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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氣地大力拭去滑下的淚水,對淳于循極的欺瞞失望透頂、徹底絕望之後,她只剩下滿腹的怒氣,是對天下男人的怒氣,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怒氣。

  兩次的教訓夠了!

  當了兩次的傻子也夠了!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蠢到,再去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感情,全天下的男人全是一個樣。

  她恨他們!該死的男人全是一丘之貉!

  專門欺負女人的感情,他們全下地獄去吧!可惡!

  她忿忿不平地不斷低咒著,恨不得能把所有男人一腳踹到外太空去,讓他們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反正和陳國東的官司一打完,她就恢復了雪兒的身分,她的再度復出讓所有人都很矚目,她作的曲大家更是搶著要,她不再擔心錢的問題,也不用再擔心文函的扶養權問題,現在的她可以很堅強的過下去了,不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

  「怎麼回事?」

  淳于循極一聽見有人告訴他,艾璽兒方才臉色不佳的上樓後,他就立刻趕上樓,沒想到撲了個空。

  追查之下,才發現她回到了隔壁自己的住處,趕忙又追了過來,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艾璽兒氣呼呼地在收拾行李的鏡頭。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艾璽兒沒有理他,一手吃力地提著行李,一手拉著文函就要離開,淳于循極擋在她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

  「你收拾行李要去哪裡?」

  她推開他,緊繃著俏臉往外走去。

  「璽兒,你到底怎麼了?你無緣無故這個樣子,你難道不曉得我和文函會有多擔心嗎?」

  「我的事不用你來擔心。」

  她譏嘲地嗤聲。

  「……事情看來真的很嚴重,我們必須好好談談。」他從她手中搶下她的行李,交代文函過去隔壁找淳于芸芸後,便把奮力掙扎中的艾璽兒攔腰抱起,硬帶回房間,並鎖上門。

  「該死的,你放開我!」不管她怎麼拳打腳踢,淳于循極仍不為所動。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我什麼都不想和你說,你滾!」她恨恨地指著門口,一心一意想把他趕離她的眼前。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淳于循極嘆了口氣,「這裡沒有別人,你心中若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沒關係。」

  「不要!」她不會再跟他說什麼了,他太狡猾,就算她說了什麼,他一定有法子為自己辯解,所以她不要說了,因為她不想再受騙了!

  「璽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就算要判別人死刑,也要給別人一個理由吧?你現在什麼都不說,只顧著發脾氣,叫我要怎麼安撫你?」

  「我不需要你的安撫!」

  她對著他憤怒地大吼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可惡的淳于循極,居然說她在無理取鬧!?

  她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嗎!?她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遇見和她相同的情況後,沒半個可以維持理智的,所以她會捉狂絕對是情有可原的!

  她絕不是無理取鬧!

  冷靜的面具在淳于循極那張英俊的臉龐上緩緩地崩裂,連出口的聲音也不似方才的平靜。

  「為什麼?」

  他繃著聲音質問。

  「沒有為什麼。」

  「別想騙我,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變成這樣,給我真正的理由,說!」淳于循極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急欲上前提住艾璽兒的手臂,大力搖晃她的衝動。

  如果搖她可以搖醒她,那他會搖,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不要問我,答案你比我還清楚。」

  「我不懂。」

  「少來了,淳于循極,我已經看透了你的真面目,你不用再假裝了!」

  淳于循極被她這麼一說,更是茫然,他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他假裝什麼了?

  他又有什麼真面目可以讓她看透?

  他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他們相處那麼久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相信她已經很清楚,否則她怎願意接受他的感情,甚至嫁給他呢?所以她突然這麼說,他實在無法作出任何回應。

  「怎麼,說不出反駁的話了是不是?你默認了是不是?」

  「我默認什麼了?」

  「默認你是在假裝!」她指控。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一定要鬧的這麼僵?」

  「我管他什麼夜,我現在只想離開你!」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以再堅定不過的語氣說道。

  「大家走著瞧,看我到底走不走的成。」她挑釁地昂高下巴,蓄意要惹怒他。

  眯起黑眸,淳于循極抿緊薄唇,冷冷地警告她:「艾璽兒!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沒叫你忍耐我。」

  「夠了,我先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冷靜,待會兒再過來看你。」

  艾璽兒瞪著他,「我會想辦法逃離這裡的。」

  「逃?」

  淳于循極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真的被艾璽兒刺傷了,他用盡所有心力在愛她、呵護她,他希望她在他身邊能感到快樂、幸福,他也一直以為他能給她這樣的生活,沒想到她竟然想「逃」離他身邊?

  那他對她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瞅著她許久,久到艾璽兒不禁以為是她說錯話傷害到他似的,竟心虛起來,但一想到錯的人是他不是她後,她隨即用更憤怒的眼神反瞪回去。

  兩人沉默了許久,淳于循極才緩緩地開口:「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愛不會變。」

  愛?

