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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實對他一直很有好感,也很敬佩,要不是上回發生那件事,她到現在肯定還把他當成神-來崇拜,誰曉得……

  錢織心深深的嘆了口氣,甫抬頭,卻無預期地撞入那雙深如泓潭的黑眸里,霎時,她的心頭彷如擂鼓般,怦怦地劇烈跳著。

  「好好的,怎會突然嘆氣?」

  她忙不迭地別開眼睛,羞赧地支吾著:「呃……沒什麼,就……突然一口氣梗在胸口,把它呼出來而已,沒什麼。」

  不要跳了!她緊張地告誡自己,心臟不要再跳那麼快了,要不然再這麼跳下去,搞不好就會整個蹦了出來,人家她還想活到很老很老的。

  「-不會有心肌梗塞的毛病吧?」他皺眉問。

  「當然沒有,我很健康的,只是……」

  「如何?」

  「沒什麼。」她避開他深沉的眼神,怯怯地低著頭,胡亂的揮手,「反正我沒事就對了,你不要擔心。」

  「既然知道我在擔心,-何不乾脆說個清楚?讓我也好心安。」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管閒事了,就說我沒事,我只不過一時的……」察覺自己快說溜嘴時,她連忙住嘴,阻止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

  「什麼?」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她猛搖頭。

  「說。」他逼近她。

  她忙縮到一旁,頭依舊搖的如波浪鼓,抵死不說。

  「-信不信我有法子逼-說出口?」黑眸輕.

  錢織心瞪圓了美眸,只是一徑地瞪著他,表情震驚。

  她一心一意只想著要如何防止自己不被逼供,而忽略了此時負其傑挨她挨的有多近,二人親昵到幾乎快貼在一塊了,她仍無所覺。

  「給-二個選擇,一個是自己說,一個是我逼-說。」

  「都不要。」

  「確定?」濃眉一挑,俊爾的表情忽地變得邪魅。

  她-了-眼睫,正要開口,負其傑的唇就已覆上她的。

  又……又吻她?-

  秀眉一凝,她火大的想反咬他一口,卻被他洞悉企圖,及時退了開。

  「-能不能暫時收斂一下強悍的個性?」他好笑地睇著她,「連接個吻也這麼兇巴巴的,-以為黃金多他們那幾個,會喜歡像-這麼兇悍的女人嗎?」

  「你又知道他們不喜歡了,反正是你不對,你無緣無故吻我做什麼?」她氣的想跺腳,「上次就和你說過了,不要把我當成是隨便的女人,我不是!你要我講幾遍才聽得進去!」

  「我從沒把-當過隨便的女人。」溫柔的眼眸似要魅惑住她似的,緊緊地凝望著她,低沉的嗓音誘哄地緩緩流逸,「織心,-和其它女人不一樣,-知道嗎?」

  「哪不一樣了?我又沒多一顆眼睛或多一個嘴巴。」她生氣地反駁道。

  「我以前也不曾覺得-哪裡不一樣,可是我後來愈和-接觸後,愈發現-有很多地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使得我……」

  「你怎樣?」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急煞她了。

  他笑了笑,不答反問:「-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那要問你,不是問我。」

  「我說過,-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樣的。」

  「這代表什麼?」她屏住氣息地低問。

  難道他對她……天哪-這有可能嗎?-

  「-不是很聰明?我想-可以自己猜答案。」

  「喂!有沒有搞錯,哪有人話說到一半叫人家自己猜答案的,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要是我猜的話怎麼辦?」她惱怒地揪著他的衣領。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他把答案說出來,否則依照她的個性,她今晚一定會反覆難眠,滿腦子都在想他的答案,她才不想這個樣子,失眠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猜錯的話就算了。」

  「你那是哪一國的話,快說!」為了得到答案,她幾乎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硬逼著要答案。

  負其傑手扶在她的腰際,鼻息間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情不自禁的將她更移向自己。

  「織心……」他沙啞的低喚著。

  「什麼?」她呆愣地響應了聲,不懂為何他的聲音會突然變得……呃!該怎麼形容,好象充滿了……情慾似的……

  氣氛瞬間變得好曖昧,害她也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大手撫上她嬌艷的臉蛋,她疑惑地抬頭瞅著他,二人彼此凝望了片刻,負其傑逐漸的低下頭,溫柔的含住她甜美的唇瓣,這次錢織心沒有逃走,也沒有抗議,只是靜靜的任他吻著。

  美眸染上一層柔媚,她含羞帶怯地咬著下唇,完全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她只知道,她今夜鐵定不用睡了…… 「姊,回魂了!」錢韓藤瞪著從方才就一直呈現痴呆狀的錢織心,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試圖拉回她早已飄到幾層外層空間的神智。

  「嗯?」錢織心眨了眨蒙-的雙眼,還沒完全回復正常。

  「-到底是怎麼了?」錢韓藤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才一陣子沒看見-,-就變得傻呼呼的,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姊。」

  他好不容易放了幾天假,特地從台北回高雄探望家人,豈知回到家才得知他姊沒事居然跑到她老闆家住,因此才打電話約她出來咖啡廳坐。

  原以為她看見他會高興的抱著他又叫又跳,畢竟他將近三個多月沒回家了,沒想到她任何反應也沒有,還擺出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真是嚴重傷害他的心!

