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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她這樣一說,謝嫦娥才想起來。女兒的台上的確是放置了一顆很大的夜明珠。

  “姐姐心疼五哥,也疼青青,總想著他們能親如父女,可青青年幼,這件事急不得的。”齊妙微微笑道,“青青是個有靈氣的姑娘,五哥也是誠心人,兩人不會那麼快親近,可也不會再生疏的了,姐姐安心養胎吧,不要操心那些事。”

  謝嫦娥嘆道,“我這就是勞碌命。從小娘親就要我多留意家裡里外的事,要有做長姐的模樣。到了常家,也是丫鬟命。如今好不容易順心了,心卻擰不過彎。”

  齊妙安撫道,“快早點將這心順過來,鬱結於心,對身子不好,五哥和青青都要心疼的。”

  謝嫦娥笑道,“姐姐會的。”以前總是不順心,而今終於順心了,實在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她也要多笑笑,這胎兒總折騰她,說不定是因自己太憂心,才讓胎兒也煩躁。像當初懷著青青,也是如此。可齊妙也懷了兩次,卻說沒什麼反應,許是她人明朗豁達。

  還有半個時辰才用晚飯,庭院的孩子已經玩了起來,連常青也被拉了去玩。

  謝崇華和許廣是一起回來的,進門聞得飯香,胃已翻騰。許廣想去坐下等飯,剛進門就被孩子們撲了腿“許叔叔你去不去京城呀”“許叔叔我們要去京城了你也一起去吧,不然沒人管你飯了”“對啊對啊”。

  嘰嘰喳喳的,吵得奔波一日的許廣更餓了,只想快點入座吃飯,“那一起去一起去。”

  幾人歡呼一聲,這才隨嬤嬤去洗手吃飯。

  許廣坐下神,揉揉眉心,再看看常青,還是覺得孩子還是安靜點好啊。

  和和睦睦用過晚飯,男人都喝了些酒,等殘羹撤了,又去院子裡喝酒。齊妙見他們高興,也沒攔著。吩咐下人明天一早就開始收拾東西,也是挑些輕便的帶去。其餘的都留在這,姐姐和五哥決定住在這,也不搬去大宅子了。說是人少了一半,覺得大宅空蕩,這裡已經夠住,小宅雖小,卻多幾分人情味。

  翌日一早,下人陸續收拾東西。東西不多,輕車從簡。

  下人齊妙帶的不多,百人護衛護送前去,也不擔心山賊什麼的。她清點人數時,想到酒婆。酒婆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但她近來身子不好,去京師也不近,有些擔心。夜裡尋了她過來,問她可要一起去京師。

  酒婆說道,“老奴出身皇城,如今也想回故土去看看。”

  齊妙問道,“那京師可還有親人在?”

  “沒了。”酒婆抬眼看她,“謝家就是老奴的家。”

  齊妙輕聲,“姐夫和姐姐不會薄待你的,去京師路途遙遠,而且急著進京,怕要趕路。一路顛簸,怕你辛苦。”

  酒婆搖搖頭,“老奴捨不得玉姐兒。從太平縣跟到冀州,又從冀州跟來這,一把老骨頭也沒散,還撐得住。”

  齊妙見她堅持,也就答應了。

  到了第二天,酒婆用過飯,廚娘又端了個燉盅給她,“夫人怕你路上辛苦,讓我熬了人參,讓酒婆你補氣健身的。”

  酒婆微愣,伸手接過。揭開蓋子,濃香四溢,是上好的人參。想到她竟這樣有心,酒婆又想起許多事。喝這人參湯時,本是甘甜的參湯,卻有些苦。下午出門,去了附近舊宅,進門關好,就見弟弟已經等在那,“九弟。”

  徐伯過去扶她,“徐二爺不去京師,我也不能跟著去,還要讓姐姐去,是弟弟不孝。”

  進了裡面,不過只有兩張凳子。地上灰塵滿落,但凳子卻很乾淨,可見是常有人坐的。

  酒婆坐下身,徐伯便從懷中拿了幾包東西出來交給她,“二姐讓我去找人買的毒丨藥,只需一點,就能奪人性命。”

  酒婆略有遲疑,沒有立刻接過,“厲太師死了沒?”

  徐伯冷笑,“狗賊命大,還沒死絕,但也要吹成人幹了,我看撐不過兩天。等他一死,我便讓人送信去京師,暗喻告知。”

  “好……”酒婆還是沒拿拿藥包,思量很久,才道,“非要殺魏家人不可嗎?”

  徐伯一愣,幾乎要站起來,“二姐這是什麼話?當年那姓魏的殺我們家八十二口人!不過是聽了厲家一面之詞,就奪了我們全家性命……”

  “可永王不是當年的狗皇帝。”

  “但他姓魏!”徐伯急得面紅,“厲家填了一半的命,剩下的就該永王填。當初我們便說好,若永王得了天下,那就將他一家送去填命。都是坐龍椅的魏家人,有何不同。他的祖父斷我們家血脈,我們也要斷一次他們的血脈,這才是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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