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別再演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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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家書房

  瞿若晨頭上的紗布並沒有拆掉,他翻閱著手裡的資料。

  楚以晟憤怒的看著瞿若晨,一個人在沙發上生悶氣。

  許是實在忍不住了,他抬頭朝著瞿若晨說道:「瞿若晨,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每次都是這樣,我們所有人為你操心,你自己卻根本不在意!你動的雖然不算大手術,可也是腦部手術,你就不怕自己變成白痴啊!」

  瞿若晨並沒有抬頭,繼續忙著手裡的事。

  楚以晟實在忍不住了,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手裡的東西給搶走了:「別看了,蘇狸跑不掉的!」

  瞿若晨緩慢的抬頭,淡淡的看向楚以晟:「別鬧了!」

  楚以晟的神情更難看了:「斯特是什麼人真的和你無關!你現在要做的是去好好休息,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永遠殘廢,還有志文,為了你,他也出院了,坐著輪椅去給你查斯特的背景。你是不是也想他以後高位截癱!」

  瞿若晨皺眉朝著他淡淡的說了句:「不是有你嗎?」

  楚以晟這一次不吃他這一套,還想要說什麼,結果郝志文坐著輪椅進來了,手裡捧著一個文件袋:「先生,查到了!」

  瞿若晨接過郝志文手裡的文件袋。

  打開!

  但他看到文件袋的內容時。臉色變了,他神情瞬間冰冷,緊攥著那個文件袋,低聲的說了句:「是他!」

  郝志文靜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先生當初是我沒查清楚!」

  瞿若晨沉默了很久,然後對楚以晟說道:「送我回我媽那!」

  楚以晟原本是要吐槽的,但是當他看到瞿若晨的神情,便沒有再說什麼。推著他回瞿家。

  ......

  蘇狸剛剛上樓的時候其實已經感覺到斯特的不對。

  聽到斯特剛剛的話,蘇狸目光緊盯著她,等著他繼續開口。

  斯特一步步的走近房間,面無表情的說道:「自己看吧!」

  說著他已經把東西讓在蘇狸手邊,然後轉身離開。

  等斯特離開之後,蘇狸打開那個東西。

  一頁頁的翻開。

  一頁頁的看下去。

  到最後她已經熱淚盈眶了。

  她終於都明白了。

  怪不得當年瞿若晨會選擇她,她以為是因為她愛魏敏皓,所以選擇她。

  不是的!

  一開始。瞿若晨要選的人就是她而已,和魏敏皓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巧合的是她愛魏敏皓,魏敏皓愛瞿曉彤而已。

  原來,他費勁心機最後的目標是她。

  她笑著笑著,淚流滿面。

  瞿若晨,你現在對我所有的神情是不是又是新的議一輪偽裝,又是為了你所謂的報復。

  上一代的恩怨,你卻來問我要。

  瞿若晨,你應該從未愛過我吧,否則為什麼明明和我無關的事,你卻要在我身上討回來!

  她攥緊了那些東西,從最初的淚流滿面到眼神空洞,心痛欲裂。

  她捂住胸口,痛的無法呼吸。

  緊攥著那一份東西,她慢慢的起身,朝著斯特的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她走到斯特的書桌錢:「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

  斯特慢慢的起身背對著蘇狸,他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覺得現在應該知道了!」

  蘇狸站在斯特伸手,冷聲的朝著他說道:「你和瞿家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咬著瞿若晨不放!」

  斯特慢慢轉身,輕笑的看著蘇狸:「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知道關於我的過往,你是已經做好了成為我女人的準備。」

  蘇狸的臉色因為他的這句話煞白。

  之前和斯特的一幕幕都在眼前。

  正如魏敏皓說的,的確斯特對她有著對其他人沒有的耐性。

  他明明可以強迫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和她發生關係,但是斯特沒有,每一次在最後關頭都放過了她,每一次她不願意,終究斯特也沒有勉強。

  「斯特,為什麼!是不是你從救我開始就打算用我做籌碼來攻擊瞿若晨!你和瞿若晨都不過是都把我當成了棋子而已。」蘇狸突然覺得諷刺。

  三年前,她就這樣一步步的走進了瞿若晨設計好的陷阱里,最後不能自拔,三年後,她回來,明明是要報仇的,結果再一次沉靜在瞿若晨的柔情中。

  「如果你覺得是這樣,那就是吧!」斯特淡淡的說了一句。

  蘇狸逕自笑了起來,眸中再也沒有溫度。

  「為什麼現在讓我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在三年前就讓我知道!」蘇狸慘然的朝著斯特問了一句。

