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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發現的?」

  將頭靠在車門框上,秋鳴風看著遠處道:「西月,你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卻對拜月教的事有些異常關注,雖然你掩飾得很好。」

  她也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啊,可他為什麼還是看出來了?

  「你對錦煜說謊了,你並不是從小與令師一起生活的,你是在八歲時被他帶回去的,而那正是拜月教聖女失蹤的時候。

  「你說,你經過江南,但印象模糊,那是因為當時令師忙看帶你躲避拜月教的追蹤。」樓西月拿了酒瓶繼續喝,就是不出聲。

  「沒有人知道拜月教的聖女其實是左撤子,你用刀時一直是左手。」

  她下意識摸了下被當成飾物插在發誓上的烏金刀,她在人前亮刀的時候並不多,因此也從沒刻意掩飾過。

  「錦煜說聖女失憶了,你說他詛咒你,因為你就是聖女。」

  「別說了……」從來沒想過寡言的秋鳴風話多起來時,會讓人這麼的狼狽。

  「西月。」

  「嗯?」

  「你收下了我的玉簪。」他似乎是在提醒她。

  「怎樣?」現在是要索討回去嗎?

  他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記住一件事。」

  「什麼?」

  「你是我的人。」

  「噗……」她喝到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秋鳴風繼續盯著她道:「回去後若不回來,我便再去劫你一次。」

  「咳咳……」他其實才該做老傢伙的徒弟吧,簡直一樣混蛋。

  當年,只為看中她的資質,就不顧一切從教中劫了她,一路被追殺,卻始終不肯放拜。

  她後來肯拜師,只因為老傢伙說學成他一身技藝,想走誰又攔得下,結果她便多了一個為老不尊的師父。

  他們師徙相處得不鍺,但她始終想回苗疆一趟,那才是她生長的地方。

  遇到秋鳴風是始抖不及,然後所有的事情便都失去控制。

  在江湖行走,餐風露宿本是尋常。

  躺在柔軟的糙地上,枕臂看滿天的蘩星,別有一種味道。

  看著那些閃爍的星子,樓西月很容易便想起小時候在教中大殿的屋脊上吹風數星星的日子。

  跟老傢伙待得久了,她越來越少想到苗疆,可是老傢伙過世後,寂寞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家鄉。

  人,果然是怕寂寞的。

  秋鳴風從林里走來,將撿來的柴扔到一邊,然後到她身邊坐下。

  「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呢。」

  他低頭看看低聲讚嘆的她,仰躺在糙地上的西月,在星光的映襯下,眼中更像裝滿星子一樣迷人,明麗的臉上漾看淺淡而滿足的笑。

  「你擋住我了,閃開。」她伸出一隻於想推開他的頭,卻在下一刻,被他壓在身下。

  「西月」

  她直勾勾看著他,總覺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可她又具體形容不出來。

  「我不放心。」他突然這麼說。

  她眨眼睛,似懂非懂。

  秋鳴風的手慢慢解開她的衣帶,輕輕地說:「我們加點勝算吧。」

  她瞪眼,磨牙道:「什麼勝算?」

  「做我的女人。」他的聲音平靜如水。

  「不要。」樓西月還是拒絕。

  秋鳴風拋開她的腰帶,繼續進攻下一件衣物。

  兩條身影翻滾著從糙地上經過,最後停在一叢半人高的灌木後,一件抹胸掛上了灌木。

  男女曖昧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秋鳴風終日握劍的手輕抓著一條白晳修長的玉腿,在她的低聲痛呼中進入她的體內。

  樓西月因疼痛而弓起身,手指因用力而掐進他的肌肉中。

  秋鳴風只是稍稍停頓,便開始大力抽送,身下的這具身體他已經嚮往很久,久到他再也無法忍耐。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因他失控而激烈的動作不斷逸出破碎的呻吟。

  目光迷離中,天空的星子似乎也變得越來越遙遠,耳畔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與低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一切結束時,樓西月仰躺在地上,鳳眸半開半闔,看著夜空中依舊閃爍明亮的星子,思緒有些空茫,意識慢慢回籠。

  秋鳴風抱著她到不遠處的小溪中清洗身體,然後幫一直沉默的她穿好衣物,擁著她坐到火堆旁。

  她有些疲累地靠在他懷中。「西月。」

  「嗯。」

  「失身的你會遭遇什麼事?」她沒有回答他,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拜月教的聖女必須是處子之身,一旦破戒,便無法再繼續擔任聖女一職,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可卻沒有人知道因此而卸任的她們會遭遇什麼。

  抱緊懷中的嬌軀,他在她耳邊呢喃低語,「我不想失去你。」他突然很後悔,不該這個時候要了她。

  樓西月抓過自己的一絕長發在指間纏繞,沉默片刻,開口道:「禁閉蛇窟。」

  她頓了一下,「我似乎真的很多年不曾進過蛇窟了。」他低頭看她,總覺得她的語氣似乎很是懷念。

  她像是在組織語言,語速很慢,「記得小時候我總是跑到蛇窟去抓蛇吃,長老們後來便嚴令我不得靠近那裡,說我把他們辛苦養肓的蠱蛇都吃了,很是浪費。」

  秋鳴風的眼睛開始發亮,隱隱含了笑。

  「每一代聖女的體內都養著一隻蠱王,如果繼任的聖女與上代有血緣關係,那麼蠱王互噬時所要承受的痛苦便會幾佶、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增加,據說那是一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慄,他眸光微變,聲音失了一貫的清冷,帶了些慌亂,

  「西月……」

  「我娘是上一代聖女,她違禁失身懷了我,而我不幸又被選為下一代聖女。」

  樓西月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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