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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離以為在說忘歸骨笛:「嗯,李家的傳家法器,確實是個寶貝。」

  「我說的是你。」杜何一個躍起,一條胳膊緊緊箍住晏離的腰,另只手捧著晏離的臉,衝著嘴角的梨渦壓下了自己的嘴唇,舌尖在梨渦中打了個轉,隨後緩緩地移到了那張總喜歡抿出小梨渦的唇。

  晏離被杜何的「突襲」嚇了一跳,卻只是下意識攥緊了杜何的衣服,並未推開,是不願意,也是捨不得。

  杜何吻得晏離氣都快換不過來了才肯鬆開:「忘歸骨笛不能給我,你現在體內暴漲的媒介體是靠它安撫著呢。」

  晏離急道:「我能感覺到沒有在杭城洞穴里時的衝力那麼強了,應該沒關係的。」

  「你怕我危險,我又何嘗不怕你有危險?」

  晏離低著頭抿唇不說話,杜何知道,當晏離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倔勁兒上來不聽勸的時候。

  「反正我也不是現在就入冰湖,還得找路子做準備,這段時間裡我教你如何控制你的媒介體,如果等我進去的時候你能控制了,我就帶著,如果不能,你就必須得留著。」

  晏離不滿地撇了撇嘴,但也知道這是杜何的讓步了,勉勉強強先答應了。

  看著晏離這樣,杜何的賤勁兒又上來了:「小孩兒,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我做什麼你都不反對,我有事瞞著你你也不刨根問底,你對我根本沒有半點在意啊!」

  晏離倏地抬起臉,平日裡覺得溫順如兔子的小孩兒,此刻卻如氣紅了眼的兔子,猛地把杜何推倒在床上,胳膊壓著杜何的胸口:「你說我想不想知道?想不想管?」

  杜何順勢摟上晏離的腰:「小孩兒,你想問就可以問,想管就出手管,在我這兒,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需要懂事,不需要顧忌,我是你的,不會離開。」

  晏離忍了半天蓄在眼裡的淚「啪嗒」滴在杜何臉上,這麼多年來難得罵了句:「你放屁!你剛才就打算扔下我一個人入冰湖了!」

  杜何被那滴淚砸得徹底沒了立場,只覺得他想怎樣都隨他去了:「不是扔下你。」

  「就是!」晏離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張臉趴在杜何胸口上,眼淚鼻涕全往對方衣服上蹭,真跟小孩兒似的,想不出第二句反駁的話,只重複著:「就是!就是!」

  杜何望著天花板,一下又一下地順著晏離的頭髮,任由晏離發泄著心中的委屈,不論是眼下的,還是從前的。

  「當年風慎成靈邪後,養了三隻,嗯,就稱『小鬼』吧。那三隻並非人類死後殘存執念而成,而是風慎強行聚起來的墨障,又注入了自己三分靈,才有了自己的意識,三分靈分別是奪、予、滅,奪人軀體、予人病痛、滅人魂魄,所以三隻小鬼擅於此三道,又因成因特殊,即便是異能者,都未必能及時發現。」

  懷裡的人早就止了哭:「所以,杭城的那個就是其中一隻對嗎?而你懷疑冰湖的疫情也是一隻『小鬼』造成的?」

  「予人病痛者,我若如同杭城那般簡單粗暴將其消滅,感染者可能就……」

  晏離皺著眉昂起頭:「眼下,異能者比普通人病程更快,是不是代表輕易不能用符咒法器?」

  杜何沒有否認:「所以,我才會說我一人去最合適。」

  「你去一樣也不能用……」

  「沒有符咒法器,我還可以用其他。」

  「什麼其……」晏離猛然想起杭城山上尋『老巢』時杜何的行為,「你想用禁……」

  「噓……」杜何豎起食指抵在唇前,打斷了晏離的話,「本就是風慎的三靈,旁人感覺不到,我若靜心,是可以感覺到的,禁……那什麼也算與他們同宗同源了,不二之選。」

  晏離緊盯著杜何的眼睛:「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在你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杜何陡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才光顧著說情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跟你一起去。」

  果然……

  「他們能在我剛進A隊的時候就留下我畫符的草稿,可見算得夠長久,說明我身上一定有什麼他們非算計不可的東西,既然躲不掉,那便不躲,你在還能保護我,萬一是調虎離山,你入了冰湖,我留在遼城反而被算計了怎麼辦?」

  杜何被晏離說的這種可能嚇得一個激靈,張了張嘴,愣是沒找到反駁的理由。

  「所以,我跟你一起去是最佳方案!」

  一錘定音!

  晏離仿佛從沒這般強勢過,說此話時眼眸里仿若閃著星星,有著幾分不可言說的興奮。

  杜何心裡默默地替自己嘆氣:完球,這以後的家庭地位,基調已定啊!

  「既然如此,睡醒了就把這些事跟他們三……」晏離話頭一頓,「張之躍說,A隊……還要如實說嗎?」

  杜何揉了揉晏離的頭頂:「隊裡都是好人。」

  晏離眼神一暗,杜何說,都是好人。

  卻沒說,隊裡沒有。

  第40章 第四十章

  幾人這一逗留就逗留了一周,也不知是不是災禍出天氣異,這才十月中旬,遼城便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幾個人聚在酒店的餐廳里,捧著熱咖啡,望著落地窗外紛紛揚揚的落雪,心緒不寧。

  杜何並未隱瞞羅輝說的事情,也大概說了自己的打算,只是隱去了禁術一事,只說自己有辦法。畢竟是帝啟天師,在異能者心中簡直就是自帶光環,他說有辦法,根本不會讓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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