  「哪有,我還是很聰明的。」想她昨天才剛幫公司省下七百萬元,這證明她的智商沒有退化。

  「真的嗎?」他嚴重懷疑。

  「你懷疑啊!你老姊我本來就是絕頂聰明的,這你從小不就知道了。」

  他不予苟同地扯扯嘴角,連帶仰天連翻了幾個白眼,才克制住想吐的欲望。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有說錯嗎?」她不悅地瞪著他,「不要以為你進調查局後,我就無法對你怎樣,告訴你,我的身手可是依舊矯健,你不見得能打贏我的,你知不知道?」

  「是是,-最厲害,我怕-行吧?」錢韓藤無奈的搖搖頭。

  他好歹也是調查局的菁英分子,他會打輸她?!除非他手腳殘廢,否則她這輩子永遠別想打贏他。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姊的份上,他才懶得理她。

  「本來就該怕我。對了,你這陣子在台北混的怎樣?有沒有交女朋友了?」瞧她弟弟,說長相有長相,說身材有身材,頭腦又是一流,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台北的女人不會沒眼光到不曉得該好好把握吧?想當年,他在南部時,可是眾家未出嫁的女孩子爭破頭的對象呢!

  「我現在還沒打算交女朋友。」他才剛進調查局沒多久,現在正是他打拚的時候,他不想有感情的牽絆。

  「是哦!那到底有沒有人追你?你的女同事呢?她們對你感覺如何?」他們家就只有錢韓藤一個男孩子,他可是要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也難怪她會替他緊張。

  知道她的擔心,錢韓藤嘆了口氣,「姊,-放心好了,-老弟我還是非常的搶手,不會因為到了台北就淪落到被遺棄的地步,-不用替我擔心啦!」開玩笑,台北的女生更大膽,對他有意思的就直接說了,不像南部的女生都只會躲在一旁偷偷的看他。

  有時他反而覺得台北那些女生很煩,因為一個接著一個跟他告白,連走在路上都有一堆陌生的女人想投懷送抱,搞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還是比較喜歡南部的女生,比較含蓄,大概是因為他從小在南部土生土長的關係吧,因此他比較無法接受北部如此開放的思想。

  「說真的,如果有遇到不錯的女生,你就要好好把握,否則機會可不是常常有,一旦讓它流逝後,或許以後就不再有了。」

  「我知道。」他點頭,這個道理他懂,「不說我了,說-吧!-在-老闆家住的怎樣了?剛才送-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誰?」

  「他是我老闆的弟弟,我就是被他撞到的。」

  錢織心開始說明她會跑到負其傑家住的前因後果,只是她一談到攸關負其傑的部分,臉頰就會不自覺的飄起紅雲,她本身沒有注意,但錢韓藤卻敏銳的察覺了。

  「-……對-老闆有意思?」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正在喝咖啡的錢織心突然嗆了一大下,咳個不停。

  錢韓藤忙不迭的遞了張面紙給她,還幫她順著背,然而這個情景全納入了離咖啡廳不遠處的男人眼裡……

  負其傑繃緊下頷,面無表情地瞪著那個背對他的男人,不斷拍著錢織心背部的模樣,全身妒火熊熊燃燒。

  「拜託,-都幾歲人了,喝個咖啡還會嗆到?!」瞧她咳得整張臉都紅透了,「還好吧?」

  「咳咳……」好難受!

  「都你害的,誰叫你問那什麼問題。」她大大的喘了口氣後,悻悻然地怒視了錢韓藤一眼,責備地斥道。

  「又怎樣了,明明是-一副對-老闆很有意思的表情,我才這樣問的。」錢韓藤無辜極了。

  「誰對他有意思啊!你別亂說話。」她緊張兮兮地大叫,更顯得欲蓋彌彰。

  「要不要我拿鏡子給-看?」錢韓藤沒好氣地睇著她。

  「幹嘛?沒事照什麼鏡子?」

  「-立刻到化妝室去,看看-現在的臉是什麼模樣。」

  「什麼模樣?」她撫著雙頰,納悶地詢問。

  「-去看就知道了,快點。」他催促道。

  她半信半疑地依言走去化妝室,邊走還邊嘀咕個不停,「沒事叫我去照什麼鏡子,我又沒有哪裡不得體,我……」當她走進化妝室內,從鏡子裡反映出來自己的模樣後,她的聲音瞬間消失。

  她終於知道錢韓藤為什窟會問那個問題了,因為鏡子裡的人所顯現出的那張臉,分明是在談戀愛的臉,酡紅、羞澀、幸福……

  她怔忡地望著鏡子出神,萬萬不敢相信,那個人居然會是她?!

  她怎會──

  難道,她真的對負其傑產生了……

  不會吧?!

  她是承認以前曾對他有好感,可是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以為對他的好感早就完全消失殆盡,難道沒有嗎?

  非但沒有,再加上這陣子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好感與日俱增的結果,導致她對他──

  她怎麼可以!

  她才不要喜歡他,他那麼的……腦海里突然浮現負其傑展露溫柔的笑顏,她的心猛地跳了一大下。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整個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連忙打開水龍頭,掬著水輕拍著臉頰,想藉此褪去臉上的嫣紅。

  當她重新回到座位上時,意外的多了個人──負其傑?!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等她再定睛一看,發現她沒看錯人,真的是負其傑,而且他和錢韓藤還聊得頗為愉快,簡直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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