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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色無味七日情,閻王奪命日上頭。

  又是七日情,為什麼她一再拿這個東西來害人?

  是他的過失,他以為在富貴山莊沒有人敢對柔兒下手,忽略了那個女人的嫉恨之心,如果不是柔兒的火爆脾氣加劇了藥性的發作,或許直到她死,他才後悔莫及。

  脈搏已經平緩,在他用深厚的內力幫她制住毒性的擴散後,她暫無性命之憂,但是那個下手的人,他一定要揪出來。

  沒有人可以在他葉三少的眼皮下傷害他心愛的人,沒有!

  看到她氣息奄奄的趴在地上時,他猛然醒悟,溫柔對他而言已經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存在,就像空氣和水對人的重要性一樣。

  那痛就像被人硬生生當胸挖心一般,血淋淋,眼睜睜看著傷口的血汩汩而出……那痛遠比看不到她身影時的痛要強烈萬倍!她在不知不覺中已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伸手握住她的手,深邃幽沉的眸子定在她的臉,面上露出少有的哀傷,恍若自語般地道:「柔兒,你是我的命,或許我上輩子欠你太多,今生才會為你牽腸掛肚,但是我無悔。」

  夜深人靜,蟲鳴蛙叫也不復存在。

  「仙子,你醒醒吧,星君的心在痛啊。」

  溫柔的羽睫掀了掀,緩緩的睜開眸子,似乎有些困惑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

  「柔兒,你醒了?」

  「痞子葉,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你嚇死我了。」

  「我哪有嚇你的本事,要嚇也是你嚇我吧!」她斜眼瞧他,懷疑他又在趁機占自己便宜,她的手上沒有蜜,他不用這麼緊抓著不放吧!

  葉世濤劍眉輕揚,又是一臉的痞子樣,「說的也是啊,我嚇你比較好玩嘛。」拿起她的手貼到嘴邊,輕輕印上一吻。

  溫柔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一拍,心頭沒來由的感到有絲甜甜的。甩甩頭,這種親吻在國外是基本禮儀,她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痞子葉,你大半夜不睡跑到我床前等著我講故事哄你入睡嗎?」忍不住再次對他橫眉豎目。

  他微笑,「如果你會講的話,我不介意聽。」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孩子氣的藏到身後,「如果你承認自己還沒斷奶,我會講給你聽。」

  毒!

  葉世濤甘拜下風,痞痞的一笑,擠坐到床頭,「今天我們秉燭夜話好不好?」眸底閃過擔憂,現在清醒並不代表下一刻她不會再度陷入昏迷。七日情一旦發作過,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直到再也醒不來。

  溫柔狐疑的望著他。不對勁,肯定有鬼。還有,她明明記得自己在洗澡,然後穿衣——

  「痞子葉,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她危險的眯了眼。她不是笨蛋,如果他一定要把她當笨蛋,她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望著她堅定的眼神,他輕輕嘆了口氣,「你被人下毒了。」

  「你沒找到下毒的人。」她肯定。

  「真聰明。」他苦笑,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溫柔輕哼一聲,「明擺著嘛,如果你找到下毒的人,何必非要腆著臉跟我擠一張床。」他雖然平常挺無賴的,但是夜裡絕對是位君子,沒道理一夕之間變身人狼。

  「那你是同意了?」他一臉的欣喜若狂。

  她笑了笑,猛地一冷臉,「想都不要想。」

  「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既然已經被下毒,現在才防範不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嗎,你當我三歲半的小孩啊!況且,我不認為有誰能當著你葉三少的面對我下毒手。」沒來由的就是相信他,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可是,你被下毒了。」葉世濤有些自責。

  她撇撇嘴,「你又沒有一天從早到晚在我身邊,再說,下毒有很多途徑的,你為什麼不從一些蛛絲馬跡著手去查?」

  他除掉鞋子,盤膝坐到床上,大有談天之意。

  她橫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往床裡頭挪了挪。

  他微笑,順著她的默許,一頭倒在床上,喟嘆一聲,「還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痞子葉,我不想踢你下去,說正題。」她瞪著他。

  「我仔細想過了,除了每天我去處理莊務的半個時辰你是一個人,其餘的時間你都和我在一起,想想那時你都做什麼消遣?」

  「閒著,欣賞風景,順便吃你們家主廚的拿手點心。」說到那美味的點心,她便一臉的沮喪。一直警告自己不能貪吃,但是實在太可口讓她欲罷不能。近來,她感覺自己胖了好多。

  葉世濤目光詭異的掃過她,嘿嘿乾笑兩聲。

  她一巴掌拍向他的前額,「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給我收拾乾淨,正題。」

  他摸摸自己的額頭,一臉的哀怨,「柔兒,你不能誣賴人啊,我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瞪他,然後從枕下摸出一把匕首,冷笑道:「再貧嘴啊,我認得你,這傢伙可不認得你。」

  寒!葉世濤自我反省,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誰不喜歡上,偏愛上這樣一個女子,果然是自討苦吃的最佳典範,也難怪自家人看戲看得興味盎然。

  「我仔細想過,只有你的點心我沒份。」

  溫柔點頭,因為她會在他到來之前吃光光。

  「所以,我們要從點心下手查。」

  「那位劉伯人很好,一定不是他。」溫柔歪頭想想,還是覺得那位胖得一團和氣的大廚不是嫌疑犯。

  葉世濤下置可否的笑笑。他會查,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會放過,沒人能傷害他想保護的人。

  「你當我放屁啊,就說不是他了。」又一巴掌理所當然的拍在他美美的額頭上。

  「知道了、知道了。」他極沒誠意的笑著答應。

  「喂,滾了,我要睡了。」

  「我也困了。」他打個呵欠,拉過半床被子,打算賴著不走。

  溫柔二話不說拔出匕首,乾脆俐落的向他刺過去,滿意的看到他連滾帶爬的跳離床榻。

  暴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但無疑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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