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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航故意掙扎，許殿低沉的嗓音威脅：「再掙扎，我把你扔下去。」
佛陀山的山路只有一邊是密實的，另外一邊是高欄杆，往下看去萬丈深淵，許航嚇到了，僵著小身板，抱緊了許殿的脖子，孟瑩捏了許殿的手臂一下，略微抗議他這麼對兒子，許殿嘖一聲。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去花的時間比上山多，好在車子就聽在山腳下，孟瑩很久沒這麼大運動量了。
有些累，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就癱著不想動，許殿把許航放在后座，扣好安全帶，也不急著開車，轉頭過來，俯身脫下孟瑩的鞋子。
孟瑩穿的是小白鞋，一脫下來，整個人都舒服了，許殿指尖揉捏了幾下，看著她，孟瑩半睜眼。
此時天色昏暗。
山腳下有些蚊蟲，但有幾處燈光，許殿的桃花眼彎著，帶著幾縷風流，「你以我的名義捐的善款？」
孟瑩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那位主持小哥看了我一眼。」許殿俯身過去，揪著她的視線，「謝謝老婆。」
孟瑩勾住他脖子，「不客氣老公，反正用的你的錢捐的。」
看著她晃晃蕩盪的笑眼，許殿低頭，薄唇靠近，這時，一隻小手硬插入兩個人的中間，許航瓮聲瓮氣地道：「不許親。」
夫妻倆轉頭看去，許航捧著孟瑩的臉，吧唧了一口。
極為挑釁。
許殿臉色一沉，捏著孟瑩的下巴轉過來，許航搶著過去，利用自己小身板，擠在兩個人中間，坐在孟瑩的懷裡。
孟瑩不得已鬆開許殿的脖子，摟好兒子，許殿被搞走了，臉色陰冷得不行，他捏著車門，下一秒後退了兩步，把門關了。
不一會兒，車子啟動，孟瑩看了眼內視鏡，知道駕駛位的男人正在生氣，她嘆口氣，摟著兒子。
許航其實也累了，在她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天錦市這個城市不算很發達，但是卻也是文化輸出的一個重要樞紐，這邊許殿有置辦產業，不過都沒有收拾，就直接住了周揚家旗下的酒店。許航已經睡得像只豬了，孟瑩穿上鞋子，想著許殿還在生氣，準備自己抱兒子上去。
誰知道這男人一開門，俯身，抓起她的腳，給她穿好鞋子，又給她系好鞋帶，接著抱走了許航。
孟瑩挑眉，跟著下車，並挽住許殿的手，甜蜜蜜地靠著他。
許殿感受到了，低頭看她一眼，唇角勾了勾。
孟瑩也跟著笑起來，挽得更緊，幾乎貼在他身上，許殿不動聲色地又看她一眼，進了電梯，上樓，許殿一直沒怎麼說話，孟瑩也沒有，她是困的，在車裡都沒怎麼睡，光抱著許航了。進了房間，許殿去把兒子放下，孟瑩打著哈欠，往浴室走去。
走了沒兩步，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緊接著，孟瑩被壓在了牆壁上，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許殿薄唇從她的脖子滑過，她渾身發顫，她張嘴，想說話，許殿卻捂住她的手，低聲道：「別出聲。」
「我他媽的不想被打斷。」說著，他的手指伸進了她的嘴裡。
孟瑩臉一下子就發燙，舌尖抵開他的手指。
男人很輕巧地就壓制住她。
一下一下，孟瑩只能咬他的手指，眼淚都出來了。
不一會兒，孟瑩被轉過身來，許殿抱著她，帶進了浴室，門關上上鎖後，他更肆無忌憚。
*
雷聲打亮了半邊天空，許航嚇到了，猛地從床上醒來，並喊了媽媽，孟瑩趕緊推開許殿，轉身摟住許航，許航聞到母親身上熟悉的香味，頓時又睡了，孟瑩輕輕拍著他，許殿從身後摟著她。
一家三口，又成了那個姿勢，許殿吃飽喝足，嗓音低啞：「你想吃什麼？我叫人送上來。」
孟瑩想了下，「粥吧。」
「兒子也得挖起來，讓他吃點。」這樣睡到明天，得餓死。
許殿心情舒暢，「行。」
說著，他翻身下床，撈過浴袍披上，折騰得太厲害，脖子跟肩膀全是咬痕跟指痕。
半個小時後，許航被叫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牽著媽媽的手，走到客廳，一眼就看到許殿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正在挑魚刺，見他過來，許殿還抬眼看他，眼眸裡帶著一絲暖意。
「過來，給你挑了魚肉。」
許航使勁地揉眼睛。
竟因他那點兒暖意，不自覺地走過去，坐在他身側。
甚至還有些拘謹。
許殿挑完了魚刺，把魚肉伴在粥里，拿起勺子，餵他。
許航難得乖乖地張嘴，許殿靠著沙發扶手，一口一口地餵兒子。
孟瑩坐在地毯上，自己吃自己的，偶爾掃一眼對面的父子，許航當真跟許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管是長相，坐姿，還是什麼，基本都一樣。
偏偏，兩個人還老看對方不順眼。
「不吃了。」許航推開。
許殿沉默地盯著他，「剩兩口不吃？」
「不吃！」
許殿：「不吃你今晚睡地板。」
「我不！！」許航感覺剛剛那暖意沒了，都是騙人的，他也叛逆起來，轉身就要下沙發，奈何身高不夠，許殿手一拎把人提了回來，按住他的小肩膀，「吃完，剩下兩口。」
「我不，我不，媽媽，媽媽救我。」許航朝孟瑩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