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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言歸正傳,這個我考慮了下覺得他倆的番外必須得寫,因為這和正文相關,所以還是交代了一下。但是我實在不擅長短篇,後面部分還是不滿意,但是大致意思交代清楚了,大家就都多包涵吧O(∩_∩)O~

  最後上一個林易晨曦的甜蜜番外治癒下就真的完結了,我C,竟然番外寫了這麼長!

  52、這是個抖M小攻的血淚史(三) …

  連衛沒想到會再見到丁競,他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只能靠那僅有的一點記憶了卻餘生。

  所以在放風時,丁競穿著囚衣從警車上下來,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個人,雙眼逞圓,瞳孔劇烈的緊縮。

  丁競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精緻的五官,白玉般的臉盤在陽光下看起來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他緊抿著唇角被武警押解著往前走,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一點也不像在走向不歸的路途。

  連衛覺得喉嚨發乾,心臟更是劇烈的跳動著,能再見到丁競固然高興,可是若是在這種地方見到,他怎麼都激動不起來。他不是早就走了嗎?事情也都被他一個人扛下了,為什麼丁競還會被牽扯進來?

  連衛緊緊的盯著他,目光複雜難辨。

  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丁競微微側過頭來,看到他時目光略微停頓了一秒,很快就轉過了頭,英俊的臉上毫無波瀾,似乎他完全就是個無關緊要之人。

  連衛愣住了,隨即而來的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抑鬱和憋悶。

  丁競這幅樣子是根本還沒有原諒他,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過去挺噁心,可是……他已經改了,甚至願意為了丁競犧牲所有,丁競還是不屑於多看他一眼。

  真的回不去了嗎?

  連衛失落的一直目送丁競消失,糙地上捲起一陣寒風,瑟瑟的拂過頭頂。他長長吁了口氣,苦澀的彎了彎唇角。

  ***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意外,丁競居然分到了他們班,而且和連衛一個監房!連衛有些驚訝,心底又隱隱生出一絲喜悅,不管怎麼樣,能夠時時看到他總是好的。

  新人進來,總免不了要受一番欺辱,丁競長得好,即使剃了光頭穿著囚服,依舊掩蓋不了他出眾的外貌和氣質。連衛清晰的看到幾個不安分的在蠢蠢欲動,眼裡是毫不掩飾的綠油油的眸光。

  在這種地方,大家同為男人,有些不是同性戀也生生憋出了毛病,純粹為了瀉火而已。連衛

  垂在膝蓋上的手指緊了緊,眼神越發陰鷙。

  班長老九在邊上撞了撞他的胳膊,一雙眼凌厲的掃了掃丁競:“認識?”

  連衛“嗯”了一聲,幾秒後扭頭看向老九:“我鐵子。”

  老九長長的“哦”了一聲,心底卻有些奇怪,人進來連斜眼都沒往這瞟啊,可是想想連衛這小子也不像說白話的,於是心照不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

  有了連衛和老九在,丁競幾乎沒吃什麼苦頭。那些按捺不住的也只敢看看,偶爾過個嘴癮罷了。連衛找著機會就黏丁競身邊,吃飯幹活都往他邊上躥。

  連衛忍了許久還是問出口:“你怎麼突然進來了?”

  丁競默默的吃自己的飯,頭也不抬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操。”連衛哭笑不得,“你他媽逗我呢。”

  丁競垂下濃密的睫毛,嘴唇微微動了動:“不然呢,總不至於是捨不得你,進來陪你一起把牢底坐穿吧。”

  連衛一哂,無趣的悶頭吃飯。他當然知道丁競不會是為了他放棄逃跑的機會,他在丁競心裡幾斤幾兩重,清楚得很。

  丁競這人向來不愛說話,在裡邊依舊保持著這性子,因為有了連衛和老九的照應,也沒什麼人敢為難他。他每天獨來獨往,連衛就死乞白賴的纏著他,這詭異的相處模式讓老九哥幾個看得瞠目結舌。

  丁競在他們一群皮糙肉厚的粗野漢子眼裡,那就是異類。不合群,還愛窮講究,總有洗不完的襪子和內衣褲。男人嘛,就該有點汗味兒臭味兒才夠爺們啊。

  連衛是了解丁競的,這人打小就有潔癖,又愛乾淨。即使進來了條件大不如前,可是自身衛生他一直很講究。偏偏丁競又是個打小嬌生慣養的主兒,洗洗涮涮的活兒壓根就做不來。

  看著丁競擰著好看的眉頭,低頭垂眸的專心洗衣裳,連衛也不顧人家愛不愛搭理自己,一個勁兒追人屁股後邊搭腔:“我幫你。”

  丁競直接甩了個白眼給他。

  連衛悻悻的溜回床位找了半天,發現自己實在沒啥可洗的,索性找來老九的臭襪子興沖沖端著盆跑到丁競邊上。

  丁競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連衛,再斜眼瞟他盆里的東西,冷笑道:“你口味變了?”

  連衛沒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等丁競走遠一點才想起來,我-操,他不會以為老子看上老九那粗人了吧?!

