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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絲雨為之怔愣,良久之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期期艾艾的問道:「你跟他早就認識?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笑著攬莊她的腰,貼著她的耳說:「如果我告訴你,我跟他是同門師兄弟,你會不會嚇到?」

  她已經嚇到了。

  「為什麼她一定要嫁給你?」

  「你果然很聰明,」他揚眉笑道,「其實原因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鳳鳴跟那野蠻公主打賭,如果她可以嫁給我,他就任她為非作歹一年,保證把善後工作做得盡善盡美。」

  「她嫁給你之後就成了金盛皇朝的王妃,善後的人應該是王爺才對吧?」

  他哈哈大笑。「如果安雅像你一樣聰明,就不會衝動的嫁到金盛皇朝來了。

  柳絲雨沉默下來,若有所思的望著安雅消失的方向。

  「我不會留下她的。」

  她抬頭看他。「她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除非你想看她吐血而亡。」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對其他人而言,她是一個活動的麻煩製造機。」

  「比如大誠國的宰輔大人?」她揚眉。

  「答對了。」

  「他其實是喜歡她的吧?」

  卓飛揚微笑起來,「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親自去印證一下。」

  柳絲雨狐疑的看著他。

  「她是不能留下來,但是我們可以跟到大誠國去,就當是散心好了。」

  其實是那個宰輔惹到他了吧?!看著他唇畔的笑,她心頭恍然大悟。第九章  「我不要……」哭喊聲在瑞王府前擴散開來,聽在路人耳中頗有慘不可聞的感慨,不曉得九王爺又害到哪個可憐蟲了,哭得這般悽厲。

  「梨花一枝春帶雨……」柳絲雨懷疑的囈語。這是形容美人落淚的詩句,她以為是通用的,但是,雖然安雅公主有大誠國第一美人的稱號,也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但是眼前她的哭相真的毫無半點兒美感可言。

  在安雅的哭聲中,卓飛揚的耐性也一點一點的流逝,最終他忍無可忍,「把棺材抬過來。」

  「干……幹什麼?」安雅的哭聲為之一頓,睜著一雙被淚水洗得愈發晶亮的眸子,狠狠的瞪過來。

  「不想乘轎,棺材一定躺得很舒服。」

  「夫君,救命啊。」微微的怔愣之後,安雅迅速的躲到柳絲雨的身後。

  卓飛揚的臉色一沉再沉,終至堪比鍋底的顏色,聲音冷嗖嗖的從牙齒fèng里往外吹,「再說一遍,她是我妻子,不是男人。」

  「我當著皇上的面跟她拜的堂,她就是我夫君。」安雅十分理直氣壯,有找死的嫌疑。

  柳絲雨不想開口,可是她又不得不開口,「王爺息怒,公主只是不想回去罷了,」要是一大清早起來就出人命,真是不太吉利。

  「活著走回去,或者被人抬回安葬,任她選擇。」卓飛揚酷酷的給出兩條路讓她走。

  「都不要,我要留在金盛皇朝。」現在回去多沒面子。

  「來人,將公主釘進棺材。」他不再遲疑,馬上下達命令。

  「啊——」安雅慘叫,尤其在看到那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時,更是尖叫聲直衝霄漢,上達天聽。

  柳絲雨的額頭開始隱隱泛疼。這種情形究竟要維持到幾時?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安雅目瞪口呆的看著某人翻書一樣的變臉速度。前一刻對她還一副地獄閻羅的模樣,下一刻就化身成為憐香惜玉的翩翩郎君?這也太歧視她這個大誠國的公主殿下了吧。

  「沒事,我們還是早點上路吧。」現在她開始相信只要把安雅送回大誠國,她的家仇就算報了,這安雅絕對能讓聖人抓狂,而她估計鳳鳴離聖人還有一段距離,否則不會設計安雅到金盛皇朝來。

  「來人,釘棺。」

  「卓飛揚,你敢……」

  他敢,非常敢。

  眾目睽睽之下,就見金聖皇朝的瑞王爺老鷹抓小雞一般拎著安雅公主的衣領,將她乾淨俐落的扔進了敞開的壽棺中,然後神色如常的下令,「釘棺。」

  「救命啊……殺人了……」伴隨著釘子釘入棺木的咚咚聲,安雅的叫聲愈來愈弱。

  柳絲雨眉頭微蹙的盯著院中的那口棺材,眸底閃過擔憂。

  「怎麼不求我?」

  「我求的話,王爺就會放了她嗎?」

  「你沒求怎麼知道結果?」

  「王爺根本就沒想過饒她。」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大笑,「說對了,我憑什麼饒她?」

  「她是和親的公主。」殺了她會令兩國陷入敵對,不是嗎?

  「自古以來,和親的公主有幾個有好下場?」

  她默然。是的,自古以來,和親的公主最可憐,戰爭是男人的事,被犧牲的卻往往是一些弱女子,上天何其不公。

  「通敵的密函是鳳鳴親手所書,把他心愛的女人殺死不是正合你意嗎?」

  「我從沒這樣想過。」

  「難得本王替你著想,怎麼這樣不領情?」他攫起她的下巴,神情不悅的看著她。

  「王爺只是在替我造殺孽罷了。」她嘆口氣。算了,他是一心要把她也拉下地獄,她一直都明白的。

  「你真的不求我啊?」他好奇的揚眉。他以為她一定會求他才對,畢竟這段日子她跟安雅的交情好得讓他嫉妒。

  她看著他,不疾不徐的說:「如果王爺肯放她,我就求。」

  卓飛揚一怔之後,驀地發出一串朗笑。有趣,她一直是這麼讓他驚奇,當年救那個青樓歌jì時,只怕也是基於此前提吧。

  「你總是這樣謀定而後動嗎?」

  「有備方能無患。」

  「任何事情都要有萬全把握才去做,豈非失去許多的樂趣與挑戰?」

  她淡淡的笑了,「不計後果的去做任何事並不適合所有人,如果沒有堅強的權力和財勢,那麼做只會得不償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冒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做對自己而言並無好處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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