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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李氏流著淚癱坐在地上感覺天都要塌了,二阿哥被抱走,三阿哥也可能被別人搶走,讓她怎麼活啊!
“主子,地上涼,您先起來吧?”曹有德顫抖著膝行到李氏面前,小聲勸慰。
“曹有德,你想辦法…想辦法去李府找我娘,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誰也別想搶我的兒子!!”聽到曹有德的話,李氏好像突然活過來一樣,狠狠抓住他的手狀若癲狂道。
“主子,爺剛剛禁足了您,現在奴才出去怕是不妥,過一段時間沒那麼打眼了,奴才肯定想辦法去李府找李夫人想法子,您先起來,地上涼小心病了,您現在可不能倒下。”曹有德低聲勸著,內心其實一點計算都沒有,他能不能出得去還兩說。
“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三阿哥呢?我要見三阿哥!”李氏如夢初醒,攙著曹有德和香草站起來,跌跌撞撞往東廂房走去。
正院裡——
“你去回爺的話,就說我知道了。”福晉坐在西外間裡面正喝著茶,對魏孝文點點頭。
“喳,奴才告退。”魏孝文彎著腰退出了西外間,往外書房趕過去對師傅蘇培盛回復。
“你說爺怎麼突然就捨得了呢?”福晉喝了口茶,有些恍惚地問著身邊的人。
“主子,依老奴看,是李氏自找的,二阿哥身子本來就不好,自爺從蒙古回來她都鬧了多少回妖了,二阿哥能受得了才怪呢!”福嬤嬤笑呵呵地回答,這李氏被禁足她比福晉還高興。
“李氏作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阿哥身子一直都不好,爺怎麼突然就爆發了呢?”福晉搖搖頭,還是有點想不通。
“主子,老奴覺著是不是因為武格格和耿格格懷孕?武格格還好說,這耿格格可是正經的滿人大族,現如今咱們府里……可還沒有滿人所出的阿哥呢。”福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福晉。
“主子,您看咱們要不要動手,如果耿格格這一胎生下來要是個阿哥,那您……”福嬤嬤越想越覺得不好。
“福嬤嬤,我只說這一次,你記住了!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准對孩子出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額娘聯繫,我是不願意管罷了。但是誰要是對這後院兒孩子出手壞了我為弘暉積福,不管是誰我都決不饒恕!嬤嬤可明白?”福晉聽到福嬤嬤的話,臉色冷下來,盯著福嬤嬤一字一句說到。
“老奴記下了,聽主子的。”福嬤嬤趕緊躬身回話,腦門上有點冒冷汗,怎麼忘了這一茬。
“可……不是老奴說,就算咱們不動手她們也未必生得下來。”福嬤嬤摸不准福晉的意思,繼續試探。
“我不對孩子出手,可她們要是自己保不住孩子,跟我何干,指望我護著?做夢!”福晉撇著嘴無所謂地回答。
福嬤嬤點點頭沒說話,她明白福晉的意思了,那她們不出手,最多別人出手的時候推一把也就是了。
很快後院裡的女人們都知道了側福晉被禁足的消息,伊子墨當然也知道了。
“格格,這下子咱們能過得舒坦一些了。”金枝小心翼翼看著伊子墨笑著說,自從重新開始伺候以後她就有點膽怯,每次說話之前總要在腦子裡過一遍才敢開口。
“嗯呢,爺那邊的銀絲碳取來了嗎?”伊子墨躺在踏上跟金雅學著打絡子,可惜手不怎麼聽話。
“蘇公公沒等奴才們過去取派小太監給送過來了,說不夠用再找他要,今兒個炭火盆里燒得就是呢。
炭火房的管事前兒個攔下李福說他們先前記錯了,要給咱們補上份額,奴婢讓李福收下了,這樣奴婢們也能過個暖冬了呢。”金枝揚著笑臉清脆地說,雖然她不再口無遮攔,但是她知道主子喜歡她大膽愛說話,也沒過於收著。
“就你聰明。”伊子墨笑呵呵地捏了捏金枝的小圓臉兒。
她確實是挺喜歡金枝這性子的,只要不亂說話,她也願意縱著些。
“格格……”金枝摸著圓臉兒不依地跺腳,金桔在一旁笑得開懷。
“金桔你在做什麼呢?”伊子墨懶洋洋問旁邊不遠處的金桔。
“回格格的話,奴婢給您做幾身裡衣,前頭有兩件兒被咱們爺……,多做幾件兒備著總是沒錯的。”金桔捂著嘴笑,金枝也捂著嘴。
“……你想太多了。”伊子墨臉上紅了一下嘴硬道,照這節奏她這輩子是侍不了寢了好麼,回回都有程咬金。
“……奴婢先做著總是沒錯的。”金桔低著頭笑。
“回稟格格,福晉身邊的雲夏姑娘來了。”李福現在負責外院所有往來的事體,他站在西外間門口小聲匯報。
自從伊子墨前段日子聽過三金對院子裡下人們的觀察和分析以後,也不再只是緊著三金使喚。
李福,鄧大壯甚至金雯都開始慢慢放手給他們一些近身的活計,只要他們有能力早晚會爬到她身邊兒來。
“快請。”伊子墨扶著金枝的手站起身,門帘子被掀開,一位身穿綠色冬衣的俏丫頭走進來。
“見過伊格格。”正是雲夏,進門極是周正的給伊子墨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