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者不善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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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顧凌之的溫柔與示弱,想著他為他弟弟的事情,忙前跑後的她也狠不下心,再跟他置氣,這就有點不講良心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就算她心裡再有不甘不情,也改變不了她是他妻子的事實。

  葉樹想她應該學會去認命!

  「謝謝!」葉樹對著顧凌之小聲的道謝!

  顧凌之有幾分不悅:「都說了我們是夫妻,你懂夫妻的意義嗎?夫妻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謝謝,我為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應當,也是我的心甘情願。」

  葉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她看著顧凌之還是說了:「昨天,也是我的態度不夠好。你別放心上,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我肯定會安分守己的,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會在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兒,你也不要將我想的有多那啥,已婚婦女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自己都很清楚,你放心好了,……。」

  葉樹本想還接著說:你放心好了,你的腦袋不會綠的。

  但是最後及時剎住了嘴,這話要是說出去,顧凌之的腦袋不會綠,但是他的那張俊臉估計會綠的相當難看!

  葉樹說的是安分守己的跟你,而不是一心一意的跟你,她說這話只是想向他表明,她不是那種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至少他們婚姻存續期間,她不會做什麼不守婦道的出格之事。

  這話顧凌之聽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顧凌之捏捏她的小臉牽強的笑笑:「我知道你不會是那種女人,活了三十多年,還不至於看錯人。起來吧,吃完早餐我們就去監獄裡看你弟弟,這事早點解決比較好,越拖到後面越難辦。」

  葉樹和顧凌之吃完早餐後,兩人就去了市郊區的監獄。

  葉樹全程都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親弟弟,這麼多年沒見了,就跟兩個陌生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她在心裡想見她弟弟,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顧凌之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她的手心裡,一片濡濕,他知道她在緊張。

  「不要緊張。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那種感覺是跟兩個陌生人見面是不一樣的!」

  顧凌之及時的給葉樹鼓勵,這一刻葉樹是感激顧凌之的,如果沒有顧凌之她弟弟就要坐八年的冤獄,八年冤獄出來,她弟弟已經在往奔三的路上走了,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已經過去了。

  「嗯。顧凌之謝謝你!」她的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

  顧凌之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敲了兩下,佯裝不滿道:「說了不要跟我說謝謝了,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你的事兒還不就是我的事兒,我們是一體的!」

  葉樹看著顧凌之展開一抹溫柔的笑容:「可是我還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這是葉樹第一次對顧凌之發自內心的笑,顧凌之覺得自己頓時都有一種,心中開起了花的感覺。

  顧凌之高興的摸了摸葉樹的腦袋:「好,這次就接受你的道謝,但是下不為例哦!」

  葉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葉樹跟著自己獄警進了探監室,照片裡的那個削弱的少年,少年眉目長得特別好看,清秀精緻,如果不是營養不良與氣色不好的話,妥妥的就是一個美少年,葉樹仔細瞧著,竟然感覺有點像當年的母親,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

  雖然她對他母親沒有多深的印象了,但是看到面前的這個弟弟,她想起了她那可憐的母親。

  如果她母親在天上應該也希望,她的弟弟能夠平安無健康成長,將來娶妻生子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庭,作為姐姐她是有責任,照顧好她唯一的弟弟的。

  這一刻葉樹突然有那麼幾分,感謝上天讓她遇見了顧凌之,至少有一點是顧凌之查出她弟弟糟糕的境況,如果沒有顧凌之她弟弟這一輩子都可能都會毀在這八年的牢獄之災上。

  雖然心裡有那麼幾分可惜,她與顧西城之間的緣分,但是細細想來,她這樣的身份哪裡有可能與顧西城白頭偕老。

  走不到盡頭的緣分斷了也就斷了吧!至少她還有親情。

  葉樹看著鐵門框的少年。幾欲張口卻都無法張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來的路上,她在腦袋裡盤旋了很多次的開場白,然而在關鍵的時候,全部都忘記了。

