是一具又一具人類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生前來自不同的階層,有著各自的故事,也懷著各種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此刻他們卻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身體,不但身無寸縷,甚至連皮膚及脂肪亦已被剝落。

  十數具肌肉及骨架外露的屍體,皆展現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正在接受最殘酷的酷刑。車間在憂鬱的藍光映照下,神秘而詭異,猶如一個恐怖的刑場。

  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在這個寂靜的時刻,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嘆息於黑暗中響起。嘆息來自車間最黑暗的角落,一個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在這裡有一個男性身影。他坐在一張凳子上,單手托腮,姿態就像他身旁那具肌肉外露的屍體,不同的是他並沒有赤裸裸地展現自己的身體,最起碼他穿著一身潔淨且整齊的淺綠色工作服。

  良久的沉默使他猶如一具特殊的屍體,跟車間裡的其它屍體相比,他只不過是套上了俗世的偽裝而已。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要把自己厭惡的偽裝剝下來,恢復天上賜予他的純真本性,站起來把上衣狠狠地甩到地上,取出手機撥打一個他最為熟識,但在手機里卻沒有任何記錄的號碼:「是我,如果一個小時後沒接到我的電話,你就立刻趕過來……」掛掉電話後,他便咬著牙衝出門外。

  衝出車間後,他沒有半點猶豫,於月色之下徑直衝向七層高的辦公樓,因為他害怕下一刻會提不起勇氣。衝進辦公樓,走到行政辦公室門前,裡面隱約傳出交談的聲音,時而輕聲細語、時而開懷大笑,門內的人仿佛在暢談著一些令人興奮不已的事情。

  他站在門前心中閃現一絲猶豫,因為打開這道門後,或許一切都會結束……包括他的生命。死亡大固然讓人畏懼,但不能作為埋沒良知的藉口,所以他最終還是把這道在他心中無比沉重的木門推開。

  門開,門後有四個男人圍坐在茶几前擺「龍門陣」,當中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見他便熱情地走上前友善地說:「唷,小吳,原來你還沒走啊!來,跟我們一起喝茶聊天。」隨即請對方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

  被稱作小吳的男人不安地坐下,正想開口時,坐他對面的胖子便把一個沉甸甸的信封拋到他面前,和顏悅色地說:「你來得正是時候,這一份是你的。」

  小吳看著茶几上的信封,雙手久久也沒有伸出,他知道信封里的是什麼,也知道收下這個信封即意味著將再一次出賣自己的良知。然而,他亦知道若拒絕收下將面臨可怕的後果。所以,他猶豫了。

  坐在他左側,身形稍微消瘦的男人看出他心中的猶豫,給他遞上一根煙並問道:「小吳,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

  小吳接過煙怯弱地點頭,但良久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抽菸。恐懼與良知於他心中交戰,幾經掙扎後,良知終於戰勝了恐懼。他把熄滅菸頭後,顫抖的雙手緩緩伸出,按在向前的信封上,把信封輕輕地往前推了一下。

  胖子臉上的肥肉出現微僅可察的抽搐,雙眼亦閃現一絲怒火,但他馬上便恢復和顏悅色的臉容,微笑著問道:「小吳,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嫌分紅太少嗎?」

  小吳連忙擺手搖頭,驚慌地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胖子銳利地目光落在小吳身上,使後者不自覺地低下頭來。

  又是良久的沉默,小吳再次於心中交戰,最終他還是堅定了決心,抬起頭迎接對方如刀刃般的目光,堅定不移地說:「我要辭職!」

  「做得好好的,為啥突然要辭職呢?」說話的是坐在小吳右邊的健壯漢子。

  坐在小吳身旁的眼鏡男輕拍他的肩膀,關懷問道:「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說,大家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我……」小吳一連說了兩個「我」,仍是沒能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消瘦的男人給胖子使了個眼色,隨即對小吳說:「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們又不是地痞無賴,絕對不會強人所難。」他把信封推到對方面前又說:「不過,這些錢是你應得的,你先收下吧!至於辭職的事,也不急於一時,反正從明天開始是國慶假期,等假期過後再作決定也不遲。」

  「我、我真的不想再幹了,但你們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把公司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小吳忐忑的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掠過,希望能透過表情揣摸他們的心意。但是在坐四人除眼鏡男略顯不安之外,其餘三人皆面無表情,這使他更感恐懼,不由怯弱地低下頭來。

  「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也不勉強你,你走吧!」胖子惋惜地輕輕搖頭,隨即揮手示意他離開。

  他猛然抬起頭看著對方,似乎不敢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但隨即便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站起來向在坐四人深深地鞠躬,沒有收下茶几上信封便轉身走向門外。

  眼鏡男緊張地向胖子使了個眼色,顯然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輕易便讓小吳離開。胖子露出陰險的笑容,向壯漢揚了下眉。壯漢會意地聳聳肩,拿起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一個箭步衝到小吳身後,使勁地砸在他的後腦上。

  石火電光之間,剛散落地上的菸灰迅即被鮮血染紅……

  二

  三年後,國慶前夜。

  楊忠獨自坐在辦公室里,十指不停地敲打鍵盤,把一沓單據上的資料輸入電腦後,他打了個哈欠,隨即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看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票據,他想今晚大概又要做到天亮了。每個月的最後一天,他都得要通宵加班,雖然早就習慣了,但也難免會略感困意襲來。

  他伸了個懶腰,走到茶几前給自己泡了一壺鐵觀音,希望藉此驅除困意。濃茶入口很快就有種提神醒腦的感覺,再點上一根香菸,困意漸漸消退。

  一壺香茗入腹,困意消散於無形,是時候繼續工作了。然而,當時他準備返回辦公桌時,卻聽見一聲異響從工作車間傳來。此時已是深夜,而且明天又是國慶假期,車間裡應該不會有人。難道……

  一想起車間裡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屍體,他便頓感毛骨悚然。雖然在此已經工作了好幾個年頭,但他對這些屍體還是心存畏懼,畢竟他們的工作說難聽一點就是發死人財。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因為他害怕是無法安息的亡魂前來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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