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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她違心地謊道。

  「真的?」幽黑的眼眸懶懶地瞥向她,低柔的嗓音像是愛撫般,令她心跳加快,心悸不已。

  「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奇怪了,她怎麼會感到口乾舌燥的?而且她的手心還在冒汗,她在緊張什麼?

  「可是我看-明明在說謊,還想騙我?」

  「我哪有在說謊,你胡說!」她反駁。

  「如果沒說謊,-的耳朵為什麼那麼紅?」

  「我的耳朵紅了?!」她連忙伸手-住耳朵,此地無銀三百兩,未經思考的白痴舉動,早已泄露了她真正的想法,等到她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啊!你拐我!」她抗議地低嚷出聲。

  負其傑一臉無辜,「-是真的耳朵紅了,我又沒騙。」

  「才怪,我耳朵才沒有紅,絕對是你說話拐我的,可惡!」她生氣地推開他,「走開,去上你的班,別杵在這礙我的眼!」

  他被罵得莫名其妙,但看著她紅著耳朵的模樣可愛至極,忍不住低低地輕笑出聲。

  他依言起身,準備上樓到他的書房拿文件,可,在經過她坐的沙發時,突然有股強烈想吻她的衝動,他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就自己有了動作,逕自從椅背探過身子,扳過錢織心的頭,唇瓣隨即覆上她的。

  錢織心連人都還沒看清楚,紅唇就被人輕薄去了,她錯愕地瞪大美眸。

  連正從冰箱拿出一桶冰淇淋,準備拿回客廳吃的負品崎,在看到這幕鏡頭時,也當場傻愣住,震驚的連懷裡捧著的冰淇淋掉落在地都不自覺。

  老天!他看見了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情景沒變。

  我的天!他要昏了,他要昏了……他居然看見他那一向清心寡欲,幾乎不曾傳過任何緋聞的大哥在吻錢織心?!

  難道他大哥對錢織心動了心了?!哇咧!要是這女人將來成了他的大嫂,那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負品崎開始覺得未來一片坎坷,外加一片黑暗……

  不要……大哥怎麼那麼沒眼光的看中這種嗜錢如命、又鬼靈精怪的女人?為什麼?負品崎仰天無聲的哀嚎。

  老天不要對他那麼慘忍,不要啊…… 他吻她?!

  為什麼?!

  自從下午那一吻後,錢織心就關在房間裡左思右想,只是任她想破了頭,仍百思不得其解,她實在不曉得負其傑怎會無緣無故吻她?

  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她搬進他家是為了要討債的,可不是那種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麼?!

  愈想愈不對勁,愈想也愈氣,想到最後,她乾脆叫負品崎把她抱到負其傑的書房,等他下班回來後,準備和他再好好的談談。

  「什麼,要我抱-上樓?!」負品畸聽見她的話後,不慡地鬼吼鬼叫。

  「放心,我輕得很,絕不會壓斷你的手。」

  「-乾脆就留在-房間,等我大哥回來,我會告訴他-在找他,他自然會去找-,為什麼非要去他的書房不可?」他凶神惡煞地吼著。

  「房間是談話的好地方嗎?請你用用你的腦袋瓜子好不好?談事情當然要到書房談了,麻煩你如果沒常識,也請多看電視。」

  「哇咧……」負品崎兩顆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別忘了自己行動不太方便,這麼一直麻煩人家,-不害臊嗎?」

  「你是我的奴隸,我指使你是應該的,幹嘛害臊?」錢織心一臉莫名其妙。

  「錢織心,-實在是……」打從他出生至今,第一次遇到如此「青番」的女人!

  「廢話少說,快抱我上去。」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抱-上去。」

  驀地,熟悉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忙不迭的轉頭看向發聲的人。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見到大哥彷如見到救星,負品崎高興的眼淚幾乎快滾了下來。

  「嗯,」負其傑對負品崎點點頭,隨即面對錢織心,「-有事要找我談?」

  「是。」

  「我抱-上去。」他彎下身,一手提著公文包,輕而易舉的就將坐在輪椅上的錢織心抱起,踩著穩健的步伐上樓,朝位於三樓的書房走去。

  待在負其傑懷裡的錢織心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半下,眼睛也一直不敢往上瞄,緊張的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女生似的。

  他抱得起她,表示他的手臂蠻有力氣的嘛,不錯不錯。她暗暗地評估著。

  而且看他抱她走到三樓還臉不紅氣不喘,這說明了他是個時常鍛鍊身體的男人,否則若是白斬雞一隻,不用到三樓,鐵定就會把她摔得屁股開花。

  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力,好象會燙人一樣,否則她怎會覺得自己被烘得有些頭昏昏……

  負其傑把她放在他書桌前的椅子上,轉身體貼的倒了杯水遞給她。

  「謝謝。」

  關上書房的門,負其傑才折回他專屬的椅子坐下。

  「-想跟我談什麼?」他打開公文包,從裡頭拿出從公司帶回來要處理的文件。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她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他沒有停下動作,連眉頭都沒皺半下,「我不懂-的意思。」