  斯特終究沒有回答她。又背過身去。

  蘇狸看著斯特的背影。

  斯特的背影挺拔,就像一道風景。這樣一個男人是很多女人都無法企及的。而她卻一次次的拒絕,因為那個接近她為了上一代恩怨的男人。

  蘇狸朝著斯特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在床上等你!」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斯特靜靜的聽著蘇狸的腳步聲離開她的書房,他勾了勾唇,看著窗外無盡漆黑的夜。

  蘇狸,我想要的東西,我終究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他背著手,目光冰冷。

  他看不得蘇狸看著瞿若晨的目光,只要一想到蘇狸在瞿若晨身下的情景,他變便莫名的憤怒他向來自持的自制力因為蘇狸蕩然無存。

  瞿若晨。我們之間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就想看看瞿家捧在手心的孩子到底有多出色。你擁有的東西我都會一點點的拿過來,包括你愛的女人。

  他眼前閃過以往幾次他碰蘇狸時她眼中的抗拒。

  蘇狸,世界上還沒有女人能拒絕我的。

  ....

  房間裡,蘇狸穿著睡衣,靜靜的站著,等著斯特進來。

  她目光冰冷,眼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三年。她堅持著,哪怕在美國紅燈區的那一年,蘇狸都最終都保持著清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著什麼。

  如今沒有必要了。

  或許瞿若晨那裡,她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腦海中迴蕩著上次瞿若晨被下藥的情景,一幕幕滾燙的記憶灼燒著蘇狸的心。

  瞿若晨,既然你喜歡演戲,那我陪著你演戲。

  身後有推門的聲音。

  蘇狸陰鬱的臉上閃過一抹悲涼,她朝著斯特走近。身上只穿了睡衣。

  斯特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蘇狸的身上。

  「以往每次我進來的時候,你都像上刑場,這一次很主動!」他一步步的走近蘇狸。

  蘇狸本能的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她抑制住所有的抗拒,用著以前敷衍男人的經驗:「是嗎?」

  斯特靜靜的看著蘇狸,雙眸緊盯著她眸中的笑容。

  蘇狸的笑容很深卻無法從眼中蔓延。

  「那我去洗澡!」斯特低聲的說了句,進了浴室。

  等斯特進了浴室,蘇狸只覺一身冷汗。

  她靠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胸口劇痛無比。

  她只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是顫抖了,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

  等斯特出來,她就靠在床上。

  斯特看著慵懶的靠在床頭的蘇狸,風情萬種,明明是風塵的姿勢,但在蘇狸身上有著莫名的憂傷令人心疼。

  他穿著寬大的睡衣,腰間慵懶的繫著腰帶。從浴室出來直接朝著蘇狸走近。

  蘇狸很平靜。

  斯特卻看得出蘇狸眼中的緊張和抗拒。他心頭莫名的一緊。

  他有過很多很多女人,多的讓他不記得到底有多少,每一個都是主動纏上來的,蘇狸是唯一一個滿眼恐懼的等著他接近的。

  走近蘇狸,他俯身湊近蘇狸,唇刷過蘇狸耳垂。

  蘇狸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連雙肩都在顫抖了。

  斯特俯身,想要去吻蘇狸的唇。她似本能的想要躲開。

  斯特扣住她的後腦,穩住她的唇。

  蘇狸的唇冰涼,與瞿若晨接吻時的滾燙截然不同。

  她身子輕微的顫抖,緊閉著眼睛不願去看斯特的臉。

  斯特看著蘇狸極力掩飾的抗拒,猛的推開她。

  又是那副上刑場的絕望。

  「蘇狸,你是第一個讓我碰像上刑場的女人!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我可以等!」斯特冷聲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蘇狸看著斯特離開的背影,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痛苦的懷抱著雙臂,淚水潸然而下。

  她終究做不到,做不到。

  瞿若晨,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

  .....

  酒店內

  瞿曉彤看了看時間,緊攥著掌心。

  魏敏皓還沒有來!

