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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後院女人們各有各的想法, 前院裡蘇培盛著急上火得牙根腫得老大, “你再去問問,側福晉那頭缺不缺什麼東西,要是有什麼不夠的就趕緊回過來。”

  等了兩天蘇培盛脖子都等長了也不見側福晉那邊來人, 哪怕就是像往常一樣叫卿子過來問一句晚膳在哪兒吃也好呢。從側福晉那裡拿回來的東西四爺連根毛都沒讓扔,這什麼意思?這就是側福晉且還倒不了的意思。

  “公公,奴才今兒都去過兩次了。”劉玉伸出手指在身前抖了抖,前院到後院來回兩趟腿都跑細,“剛進門就被卿子給堵回來了,人家說了,什麼都不缺,側福晉一直在屋裡沒出來過呢。”

  “行了行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趕緊下去別在這兒礙你爺爺的眼。”蘇培盛捂著腮幫子把人趕下去,別人府里都是為了爺們爭得頭破血流的,怎麼到主子這兒一個兩個的都成了跟主子爭個頭破血流了。

  蘇培盛這幅模樣站在書房窗邊的四爺都看在眼裡,手裡的印章不大,四周的邊角還磨得不夠圓潤,握在手裡微微有些硌手。想來阿若挑了這塊印石就是想做成個小巧的物件來討自己高興的,這下倒好,凶了她兩句就連個台階都不肯給爺遞了。

  “蘇培盛,備馬!”在書房等了半天也等不來人,四爺總算是打算出門赴約,早上老五叫人來約了自己,怕出門太早錯過了阿若那邊的動靜這一拖都快拖到快中午才出門。

  年後康熙提了兩次要往塞外巡視的事,看樣子是非去不可了。朝堂上大臣們與當兒子的都附和吹捧,下了朝就都圍到戶部來哭窮,誰見了戶部尚書一張嘴就是沒銀子,財神爺說什麼都要挪些錢出來。聖駕出巡塞外,每動一步那可都是拿錢鋪路,沒銀子,話說得再好聽那也不成。

  四爺領著戶部的差事早早的就躲了,現在部里的官員們多是老大和太子的人,這銀子哪來又用到哪兒去,自己可管不著。今兒要不是老五老七捎信過來,四爺就還能抻住繼續在這四九城不露面。

  “四哥,這事你真就不管?”約的還是老地方,五爺七爺來得早些,趁著四爺沒到兩人趕緊背地裡吐槽,都說這府里添了孩子,四哥也跟著不怎麼出門了,不知道這一天天的擱家裡幹嘛呢。

  “管?戶部不掏銀子我怎麼管。”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心裡沒底?皇阿瑪這些年征噶爾丹、南巡、去塞外哪樣不用錢,戶部那是哭窮嗎?那是真窮!

  可這事自己知道也沒用,皇阿瑪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那國庫里的銀子就必須是滿滿當當的。自己這個天天守在戶部的兒子,說什麼也不能給自家阿瑪拆台吧。既然不能拆台那就告病,請假,總之眼不見心不煩。

  “要我說啊,乾脆一拍兩散直接去問上頭那兩位到底要幹嘛,是好是歹的別拖著哥幾個也不安寧。”關上門來七爺說話就有些放肆了,兩個哥哥也不攔著他,四爺更是拿下巴往門口指了指,“有本事七爺您去吧,老規矩當哥哥的在後頭給您墊個後。”

  這話一出七爺就慫了。要說這話還真有個典故,征噶爾丹的時候哥幾個雖說都領著旗務但真沖頭裡的時候還是不多。尤其老七領的鑲黃旗多是聖上親兵,每次一說便是叫鑲黃旗跟著聖駕撤退護衛聖上,殿後的總是四爺跟五爺,次數多了兄弟幾個私底下可不就調侃上了。

  三位貝勒爺一桌菜兩壺酒,再叫上幾個彈曲兒的原準備就這麼把一天給對付過去,沒想到酒還沒喝到一半蘇培盛就進來請人回府了。

  看著蘇培盛笑了皺巴的臉四爺實在沒忍住一腳踹在他腿上,不就是阿若那邊的事有緩了嗎,這模樣做給誰看呢,叫老五老七看著還以為府里天上掉銀子了。

  四爺那一踹根本沒用力,出來之後蘇培盛連鞋印都沒拍跟在四爺身後,“爺,江寧那邊有信了。”剛剛劉玉出來報信的時候蘇培盛都覺得自己這牙立馬就不疼了,四爺這一天天的皺著眉的模樣,當奴才的看著都心疼。

  這事說起來就是天上掉餡餅砸到宋家頭上了,宋大伯收到信之後也不說回信,當天下午就叫了鋪面上的夥計全動起來,把江寧城裡自己能收到的好貨全都收了個遍,裝了大半艘船就上路了。

  “人來了?”四爺也沒想到宋家來人會來得這麼快。

  “是,宋大人陪著到了府上,奴才叫人領去前廳了。”要不說側福晉運道好呢,自個不遞台階還有阿瑪在,能撞得這麼及時那也是種本事。

  宋大伯是昨晚到的,不敢自己來四貝勒府就先去了弟弟家裡。一路風塵辛苦,上午宋金柱帶著大哥去成衣店買了衣裳又吃了飯,有個人模樣了這才把人領到貝勒府來。

  “這生意該怎麼做,去信上應該是說清楚了,你們帶上門的樣貨先留下,我讓人送到福晉那邊去,等福晉看過了再讓人擬了年契,到時候就按契辦事。”四爺把人留下不冷不熱的聊著,蘇培盛叫了幾個奴才趕緊把樣貨往福晉那邊送。

  “前幾天宋氏還在我這兒說怎麼還沒個回信,你看這不回信就來了嗎。”四福晉拿著宋大伯寫的價單,又叫親自把一箱子貨粗略翻了一遍,這還是天寒地凍的時候,價都比之前送進來的帳本里少了不止一點半點,更別說這貨色差得有多大,自己那娘家人還真夠給自己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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