  她盯著他開始忙起公事的動作,捺著性子再說一次:「你把我當成什麼,這個問題你不懂?」

  「-以為──我把-當成什麼?」他不答反問,繼續埋首於公事中,眼睛還是沒對上她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不是你在問我問題。」她反駁道。

  「說的也是。」他微微頷首,「-只是暫住在我家。」

  「這點你我早就知道了,說別的。」她不耐地低道。

  「我弟弟對-有虧欠,對-好一點,於情於理都不為過。」他還是忙他的,只是抽空回她的話而已。

  「吻我也算在內?」

  聞言,負其傑忙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堅毅的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後,他搖搖頭,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

  「你搖頭表示什麼?不包括在內?」她不死心地執意追問到底。

  「是不包括在內。」

  「那你幹嘛吻我?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所以不吃白不吃?」

  負其傑放下手中的文件,終於肯抬起頭正視她,英俊的臉龐還是揚著那抹詭異的笑容。

  自從她搬進他家住後,她開始發現這傢伙在公司比較拘謹,在家就隨和了許多,尤其在家裡,他老愛對她露出那很詭異的笑容,她已經注意好久了,不曉得他是暗中在打她什麼主意,她得小心防範才是。

  「-是這麼想的?」

  她遲疑了片刻,不甘願地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麼不信任我?」

  「你以為你哪裡值得我信任?」她嘲弄地反問。

  「的確沒有地方值得-信任。」他笑了笑。

  他愈說她愈迷糊,「那你到底是在想什麼,麻煩你一口氣說完,不要拐彎抹角好嗎?」這樣吊人家胃口好玩嗎?

  「老實說……」他開了口,才說了三個字就停了下來,害錢織心還伸長了脖子等著他的下文,可惜她等了半天,他卻什麼話都沒說。

  「喂!你怎麼又停了!」她不悅地怒視著他,「說啊!」

  噙著微微的笑意,他靠著椅背,雙臂放在椅把上,十指交疊,炯亮的黑眸深深地瞅著她瞧,像是在評估一件上好的古董似的,將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全打量過一遍,看得她渾身發毛。

  「你在看什麼?」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謹慎地看他。

  「-真的很美。」

  「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她很大方的接下他的稱讚。

  聞言,他唇邊的笑意顯得更深,「-……」

  「怎樣?」她立刻又追問。

  「-……」

  「嗯?」瞪大了燦然的明眸,她目不轉睛地等著他往下說。

  「-是不是想太多了?」

  「啊?」一瞬間,她以為他說的是外層空間語,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說-想太多了,我對-並沒任河多餘的想法,吻-只是一時興起。」

  空白一片的腦袋,開始正常運轉,火苗緩緩從她的心中往外蔓延。

  「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了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你還說我想太多了?!」她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地瞪他,「沒人會因為一時興起,就可以隨便吻一個女人。負其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也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可以怎樣就怎樣的女人,你的行為嚴重侮辱到我,你知不知道?!」

  他靜靜地看著她,未語。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但,他也不是隨便的男人,能讓他突然興起想親吻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而已,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她沒感覺嗎?

  「你們的家教真讓人不敢苟同。」-下話,她憤然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離開書房。

  她定是和這對姓負的兄弟相剋,否則她不會一再地受他們的氣,她明明是要在這討債的,照理說這三個月內她應該像女王一樣,怎會落得被他們兄弟輪流欺負的地步?

  不行,她絕不允許這種情形發生,她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現狀,她可是錢織心耶!

  向來只有她錢織心欺負人家的份,哪有她被人家欺負的道理,說什麼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改天非好好討回來不可!她暗暗發誓著。

  「我抱-下樓。」他在她身後說道。

  「不用了,」她冷冷的回絕,「我不想再笨得羊入虎口,人笨的話,一次就夠了,我已經笨二次了,再學不乖,我就是個白痴了,那不如去死算了。」

  盯著她硬撐著的模樣,黑眸滑過一抹憐惜,他無語地走向她,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起。

  「放我下來!」錢織心大力掙扎著,「我不要你碰我,你快放我下來!」

  「我不以為-現在的情況能走到一樓。」

  「我可以。」她抗議地反駁道。

  「何必跟自己的腳過意不去。」瞥了她一眼,他一針見血地低道,錢織心瞬她抿緊紅唇,半晌才又重新開口:「放我下來,叫你弟弟來抱我就行了。」

  見負其傑還想說什麼,她立刻又接下去說道:「我堅持。」

  「好吧。」放下她,負其傑折回書房按內線叫負品崎上樓,好抱錢織心下樓去。

  不一會兒,就見負品崎擺著一張臭臉上樓,「叫-在房間談,-又不要,非得勞師動眾的輪流抱-上下樓,-這個人真不懂得害躁二個字怎麼寫。」他不悅地抱怨道。

  她-給他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挑釁地道:「我就是喜歡這樣,你這個當人奴隸的,不要這麼-哩叭嗦的好不好,聽久了會煩的。快抱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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