  她突然覺得莫名的無助,難道連魏敏皓都不要她了?

  不可能的!

  魏敏皓曾經那麼愛他,他不可能不理自己的。

  她不敢給瞿若晨打電話,她害怕,害怕瞿夫人會把自己的那些事告訴瞿若晨。

  雖然她很清楚瞿若晨的母親不太可能把這麼丟人的事說出來,但是她卻無法保證關於她生育過的事她不告訴瞿若晨。

  她再次給魏敏皓打電話。

  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就在此時,門口有人敲門。

  瞿若晨急切的去開門。

  一打開,是魏敏皓,她激動的撲上去,靠在他懷中哭泣:「敏浩,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不會離開我。」

  魏敏皓在心底冷冷一笑,低聲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瞿曉彤說到這裡滿臉的淚水。斟酌了話,低聲的說道:「瞿夫人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覺得我....覺得我在瞿家另有目的!「

  魏敏皓勾了勾唇,伸手摟住她,輕笑著說道:「我本來就不希望你和瞿家又任何關係,這樣也好!」

  瞿曉彤聽到他的話,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幸好她還有魏敏皓這個備胎。

  她摟住魏敏皓,手纏上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滿臉媚態的獻上自己的身子。

  魏敏皓把她騰空抱起,咬著她的唇低聲的說道:「你就暫時在酒店住一段時間,過些日子我接你回瞿家!」

  說著已經把人壓在身、下!

  瞿曉彤主動的勾住魏敏皓的腰....

  空氣中一片旖旎。

  魏敏皓漠然的看著窗外的黑夜,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親愛的,你真厲害!」房間裡迴蕩著瞿曉彤的聲音。

  ......

  醫院內

  安心怡有些無奈的看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安傑。

  她猶豫了下,低聲的試探道:「哥,我真的不能出院嗎?」

  「不能!」安傑低頭忙著手裡的事,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心怡還想要說什麼,安傑慢慢的抬頭,看著她,朝著她問了句:「怎麼了?」

  安心怡朝著他苦著臉說道:「哥,我很無聊,我們去看看小狸吧!瞿若晨怎麼說出院就出院了。還有小狸,她告訴我明天她就要去美國了,你不去看看!」

  安傑聽到她的話。臉色瞬間變了,一步步的接近她:「你希望我去找她嗎?」

  安心怡眼中閃過一絲恍惚,隨即笑著和安傑說道:「當然希望!」

  下一秒,她已經被安傑抱在懷中,甚至來不及掙扎,她已經被按在安傑的腿上,唇瞬間被封住了。

  安傑的手朝著安心怡的胸口落下。

  安心怡任憑吻著,等他反應過來。發現安傑的手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臉噌的紅了,想要掙脫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安傑的反應。

  她你腦子嗡的瞬間沒了知覺,呆呆的任憑安傑動作著。

  她腦海中只有下面安傑的....

  那是安傑的...他居然有反應。

  安傑的動作越來越過分,手一路逶迤而下。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兩人均抬頭朝著門口看去。

  是護士!

  護士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她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能輕聲的咳嗽了一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進來。

  「量一下體溫,我一會兒會來收!」說著又目不斜視的出去了。

  等護士出去,安心怡一把推開安傑,轉身跑了。

  她此時恨不得鑽到低下去。

  .....

  斯特家別墅

  傭人已經幫蘇狸和斯特收拾了東西,行李箱就放在客廳。

  蘇狸拎著包下樓的時候,斯特已經等著了。

  看到她下來,沉聲的說了句:「走吧!」

  車上,氣氛格外的詭異。斯特的神情莫名的陰鬱。

  車子事魏敏皓開的,他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

  下車的時候,他不說話。

  蘇狸卻看到了他脖子裡的印記,輕笑著說:「昨晚哪個磨人的小妖精留下的!」

  魏敏皓看了蘇狸一眼,笑了笑:「你的唇也腫了!」

  蘇狸微微蹙眉。

  昨晚,斯特吻她的時候,許是因為她沒有反應,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是後來他離開之後才發現的。

  看蘇狸不說話,魏敏皓也不再說話,低聲的說了句:「自己小心!」

  蘇狸笑著看了魏敏皓一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居然培養出了革命友誼。

  相較於三年前的態度,魏敏皓簡直變了一個人。

  蘇狸笑著看著魏敏皓,自嘲的說了句:「魏敏皓,你說你以前要是好好對我,會有這些事嗎?說不定我們已經三年抱倆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魏敏皓目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說起過往。蘇狸和魏敏皓似有著默契,都不願意多說。

