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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瑩點頭：「嗯。」
果然只有混久了有人脈的，才知道齊堂那是個什麼樣的人。許傾嘖一聲，擦擦唇角道：「你們老闆也太傻白甜了吧，齊堂睡了不少圈裡的女明星，都是靠這一手的，昨晚，你如果沒有被許殿救，恐怕……」
「我知道。」
許傾又道：「所以，有時覺得他們這些少爺們太過風流太過薄情，可是有些時候他們還是蠻有用的。」
「對，沒錯。」孟瑩點頭，許傾看她那麼認真，愣了下，踢了她一下，「你這個，醒悟了？什麼想法啊？」
孟瑩笑笑，說：「確實醒悟了，有些人能利用就利用，沒必要推得太遠。」
「哇靠，有事。」
孟瑩又喝一口奶昔，眉眼帶笑，卻沒回話。
許傾看著她，說：「心隨自己，就是能把控自己的心，我看你……出神入化了。」
孟瑩撥弄了下頭髮，長腿晃了晃。
昨晚那事情確實給她提了一個醒，於總都會栽跟頭，更何況是她。不過，許殿這人，也不一定會接招。
*
黑色悍馬停下，許殿推門下車，上台階，一身的濕氣還沒全乾，助理在樓下候著，看到他這樣時，愣了下。
「許總？」
趕緊追過去，進電梯還掃了一眼許殿，只見他側臉有些褐色的東西，他皮膚很好，且也白，稜角分明，有點東西就很明顯，助理遲疑了下，想伸手，但是又不敢碰他，只得默默往後站了點。
電梯門打開。
許殿大步下了電梯，關上辦公室門，直接進了休息室，解下襯衫跟長褲，赤著身子進了配備的浴室里。
十來分鐘後，洗好了出來，他撈起毛巾擦拭頭髮，白色襯衫只虛虛地壓入長褲里，繞到辦公桌，按了內線，「進來。」
江譯推開門，遲疑了兩秒，讓開了身子。一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走了進去，一臉哀怨地站在辦公桌前。
許殿挪開毛巾，抬眼正想說話，看到了楊柔。
他擰了下眉，「什麼事？」
楊柔想起昨晚看到的視頻，她剛下飛機沒多久，她遲疑了下，說：「《雙胞胎》的劇本我不能參與嗎？我跟唐一是朋友啊，她邀請我參與的，你怎麼可以把我給劃掉……」
許殿把毛巾隨意打在椅背上，落座，兩手交握，冷笑了下：「然後讓你再打孟瑩一巴掌嗎？」
楊柔猛地抬起頭，臉色一白。
許殿唇角勾著笑，他往後靠，說：「我說的話，你總假裝沒聽懂，比如當初，你總給我發微信……」
「你猜疑李易，又到我這裡訴苦，試圖勾起我的憐憫心。」
楊柔臉色更白，搖搖欲墜。他是看那些微信的，他是看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確實後悔你嫁給李易，不是因為我自己想對你怎麼樣，而是你不信任李易，你徒增痛苦，以至於我產生了深深的愧疚感，那會兒我甚至想，如果你沒嫁給他，我能給你更好的照顧。」
「可你……可你沒給，你還……」你還對一個替身動心。
「但是後來我想，我為什麼要負責你的人生？」他看著她，挑眉。
這話問得楊柔臉色更白，她就是把許殿當成退路，在這個圈子裡，婚姻失敗是那麼丟人的事情。她才會跟李易打那麼久的官司，結果還是輸了，她如果要過得再漂亮點，最好就是把許殿拿下。
這個黎城那麼多千金最想嫁的男人。
她的面子才能掙回來。
「你在想什麼，我知道，只有真正愛你的男人才會下你的套，嗯？知道嗎？」許殿點了點桌子，隨後指著門，道：「出去吧。」
楊柔臉色慘白，跟她身上的裙子顏色一樣，她搖搖欲墜地轉身，走出辦公室。
許殿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
拿了根煙點上，慢條斯理地把襯衫塞進褲頭。周揚就發了微信進來，「晚上打撞球？」
他點了兩個字：「不去。」
周揚：「那打牌？」
許殿頓了下。
「好。」
*
星空俱樂部。
黑色悍馬停下，許殿長腿一邁，從車裡下來，拿下煙掐滅了，走上台階，周揚發來了微信，說在八號房。
他挑眉，走上台階，上了三樓，來到八號房，伸手要推門，視線卻一凝，他後退兩步，看向了隔壁的撞球室。
撞球桌旁，孟瑩一襲褲裝，捏著球桿下巴抵著，笑得眉眼彎彎。
對面，是許傾，兩個人正在說話，孟瑩那上衣掐腰，細緻得很，許殿站門口看了一會，幾秒後。
他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
撥打了一個號碼。
屋裡。
孟瑩回身，彎腰拿起手機，接了。
許殿嗓音低沉，「在幹嘛？」
孟瑩愣了兩秒，「許總什麼事？」
「那事，我應了，你出來。」
第23章
撞球室里放了些許的輕音樂，許傾一頭捲髮披散在肩膀，笑得嫵媚，孟瑩捏著手機，聽著那頭，男人低沉又略顯霸道的嗓音，她笑了笑，往門口掃去，門半開著，門外的燈投射下來，有點影子斜斜投著。
孟瑩沒有應他的話出去，而是掛斷了電話，隨後走上前，關上門，一隻大手突然壓住了門板，許殿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