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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負其傑低咒了聲,不該有的反應在錢織心不自覺地撩高裙子之後,瞬間變得更為激烈。

  「-一定是女巫……」他沙啞的低喃著。

  紅灩灩的唇瓣就在他眼前,他甩甩頭,想讓意識清醒卻徒勞無功,他挫敗的低嘆一聲,終於順從了自己的欲望,吻住那甜美的紅唇,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竊取她的甜蜜,試圖挑起她的情慾。

  火苗一點燃即不可收拾,負其傑僅存的意識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占據他腦海的,全是錢織心那嘗起來甜美的滋味,及肌膚如凝脂般滑膩的觸感……

  錢織心模糊間感覺到有人在她身上摸索,但感覺不討厭,所以她就任由他去,直到一陣陌生的痛楚傳來才稍微驚醒了她。

  她懶懶地掀開眼睫,望著在她身上的男人,她眨了眨仍是茫然的大眼,想開口問他在做什麼時,他卻突然加快律動,讓她再次失去了所有意識,只能任憑自己陷入他所製造的情海之中,不可自拔…… 全身酸痛!

  錢織心甫醒來的第一個意識,就是全身上下疼得要死,她把頭埋入枕頭裡,呻吟出聲。

  她不過是醉了而已,犯得著全身筋骨酸痛嗎?

  哪有人喝了一杯啤酒和一杯香檳就醉了的,說出去絕對會笑死人,她居然這麼沒酒量,真是離譜。

  她沒好氣地咕噥了幾聲,伸了伸懶腰,正準備翻身下床之際,一道想法突然竄進她的腦海,害她動作做到一半,瞬間僵在原地。

  她……昨天在哪睡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快速地轉了幾圈,努力思索昨天醉倒後發生的事。

  她記得她昨晚喝醉後,就迷迷糊糊的走到總裁辦公室,打算暫時休息一下……然後呢?

  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愈想愈不對勁,她蹙著黛眉拚命的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未著片縷,更甚的,身邊似乎傳來呼吸的聲音……

  她拉高被單遮住裸露的身子,鼓起勇氣,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男人?!

  一個背對著她,身上也是空無一物的男人!

  她嚇得整個人驚跳起來,瞠圓了美眸,震驚地瞪著那個仍在睡夢中的男人。

  難道她……酒後亂性了?!

  她絞盡腦汁回想昨夜發生的事,無奈她昨夜實在是喝昏了頭,根本記不得她酒醉後所發生的事,就算她從未酒醉過,但她不認為她的酒品有那麼的差。

  酒後亂性?!這四個字她從不認為會用在自己身上的,沒想到──

  這個男人是誰?居然敢趁著她酒醉不省人事時占她便宜,她絕對饒不了他!

  她飛快地穿上衣物,然後繞到另一邊,想看清楚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人,竟敢對她亂來,可,她萬萬沒料到,納入她眼底的竟然是負其傑的臉!

  她掠著嘴,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氣。

  總裁?!

  昨晚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總裁?!

  她錯愕地退後了幾步,久久做不出任何反應。

  是總裁……心底稍微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其它男人,至少總裁還是她心儀的對象,要換作是其它男人,她不哭死才怪。

  只是──昨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是她先主動送上門的?還是總裁對她……可是她不以為總裁會是亂占人便宜的人啊,莫非是她硬把人家給怎樣了?

  想到這,她頓時尷尬不已,要是真是她對人家怎樣的話,那待會兒總裁醒來後,她要用什麼臉去面對他?

  真是糟糕……她蹙著眉,來回不停的在房間裡頭踱步著。

  就在她煩惱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負其傑醒來了,見到錢織心早他一步醒來時,微微一愣。

  「-醒了?」

  突然聽見負其傑的聲音,錢織心嚇了一跳,連忙停住步伐,朝他看了過去。

  「呃……總裁……」

  看見她早穿戴好衣物,他知道她已經醒來一陣子,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無語地起身穿衣服,想給自己一點時間思考如何解決。

  錢織心是個非常愛錢的女人,這是全公司眾所皆知的事實,在公司,有她這樣的員工幫他節省支出,他非常高興,但是,若是為了此事,而必須對她負責,就把她留在他身邊的話……這就無法接受了。

  他不喜歡如此市儈的女人成為負家的一分子,更無法接受與這樣的女人共度一輩子,因此他誓必得找出方法解決此事。

  他想解決錢織心最有效的方法,除了給她錢之外,應該別無其它,順了她的性子,她應該就會很樂意的接受。

  錢織心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深吸了口氣,想開口詢問負其傑昨晚的事時,負其傑卻早她一步開口──

  「昨晚的事我可以補償。」穿好衣服,他轉過身面對她。

  她一愣,「什麼?」

  「昨晚的事我承認是我自制力不夠,我很抱歉。」

  她怔忡了下,「抱歉?」

  「我想-應該猜得出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她僵硬地點頭。

  「我本來完全沒想對-做出任何不軌的事,只是後來……情況顯然有點失控,所以我才……對-,我真的很抱歉。」

  他的這句話表示他是個君子,但,也透露出她根本引起不了他的興趣,要不是有他所謂的「失控」,那他壓根不會碰她。這是喜還是悲?

