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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漁哂笑:“特助連私事也管麼?你把電話給他,我要直接和他說。”

  李婕道:“他在做飯,不是很方便,如果你不想跟我說的話,那我就直接掛了,告訴他你打過電話,至於他會不會回你,我就不知道了。”

  她還沒掛,舒漁已經忍不住先掛了。

  所以現在衛暮雲和李婕,已經是會為她做飯的關係了麼?

  舒漁覺得有點心塞,不是有點,是非常心塞。

  她忽然想起之前,剛剛和衛暮雲重逢不久,在隔壁出現過的那個她未見過的女人,還有大半夜他車子裡那個她沒看清的女人。想來都是李婕。

  一個堂而皇之和自己宣戰了的女人。

  衛暮雲沒有回她電話,她不知道是李婕沒有轉告,還是他故意不回。當然這都不重要,實際上這兩個月他就沒有一次回過自己。

  舒漁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殺到衛暮雲公司時,接到了老爸共進晚餐的電話。

  上回和父親不歡而散之後,舒爸爸打了好幾次電話要一起吃飯,都給她拒絕了。但想了想,他到底是為了自己好,發了這麼久的脾氣也差不多了,便答應了父親的邀約。

  到了吃飯的地點,舒漁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因為不只是她爸爸一個人,桌子上還有一個年輕男人。穿著淡藍色襯衣,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果不其然,舒爸爸看到女兒,立刻招手讓她坐下,又指著對面的男人道:“這是小飛,你還記得嗎?你張阿姨的兒子,剛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今天正好去我們銀行辦業務,叫我給遇到了,就一起吃飯。”

  舒漁定睛看了一看對面帥氣的男人,這才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他們家小時候鄰居張阿姨的兒子陳飛,不過舒漁家很早就搬離了原來的小區,父輩倒是有來往,小輩就沒什麼關係了。

  陳飛看著她笑道:“小漁,好好多年沒見了,差點沒認出來。”

  舒漁其實極度懷疑,這是她老爸給她安排的相親,但陳飛一臉自然,她也不好如臨大敵,於是笑著道:“是啊!要不是爸爸說,我肯定認不出來是你,我上回見到你還是高中吧。”

  陳飛點點頭:“是我高三畢業考上大學,家裡在酒店請吃飯,舒伯伯帶著你來,你還請教過我高考技巧。那時你才高一吧。”

  舒漁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兩人正說著,服務員來上菜。舒爸爸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皺眉嗯啊了兩聲,然後掛斷,急匆匆起身:“銀行有點急事我要馬上趕回去處理,你們倆慢慢吃。”

  舒漁有點無語地看著老爸匆匆走開,這麼套路,她不想猜到都不行。

  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對面的陳飛卻笑著開口:“其實是我跟舒伯伯提到你的,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你拍的一些片子,覺得很喜歡,所以想找你合作拍點東西。”

  舒漁聽他這樣說,終於是稍稍鬆了口氣,問:“什麼合作?”

  陳飛拿了一張名片出來遞給她:“我們打算做一個美食欄目,每一期會有一些相關的主題,然後希望由你的工作室拍攝。”

  舒漁看了看他的名片頭銜,優圖網副總。優圖網是現在國內排名前三的視頻網站,能跟他們合作,舒漁當然很高興。

  陳飛笑了笑,有些歉意道:“其實我們之前有合作的影視公司,但是因為一些問題中止了。如今這個欄目又準備馬上推出來,正好看到你拍的片子,就想到了你。我們第一期的嘉賓已經選好,是祁家菜的兩位公子衛暮雲和祁梵正,拍攝地在川西,兩位要在野外尋找食材,然後做出來一道美食,讓當地的一位隱世食神做出評判。”

  “他們答應了?”舒漁眨了眨眼睛,衛暮雲和祁梵正一起錄片子不說,還要比出個高低。如今兩人一個是祁家菜一個是桃源居,誰輸了都是很折面子的事吧。所以她完全不敢相信兩人會答應。

  陳飛點頭:“兩人已經答應了,說是很願意和對方切磋手藝。”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舒漁想了想:“我很願意跟你們合作。”

  這下總能見到衛暮雲了吧。

  出發那天,幾方人馬在機場碰的頭。舒漁和江鳴一起,衛暮雲帶著特助李婕,陳飛除了兩個工作人員,他自己也親自來了。

  祁梵正看起來和他熟識,笑著同他打招呼:“陳總這趟還親自出馬?”

  陳飛道:“請動了兩尊大神,不敢不來。”說著又朝一臉漠然的衛暮雲打招呼,“衛總,你好!”

  衛暮雲笑了笑同他握手。

  陳飛看向站在一旁的舒漁,又同兩人道:“舒漁你們應該認識吧。”

  祁梵正笑著看向舒漁:“當然認識。”又朝衛暮雲道,“表弟你說是吧?”