  最後她聲音不大,卻有些顫抖的說:「你好,葉城。」

  少年一直都是低著頭的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抬起頭眼神無光的看著葉樹。

  葉樹見他情緒波動,好像不是特別大。

  「葉城,我叫葉樹,你知道我嗎?」葉樹有些緊張的問道。

  葉城的眼皮子動了動,但還是沒有開口與葉樹說話。

  顧凌之說,進了局子裡的人精神都比較渙散,人也比較麻木,如果見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葉樹想著顧凌之交代她的話,看著她面前這呆木的少年,繼續耐心的說道:「獄警應該跟你說了,今天你的姐姐過來看你,那個姐姐就是我,你不是孤兒,你還有一個姐姐在這個世上,那就是我。我還記得你出生的時候,就跟個小貓一樣大,因為那時候我們的母親身體也不好,所以你出生的時候就特別特別的小,還在保溫箱裡待了好多天才出來,其實對於過去的事情我記得都不太清了,畢竟我也只有三歲多,後來我們的母親去世之後,我們姐弟相繼被送到孤兒院,因為你小又是個男孩,所以很早就被人領養走了,我在你之後也被人領養了,十七八年了,我們姐弟沒有再見一次面,其實這麼多年,姐姐一直認為,你生活的很好,都沒有想著去找你,我沒有想到你會遭遇這種事情,作為你的姐姐我感到非常愧疚,葉城姐姐希望你能夠出來,跟姐姐好好的生活,好嗎?」

  葉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葉城的臉部表情,發生了變化。

  她知道她剛才說的話,葉城都有聽,而且還聽進去了,她只希望能夠用這些,零零散散如碎片一般的斑駁記憶,能夠喚醒葉城心中對親情的渴望與感知。

  「葉城,這是一份我們姐弟的生物關係鑑定書,你可以看一下!」

  葉樹將手裡的東西給獄警,獄警看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就在葉城面前展開。

  葉城低下頭看了看鑑定書,然後又抬頭看了看葉樹。

  「葉城,你有什麼疑問嗎?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問姐姐。」

  葉樹鼓勵著葉城開口說話。

  葉城動了動嘴皮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葉樹有些失望。

  「既然你不想開口說話,那麼姐姐就把剩下的話都跟你說了,人根本就不是你傷的。你是替人頂包對吧,姐姐希望你能夠坦白,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姐姐是為你好,希望你能夠早日出來,你現在只有十八歲,你的人生才剛起步還很長,你的人生不應該在監獄裡度過,你需要讀書你需要上進需要去追尋你的夢想,需要過最美好的生活,難道你甘心就在監獄裡待著麼,將自己的人生都給毀掉麼。」

  葉樹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了,人都從位子上起來。

  「同志,請注意你的情緒!」獄警提醒道。

  葉樹坐好,向獄警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有些憤怒的,看著對面這個冥頑不靈的少年。

  她為了他。她把自己都給賣了,他竟然這樣,將自己的人生不當回事。

  葉樹如何做到情緒不激動。

  「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跟姐姐說嗎?你知道姐姐為了來見你有多難,你知道你的案子要翻案又有多難,我在外面為你求爹爹告奶奶的到處奔勞的時候,你就在這裡面一句話不說麼?難道親情都喚不醒你內心的沉默麼?你這樣對得起我們死去的母親嗎?」

  葉樹說著眼眶泛紅,淚珠子啪啪的往下掉。

  少年見到女孩的眼淚皺了皺眉,他在牢里幾個月還未說過一句話。好像他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似的。

  努力的張開嘴,嗓子像被沙過濾了一般:「你……別……哭!」

  聲音沙啞的難聽刺耳,但是葉樹聽到你別哭這三個字,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抽噎著說:「我只想把你救出來,我只想讓你過上正常的人生,我希望你幸福快樂怎麼就這麼難?這麼多年,我沒有想著去找你,潛意識的的是我在自欺欺人,不斷的告訴自己,你過的絕對比我好,可是當我知道你過得一點都不好,還承受了巨大的磨難之時,我的心都像是被挖空了,愧疚不安悔恨,我們母親去世的那一幕時常浮現在我的腦海里,讓我夜夜難安,葉城我求你聽話一點好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後出來跟姐姐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葉樹近乎於祈求的口氣,在與葉城說話。

  葉城看著葉樹,眼眶也開始微微泛紅。

  新上任的局長,據說是清官,即使是顧凌之這種有錢之人,也改變不了規定的探監時間,時間快到了,獄警催促的葉樹趕緊走,葉樹在最後的時候,對獄警請求道:「警察同志,我能抱一下我弟弟嗎?我就輕輕的抱一抱他,可以嗎?」

  警察態度堅決的說:「同志,這不符合規定,時間到了,你趕緊走吧!」

  葉樹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城對他說:「姐姐還會再來看你的,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葉樹出來後,顧凌之就見她雙眼紅的跟小兔子似的,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臉:「怎麼了?是不是哭了眼睛怎麼這麼紅!」

