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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惹不起宴朝。
「那顧雪儀呢?」
「顧雪儀……」宋成德回想了一下那位宴太太的模樣。
是個冷淡的美人。
「宴太太的脾氣是傲了點,誰敢把臉往她面前伸,她就敢打誰的臉。裴麗馨和裴智康都沒討到好。」
「那能一樣嗎?」他是宋家正經的少爺!
石華笑笑看著他:「怎麼不一樣?」
宋武倍覺羞辱。
宋成德懶得在這時候還來裁決私生子的事,他一錘定音:「好了,你的性格別以為我不知道。連老子的小情人都敢泡,你是不是對宴朝太太動手動腳了?這事就這麼抹平了。你要再主動提起,下次就是斷手斷腳了。」
石華推著宋成德走了出去。
宋子洋也抱著槍跟了上去。
宋武氣得抄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面鏡子。
宋家少爺,還不如一個女人金貴?
宋武一下又想起了顧雪儀走的時候,微微彎腰,耳邊的金墜子貼著面頰勾出了一個弧度,勾動人心。但她的眉眼卻是冷淡的。
冷淡有點懾人。
她輕描淡寫地說:「這事兒還沒完呢。」
宋武那時候怒氣上頭,心想,是沒完呢!
等著吧,看宋家怎麼收拾你!
這時候再一次回想起那句話,宋武心肝竟然有點發顫。
顧雪儀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她口中的沒完……
是她和我沒完?
宋武按了按胸口,這才覺得心臟舒緩了點兒。
怕、怕什麼?一個女人放放大話。宴朝不在的時候,她靠江越。宴朝回來了又靠宴朝。能有什麼本事?
顧雪儀和宴朝已經回到了酒會廳中。
她腰上還綁著宴朝的西裝外套,自然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越當即罵了聲「草」。
「宴總和宴太關係不是不太好嗎?」有人疑惑出聲。
江越有點酸:「可能是宴太太腿冷吧。」
江越忍不住主動往那邊走了過去。
而這頭,宴朝低聲問:「怎麼回事?」
感情他還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就先把宋武按水裡了?
顧雪儀忍不住笑了下:「他這也是為他小情人出頭呢,他小情人的哥哥開了所學校,冒犯著我了。」
「為小情人?」宴朝目光冷了冷:「鼠目寸光,毫無道德廉恥。」
顧雪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宴總還講道德廉恥嗎?
「他還說了什麼?」宴朝又問。
顧雪儀搖搖頭:「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了,無非就,這裡不是宴家是宋家。」
宴朝低頭挽了挽袖口。
那裡沾了點水,打濕了。
「那就把宋家也變成宴家。」
顧雪儀笑了下:「沒準兒呢。」
光紅杏基金的事,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就差個契機了。
江越走得越近,就越發現宴朝和顧雪儀聊得一派契合。
「宴總和宴太太剛才去後花園幹什麼了?」江越問。
顧雪儀伸出手:「江總別光問,有紙嗎?」
江越怔了下,腦子裡已經構建了一出了不得的場景。
他腦殼裡轟隆隆如同一輛火車碾過。
沒等他理清楚思緒,封俞倒是從旁邊遞了塊手帕過來。
顧雪儀也不客氣,接過去說了聲:「謝謝。」
然後慢條斯理地擦起了手指。
江越這才看清她脖頸上都濺了點水。
江越不可置信:「你倆去玩兒水了?」
顧雪儀點頭:「算是吧。」
封俞輕嗤一聲,看了眼宴朝,然後才又看向顧雪儀,語氣沉沉地說:「玩兒人去了。」
看見顧雪儀動手的何止是宴朝。
還有在樓上的封俞。
他當時正和宋成德談事,宋家的房子隔音很好,封俞隱約聽見了一聲「噗通」。他就站在窗邊,視線一轉,就瞥見了顧雪儀的身影。
她身上大團的金色花,格外扎眼。
她重重踹在宋武頭上。
然後封俞心頭就跟揣了一團火一樣,那團火隨著節奏向四周嘭嘭撞去。
草。
太有意思了。
行事風格和他太貼近了。
再然後封俞就不動聲色地扣上了窗戶。
……
玩兒人?
江越卻還沒聽明白,腦殼裡的顏色倒是越來越多了。
那邊宋成德和石華重新出現在了酒會廳,石華親自過來邀請了江越去說話。
江越這才忍著滿腹的疑惑走了。
那頭宋成德也遠遠地打量了一眼顧雪儀。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依舊風姿迷人。
宴朝怎麼會不喜歡呢?
等江越走了,封俞才覺得舒坦了。
哈哈,他知道,但江越不知道!
封俞問:「宴太太不怕宋家記仇?」
顧雪儀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封俞也看見了。
她正準備說話。
宴朝插聲道:「有什麼關係呢?」
封俞面色更見陰沉,嘴角卻是掛著笑意:「哦,是嘛,宴總要護著宴太太嘛。倒是我操心了。」
這話說出來,封俞怎麼都有點不得勁。
好像……好像他給顧雪儀當僕人,都輪不著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