  衛暮雲斜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祁梵正又去調戲李婕:“李總監,不,現在應該是李特助。良禽擇木而棲,你這木頭擇得還不錯,都已經築巢了。”

  李婕輕飄飄看了眼舒漁,皮笑肉不笑道:“暮雲提攜我,我當然要鞠躬盡瘁。”

  陳飛不知道他們幾個之前有什麼暗涌。上了飛機後就和江鳴調了位置,坐在了舒漁旁邊:“這次要去川西的山裡,至少要待幾天,那邊是高原,可能會比較辛苦。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訴我。”

  舒漁笑道:“我去過高原,反應不算大,應該不會有問題。”

  陳飛也笑:“第一期就讓把你拉來這種地方,等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因為是兒時相識的夥伴,熟起來也快,舒漁跟他說話倒是挺輕鬆,開玩笑問:“怎麼感謝?”

  陳飛道:“接下來你一個月的大餐我包了。”

  “暮雲!你去幹什麼?”李婕的聲音在機艙里響起。

  衛暮雲淡淡道:“洗手間。”

  祁梵正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朝衛暮雲的背影看了一眼,又湊到前方的舒漁和陳飛腦後:“陳總,你和舒漁以前就認識?”

  陳飛道:“我和小漁是小時候的鄰居,我媽以前和他爸是同事。”

  “哦!”祁梵正拔高聲音道,“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陳飛大笑:“這樣說好像也行,是吧小漁?”

  舒漁看到衛暮雲的身影消失在衛生間裡,一時有點失神,直到陳飛又問了一聲,才敷衍般嗯了一聲。

  直到下飛機時,舒漁才有機會走到衛暮雲身邊,小聲道:“暮雲,回去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股權的事情。”

  衛暮雲淡淡嗯了一聲:“放心,我會把屬於你的都交給你。”

  舒漁道:“你誤會了!那裡面沒有屬於我的,我是希望和你簽好轉讓協議,把我的名字除掉,不然這讓我壓力很大。”

  衛暮雲轉頭看她。

  這是上飛機以來,他第一次看她。

  舒漁又道:“我知道你是用我之前給你的五十萬做的投資,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把五十萬還給我就行,其他的跟我沒關係,我不能要的。”

  衛暮雲沉默地走上前幾步,沒再理他。

  第48章 v章

  舒漁有點挫敗地嘆了口氣,祁梵正的聲音在耳邊低聲響起:“我親愛的表弟還真是絕情,對美女說翻臉就翻臉,換做我可捨不得。”

  舒漁白了他一眼,也默默走開。

  一行人抵達好川西客棧,已經是暮色時分,坐了兩三個小時飛機,又乘了幾個小時大巴,趕路趕了大半天,眾人都有些累,隨便吃了點飯,便各自回房。

  四千米海拔的山中,舒漁雖然沒什麼高原反應,但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因為夜色太寧靜,腦子裡的雜亂便變得清晰。

  輾轉反側許久,乾脆爬起來打開窗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才剛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餘光便瞥到星月之下的露台上,坐著一個抽菸的男人。只有他一個人,於是便顯得那身影煢煢孑立一般。

  舒漁想了想,走了出去。

  露台上是一張小桌子,舒漁在衛暮雲對面坐下,他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復又垂下繼續抽菸。

  雖然已經是五月,但川西的夜晚還是很寒冷。

  舒漁出來時沒忘披了條毯子,倒是對面的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似乎對夜晚的寒冷渾然不覺。

  舒漁想了想開口道:“這兩個月我給你打過好多次電話,發了很多條簡訊,但是你一個都沒回。”

  衛暮雲轉頭望著遠處沉沉的夜色,默不出聲。

  舒漁面對著這樣的冷漠,也不由得有些挫敗地悻然,兀自笑了笑用力舒了口氣道:“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道,“等回去把股份弄清楚,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

  說罷,她攏了攏身上的毯子,起身離開。

  只是才走了兩步,忽然一股力量將自己拉住,隨後便跌入一個堅硬而溫熱的懷中。

  衛暮雲緊緊抱住她,力量大得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中。舒漁還有些懵懵然沒反應過來,只聽他的聲音在頭上低低響起:“別說話!”

  舒漁想要掙開他,他卻抱得更緊。剛抬頭想要去看他的表情,他就覆蓋下來,精準地貼上了她的唇。

  帶著煙糙味的熟悉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舒漁太懷戀這種味道,忽然就不願去想他為何這樣。只伸手攬住他的脖頸,憑著本能回應他這個吻。

  他吻得很兇,幾乎是在啃咬著她的唇,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他才離開。

  因為是在高原,這樣的一個吻,讓本來沒有高原反應的舒漁,也有些微微眩暈,扶著衛暮雲的手臂才稍稍站穩。

  她深呼吸了幾口夜間涼氣,才好不容易回神,在月色下抬頭對上衛暮雲一張明暗莫辨的臉。可是還未開口又被他吻住。

  這一次他直接打橫將她抱起,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許是微微缺氧的緣故,事情是如何開始的,舒漁後來已經想不起來,只覺得像是踩在雲端一樣,唯一記得的便是衛暮雲在昏黃的燈光下起起伏伏的臉。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因為時日尚早,外頭的天色還只有一點點光線。

  舒漁睜開眼睛,一時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怔怔然看著眼前閉著眼睛的俊臉,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一股竊喜湧上來,抑制不住湊上前親了親衛暮雲的唇。

  衛暮雲沒有睜開眼睛,有些嫌棄地別過臉,咕噥道:“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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