  葉樹難受的直接將腦袋埋在顧凌之的胸膛上,雙手的掐著他堅硬的後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他懷裡崩潰大哭,邊哭邊說:「顧凌之我難受,我看到他就很難受,他怎麼可以這麼瘦,他的臉色好難看。他的聲音也很難聽,像是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了,他都遭受了什麼磨難。」葉樹說著眼淚鼻涕一起都抹在顧凌之白色的襯衫上。

  顧凌之忍著後背的痛,輕輕的撫著葉樹的後背給她安慰:「別哭了,我會救他的,我會儘快救他出來的。」

  葉樹沒有停下哭,在他懷裡嗚咽道:「我母親死的時候我還不到四歲,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她死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跟我說,讓我和弟弟永遠都不要分開,讓我保護好弟弟,可是我沒有做到保護好自己的弟弟,我愧對我的母親。」

  葉樹其實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顧凌之聽她這樣說更加心疼了,將她從他的懷裡拉出來,吻著她的額頭說:「你也不過就一三歲多的孩子,自己都需要被保護,你又是如何能保護得了別人,你不需要愧疚的,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和你的弟弟,我就是你們姐弟倆的保護傘!」

  葉樹有些呆呆的看著顧凌之……

  「顧凌之,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葉樹說。

  顧凌之笑笑:「因為我愛你啊!我的小傻瓜!」

  愛多麼沉重的一個字眼,而他卻跟平常的就說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葉樹看著路有些不對。就問他:「我們現在不回家嗎?」

  葉樹的一句,我們不回家嗎?徹底愉悅了顧凌之,他將車突然停在路邊,探過身抓著葉樹的腦袋,措不及防的吻過來。

  葉樹懵逼了,嘴巴被別人占著,她只能嗚嗚咽咽的,發出一些不規則的聲音。

  人家都說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動物。果不其然這話在顧凌之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驗證,發qing也不看地方。

  顧凌之的吻,猶如狼啃,他吻完之後,葉樹的嘴巴都腫了,可見他吻的有多激烈有多熱烈。

  葉樹一雙秋水剪眸懵懵的看著顧凌之,顧凌之瞧著立馬覺得渾身火熱。

  「小樹,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

  葉樹見他似狼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她又不傻,自然是知道,她才不會傻傻的的回答,你想幹什麼這句話呢?

  顧凌之見她不回答,自己倒是自問自答「我想把面前這個軟糯香甜的你給吃……」

  他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開始響了,整個車廂都是他的手機鈴聲一段比較激昂的鋼琴曲。

  顧凌之一副非常嫌棄手機的樣子,覺得是這手機破壞了此時此刻良好的氛圍。

  顧凌之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母親大人眉頭緊鎖。葉樹也看到了,問他:「是你媽媽的電話麼?你怎麼不接啊!」

  顧凌之直接拒接:「你婆婆這人,沒什麼事兒,整天在家裡就喜歡胡思亂想,沒事就想打電話騷擾你老公和你小姑子。」

  婆婆?小姑子?葉樹以前,她就是一個人,獨立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她有了弟弟。有了老公,還多出一個婆婆和小姑子,人生還真是奇怪!

  顧凌之說著就啟動車子說:「我們現在的確不回「家」,我先陪你回到你之前租住的那個小公寓,你不是說有些東西要拿嗎?」

  顧凌之在「家」這個字上加重了腔調,有點刻意強調的意思。

  葉樹看了看顧凌之心想:原來他還記著呢,這一點他跟顧西城確實有很大的不同,她說的很多事情,顧西城基本上都很難記住。

  因為顧西城最愛的是車,她基本都被排第二位了。

  顧凌之車沒開多遠,手機又響了,葉樹瞄過去一看還是他母親,就對顧凌之道:「你還是接吧,萬一你媽媽有什麼事情呢?」

  葉樹在探監的時候,王婉已經打過幾次電話,顧凌之都給掛掉了,他知道他母親要說什麼,但是在沒完沒了的打,如果他再不接的話,葉樹該懷疑什麼了

  顧凌之聽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外音鍵,王婉的聲音很大在電話里吼著:「顧凌之我現在我就在你的別墅里,你娶的都是什麼貨色,你侄子玩過的,你娶回家你還要點臉嗎?我告訴你,必須馬上立刻跟那個女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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