  就在此時,一抹熟悉的聲音想起:「斯特先生,你不是說讓我一起去的嗎?」

  是瞿若晨的聲音。

  蘇狸轉身看向瞿若晨。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瞿若晨的目光落在蘇狸微腫的唇上,深邃的雙眸漆黑,瞬間渾濁的令人恐懼。

  斯特聽到聲音也轉身。

  他勾了勾唇,伸手摟住蘇狸笑著說道:「我以為瞿先生開玩笑!」

  瞿若晨目光冰冷的說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斯特似看不到眼中的冷意。笑了笑說道:「等我和小狸美國回來,我們就準備訂婚了!」

  蘇狸聽到他的話,驚愣的朝著斯特看去。

  斯特笑著蘇狸淺淺的笑著,親昵的說道:「怎麼了?」

  蘇狸目光黯然,並沒有看瞿若晨,扯出笑容笑了笑:「嗯,沒事!」

  瞿若晨眼中的怒氣終於無法遮掩了。

  陪著他一起來的人並不是郝志文。

  蘇狸朝著瞿若晨頭上的傷看了一眼,神情恍惚了下。然後自嘲的笑了笑。

  她居然到現在還在關心瞿若晨,也實在是可悲。

  瞿若晨此時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斯特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斯特親昵的伸手,指尖划過蘇狸的唇。

  唇上有著他昨晚啃食過的痕跡。

  蘇狸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昨晚斯特根本沒想真的要碰她,他是故意在她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的,他肯定事猜到了今天瞿若晨會來。

  她突然自嘲。

  她這個人永遠是後知後覺,被人利用。

  瞿若晨沒有再說話,冰冷的目光落在蘇狸臉上。

  接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魏敏皓並沒有跟著一起去。幫他們把行李託運之後就離開了。

  跟著瞿若晨一起來的事楚以晟,他今天出去的安靜,居然沒有開口說過話。

  蘇狸看了看時間,湊在斯特的耳邊說了句:「我去趟廁所!」

  斯特親昵的朝著她問了句:「要不要我陪著你一起!」

  「不用!」

  兩人的互動親熱而曖昧。

  瞿若晨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過蘇狸的臉,但是蘇狸去沒有看過他一眼。

  在衛生間,蘇狸用冷水洗了把臉,心頭莫名的劇痛。

  擦乾了臉上的水,準備出去的時候,有人從門口進來。

  門被直接關上了。

  進來的人正事坐在輪椅上的瞿若晨。

  蘇狸根本不去看他,直接從她身邊繞過。

  此時,瞿若晨一把拉住蘇狸,那力道大的驚人。

  直接把蘇狸拉在懷中,唇咬住了蘇狸的唇,口下毫不留情,他無情的吻著,有著無法掩飾的怒氣。

  「你是喜歡斯特問你。還是更喜歡我的!」放開蘇狸,瞿若晨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

  蘇狸想要從瞿若晨身上起來,瞿若晨再次封住了她的唇,手z停留在她的胸前,拉扯著她的衣服。

  蘇狸掙脫不開,狠狠的張嘴咬住了瞿若晨的唇。

  血腥味在兩人口中瀰漫。

  蘇狸嗤鼻冷笑,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瞿若晨。你是想要強暴嗎!」

  瞿若晨反手扣住了蘇狸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事強暴,那就是強暴!」說真手朝著蘇狸的下面探去。

  「啪!」

  把掌聲在空氣中迴蕩著。

  這一巴掌格外的清脆,響亮。蘇狸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胸口積聚的委屈和憤怒都被發泄了出來!

  「解恨嗎?」

  瞿若晨的聲音充滿了悲涼,他很少將這樣的情緒展現在人前,那滄桑的聲音幾乎讓蘇狸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解恨嗎?她問自己,恨意難解。

  恨,多麼沉重的字眼。

  如果以前她看瞿若晨眼裡只有愛的話,那麼如今她眼中就只剩下無盡的現實和恨了。但她悲哀的發現,就算那麼那麼恨,她的心還是會因為疼痛。

  「瞿若晨,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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