  她嗤笑地調開眼神,她不會再相信他的愛了.……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從那天艾璽兒從宴會離去後,她就變了。

  對於淳于循極的存在,她視若無睹,不再和他有說有笑,也不再給他好臉色看,更不時的用怨恨的眼神看他,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

  她的轉變不只淳于循極不知如何面對,連淳于芸芸及文函也是完全沒轍,他們根本不曉得該怎麼面對這樣古怪的艾璽兒,大家也想不通她為什麼一夕之間會變了樣。

  「該死的,她到底還要維持這個樣子多久?」

  淳于循極煩躁地在客廳踱步,他本來想掏出煙來抽,但目光一掃到文函,嘆了口氣,又乖乖的把煙放回口袋裡。

  淳于芸芸抱著文函,兩人坐在沙發上,表情無辜至極。

  「你問我們,我們要問誰?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璽兒才對吧!」

  待在淳于芸芸懷裡的文函也對淳于循極搖頭。

  「文函,那天你媽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把你帶回隔壁?」

  「我不曉得,那時候我正在吃東西,還沒吃完,媽媽就衝過來把我抱回樓上,換好衣服又把我抱回隔壁,說要離開這裡,其他我什麼都不曉得。」

  一定有個起因,她不可能忽然轉變那麼大,至少在我們完成婚禮時,我都還能肯定她是很快樂,心甘情願的嫁我的,絕不可能因為後悔嫁我而翻臉。」

  要不是她那時真的很高興,他還真會以為自己是強迫她結婚的,否則她現在不會一副恨他恨的要死的模樣。

  淳于芸芸點頭,他們結婚時,艾璽兒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大家都很確信,她是開開心心的嫁人。

  「她現在什麼事都悶在心底,不肯跟我們說,這不只是在折磨我們,更是在折磨她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可以讓她依靠,現在又要恢復像之前那般,把什麼事都往自己心裡塞、什麼事都自己扛,天曉得他看她這樣子有多麼不舍。

  他很想幫她分擔她的不快,為什麼她卻不懂他對她的心?

  「文函,姑姑問你,那天你媽媽帶你下樓時,有沒有怪怪的?」

  「沒有啊!媽媽帶我去吃東西時都還好好的,那時她說要去找爸爸,結果我吃到一半她就回來了。」

  聞言,淳于循極及淳于芸芸互觀了一眼。

  「她來找我?」淳于循極皺眉,努力回想那時候的他在做什麼。

  「哥,你那時做了什麼事?」

  「我也在想。」

  那天晚上他不外乎都在招待賓客而已,沒做什麼比較特別的事呀!艾璽兒是因為看見他做了什麼才轉變的嗎?

  「還是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她聽見了?」淳于芸芸繼續提供方向讓淳于循極去想。

  「我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讓璽兒聽見的。」

  「總有個什麼吧!否則我不相信一個好好的人會突然沒有理由的捉狂,哥,你再好好想想,千萬別遺漏了什麼。」

  「我知道。」淳于循極表情嚴肅,絞盡腦汁地回想那天他說過的話。

  最後,他終於想到了他曾說了一些,乍聽之下會讓人誤會的話。

  天哪!

  難道艾璽兒就是聽到那段話,以為他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所以才會態度十萬八千里的大轉變!?

  瞧見淳于循極恍然大悟的神情,淳于芸芸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是怎麼回事?」她好奇地追問。

  「我想她一定誤會我了。」

  「什麼事情誤會你?」

  「就是——怪了,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又不是璽兒。」他正想開口,忽覺不對,他跟淳于芸芸說再多,艾璽兒也不會原諒他,那他何必對她浪費口水?

  「說一下會死是不是?小氣鬼。」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啐聲道。

  「閉嘴!把文函看好,我過去隔壁找璽兒澄清這個誤會。」

  「好啦!」她撇著紅唇對他不耐地揮揮手,「快去快去,沒成功不准回來。」

  他賞了個白眼給她後,連忙趕過去隔壁。

  淳于循極進入他買給艾璽兒住的那間房子,屋內一片寧靜,他腳步輕盈地走到她的房門,悄然地打開門,只見艾璽兒躺在床上熟睡著。

  他無聲息地走近,佇立在床頭俯視著她,在她長翹的眼睫毛上發現一抹可疑的東西。

  他在床沿坐下,傾向她,手指輕觸過那個令他疑惑的東西。

  眼淚?

  她哭著睡著?是為了他而落淚的嗎?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大掌溫柔地撫過那張讓他愛戀極深的臉蛋,凝視她的眼神盈滿深如海的柔情。

  艾璽兒動了下,濃密的眼帘顫抖著,爾後在他屏息的期盼下,緩緩地掀了開。

  尚迷惘中的美眸一對上淳于循極這張在她腦海里翻攪千萬遍,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時,倏地瞪大,意識也瞬間清醒。

  「淳于循極!」她倒抽口氣,「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她的口氣,她應該不太歡迎他的出現……

  黑眸里快速地閃過一抹嘆息,「我是來找你談談的。」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嗎?」她快速地從床上爬起,拉開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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