  ***

  在裡邊的日子單調乏味,有了丁競之後,連衛發現日子沒那麼難熬了。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在哪裡,要呆多久,似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連衛的殷勤備至,讓身邊的人都瞠目結舌,他一反往日的硬漢模樣,跟在丁競後邊就像個小媳婦一樣。要不是獄規有規定不可以躥鋪,連衛怕是天天都要和丁競膩在一起。

  在外人看來,連衛就是上趕著要和人家丁競好,人家丁競偏偏看不上他,不甩他。時間久了老九他們就看不下去了,找了機會把丁競堵在角落:“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啊,阿衛看上你是給你面子,要不是有他罩著,你現在早不知道被多少人上了。”

  丁競漠然的看著圍住自己的男人,一聲不吭,只是那眼底的寒意越聚越神,垂在兜里的拳頭漸漸攥了起來。

  老九對身邊的幾個人示意,坐在一邊翹著腿:“今兒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自己現在過的有多舒坦。”

  連衛剛走進來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丁競,腦子一懵,掀開人群就跑了進去,滿眼猩紅的瞪著老九他們:“你們幹什麼!”

  老九狠狠的看了丁競一眼,把連衛扯到一邊:“不就是長得細皮嫩肉了點嗎?你到底稀罕他啥?”

  連衛陰著臉,用力拍了拍老九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九哥,我和他……是我對不住他,你別再找他麻煩。”

  連衛退後一步,眼裡暗沉一片:“他是我的命,你說我稀罕他哪裡。”

  丁競站在他幾步之外,自然將他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俊美的五官紋絲不動,心底卻劇烈的顫動著。

  連衛回頭看著丁競,一步步走過去,伸手覆在他短短的發茬上,勾起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你再嫌棄老子,老子也認定你了。”

  丁競胸口起起伏伏,最後面無表情的揮開他的手:“無聊。”

  連衛:“……”看著丁競挺拔的背影,連衛露出一絲苦笑,為什麼非要到這種境地才知道誰最重要。他和丁競,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

  日子緩緩前行,連衛發現丁競每周都會被陸警官帶走一整個下午,到飯點了再送回來。他告訴自己別瞎想,丁競怎麼可能和條子扯上關係。

  可是每次看到陸警官那張還算帥氣英俊的臉,他馬上就淡定不了了,幾次試探著問丁競:“陸警官都帶你去幹嘛了?”

  丁競懶洋洋的看他一眼:“沒幹嘛。”

  “他不會……以權謀私,趁機讓你做什麼吧?”連衛說這話時表情極其不自然,他也不是沒聽過有些獄警有這方面的癖好,雖然陸警官看起來挺人模狗樣的。

  丁競皺著眉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不是你。”

  短短一句話,把兩人之間最不堪的一面重新撕扯開,若不是連衛那次把持不住犯了錯,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連衛吸了口氣,兩人此時正坐在操場曬太陽,周圍聚集著不少人三三兩兩說說笑笑的。上午的陽光和煦溫暖,熱騰騰的籠罩在他們身上,可是他此刻卻心底發寒。

  丁競總是這副樣子,他也會疼,也會有心灰意冷的一天。連衛默默坐在那裡不說話里,嘴裡叼著一根枯黃的糙精,濃密的睫毛微微垂著,滿臉失落。

  丁競看了他一眼,唇角動了動:“只是幫他一個小忙。”

  連衛驚訝的扭頭看著他,丁競願意向他解釋,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原諒自己了?他欣喜的把叼著的糙精吐出來,伸手就去抓丁競的手。

  丁競卻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淡淡的直視前方:“只是告訴你一聲,沒別的意思。咱們是哥們,就這麼簡單。”

  連衛看著丁競深邃的側臉發呆,這個人在想什麼,他越來越不明白了。有時候他覺得丁競心裡明明還有他,他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刻意偽裝,但眼底的溫情卻掩藏不了。

  可是每次面對自己的示好,他卻表現的更加冷淡,這是什麼意思?欲擒故縱嗎?

  ***

  直到某天晚上丁競病發,陸警官將人直接送進了醫院,連衛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丁競痛得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被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抬上擔架。

  丁競得了腸癌,連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他以為世界上的事情很簡單,犯錯了,總有機會給他改過。他傷害了丁競,總有一天可以彌補回來。只要加倍對他好,只要耐心哄他,丁競永遠還站在那個地方等著他回頭。

  連衛的心被狠狠刺痛了,好像有無數把利刃將他的心攪得血肉模糊。他不能想像這個世界沒有丁競是什麼樣子,他想那個人的時候,卻連他的呼吸都感覺不到了。

  連衛每天看著丁競空了的床位發呆,整個人失了魂魄一樣空空蕩蕩的,向管教申請了好幾次要去看丁競,都毫無懸念的被駁回了。

  他只能備受煎熬的等著,等一個未知的結果。

  丁競回來那天,連衛看著那單薄的身影一步步走近自己,那一個個沉穩的腳印好像踩在他心尖上一樣。

  連衛眼底泛紅的看著他,等陸警官走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衝上去把丁競抱得結結實實,聲音都在發著抖:“為什麼不告訴我?”

  丁競遲疑著抬起手,覆上他微微弓起的脊背:“我以為,你不在乎。”

  誰說他不在乎,他在乎到快要瘋掉了。這個人根本就是長在了他的身體裡,和他連著筋扯著骨,隨便一動都讓他疼得發慌。

  連衛埋在他頸窩裡沒再說話,丁競仰起頭忍住眼裡那陣酸意,卻意外的感覺到脖頸間那陣冰冰涼涼的液體——連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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