  她有些口乾舌燥,彷佛想像得到,負其傑想表達什麼意思了。

  「然後?」

  「我想過了,我唯一能對-做的補償,只有一個。」

  「什麼?」她屏住氣息,緊張地問道。

  「我可以給-一筆錢,從此我們就當沒發生。」

  聞言,錢織心恍如被雷劈到般,震傻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

  「錢?!」她不予置信地驚呼,「你想用錢打發我?!」她氣得全身發抖。

  「我知道-非常喜歡錢,而我所能提供的,也就只有錢而已,其餘的,原諒我無法提供。」錢織心愛財是全公司眾所皆知的事,他投其所好,又能解決事情,給她一大筆錢是最恰當不過的事。

  「我也沒要你提供其它的呀!」她憤怒地低嚷。

  「難道給-錢不好?」

  「有人錢給我怎會不好,只是這是兩碼子事,你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會高高興興地收下你的錢?你把我錢織心當成什麼了?」她憤然地質問他。

  「我的部屬。」他很老實的回答。

  「你把我當成了隨便的女人!沒有自尊、沒有尊嚴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了jì女!」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我不是用錢就可以打發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不是?」他一直以為她是,畢竟她在公司就是一副錙銖必較的模樣,任誰也會這麼想。

  「我承認我愛錢,但我有賺錢的方法,犯不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來賺這一筆。」她怒視著負其傑,咬緊牙關,硬迸出憤怒的話來。

  「除了錢,我不會給-其它的。」他把話先說在前頭,他只想她當他的部屬,沒想要讓她當他的妻子。

  「我也不希罕!」她再也忍不住對他大吼。

  她以前是對他有好感沒錯,她也曾經很努力地想吸引他的注意,冀望能和他成為一對,只是經過了這件事後,她對他完全改觀,甚至可以說是失望透頂,所有好感頓時像玻璃般碎成片片。

  這樣也好,雖然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但能及早讓她看出他的真面目,及早讓她對他死心,總比將來她愈陷愈深、無法挽回的好。

  現在就算他求她當他的妻子,她也絕不考慮!

  「-現在打算如何做?」他冷靜地睇著她,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能忍氣吞聲的儘量配合,只要在他覺得合理的範圍,他都會做。

  「我什麼也不打算做。」她目光冷峻地瞪著他。

  「什麼意思?」

  「從這一刻起,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毫無瓜葛!」-下話,她頭也不回地毅然轉身離去。

  真是夠了,她沒愛錢愛到要-棄自尊的地步,她是個有自信、有能力的女人,失去了第一次又如何,反正早晚都會失去的,她犯不著為了這小小的插曲就哭哭啼啼,更不用拿那筆錢來貶低自己。

  她會讓他知道,就算沒那筆錢,她還是可以活得很好,不會因為少拿了那筆錢,她從此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痛苦沉淪而無法自拔。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踩著重重的步伐,她忿忿地離開休息室,此時還不到上班時間,她還有時間回家整理一下再來上班,她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發現她昨晚留在公司過夜,而沒回家的事實,那件事她決定完全-到腦後,一輩子不要再想起。

  她的離去令負其傑十分錯愕,他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沒喊住她,因為他認為錢織心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等過一陣子她想通後,她自會來向他索取那筆錢,現在他能給她的,就只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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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證明負其傑錯的有多徹底,錢織心沒再來找他,而且她完全當那件事沒發生過般,照常上她的班,和任何人的相處一點改變也沒有,只除了對他以外。

  以往她看見他時,都會揚起甜美的笑靨,現在則能閃就閃,能不和他碰面就不碰面,逼不得已非要有所接觸時,臉上也是儘量保持淡漠,最多也只有扯出疏離的淡笑罷了,和之前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等一下。」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檔,負其傑攔下遠遠看見他就急欲閃人的錢織心。

  眼見自己被攔截住,錢織心暗暗扼腕,怪自己逃得不夠快。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後,她抿緊紅唇,不耐地娣著他。

  「總裁有事嗎?」

  「我想和-談談。」

  「請問和公事有關嗎?」

  「有什麼差別?」

  「如果是公事的話,我會很樂意和總裁討論;但私事的話,那很抱歉,上班時間我不想談論私事,再說總裁應該比我還忙,所以更不該利用上班時間討論私事。」

  「我想跟-說的是私事,但-最好聽我說一下會比較好。」他淡淡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去忙了。」錢織心一聽見他要說的是私事,當下不理會他,逕自轉身離去。

  見狀,負其傑不慌不忙地在她背後朗聲說道:「錢織心,-的裙子後面破了個洞,可以看見-的……底褲。」他儘量挑保守的字眼,「我建議-,最好去換一件。」

  已經走入人群的錢織心聽見後,差點昏倒,不只她,連附近的同事都聽見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到錢織心背後的裙子。

  錢織心瞬間羞紅了臉,尷尬的隨手抽了一旁桌上的活頁夾遮住臀部,不敢逗留地匆忙跑回她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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