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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房子嗎?”居沐兒喘著氣還調侃他,她可沒忘此刻身上躺著的可是他弄壞的床板。可她的俏皮話還沒說完,就覺柔軟被一股力道重重頂開。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抓緊身下糾成一團團的被褥。

  “拆你。”龍二滴著汗,將她的雙腿掛在臂膀上。這傾壓的姿勢讓居沐兒嚇一大跳,身體不得由繃緊了,一邊聲嚷嚷:“會塌的,會塌的。”

  “已經塌了!”龍二吼了聲,她的緊繃讓他只覺全身毛孔張開,忍無可忍,馳騁起來。

  這一動,不但居沐兒尖叫,床板也“咔吱咔吱”的叫喚。

  斜撐著地的板子岌岌可危地顫著,居沐兒嚇得緊緊抱住龍二:“會摔的,要塌了。”

  龍二頭頂冒煙,別說床板塌了這種小事,現下里恐怕就是屋頂塌了他也停不下來了。但稍一用力身下的板床便叫喚地厲害,他也怕另一頭再摔下去磕傷居沐兒,於是乾脆運氣揮掌,把床頭勉強還撐著板子的床架打斷了。

  傾斜的床板“嘩啦”一聲平摔下來,床架木枝帳子“噼哩啪啦”落了一地,居沐兒的尖叫隨著這老大的動靜響了起來,傾刻間又被龍二堵住了。

  一地殘骸,一團混亂。桌上的蠟燭也被震倒熄滅。

  月亮被鬧騰得躲了起來,滿室黑暗,卻壓制不住甜膩春色。喘息混著嬌吟,夾雜著埋怨嘀咕,還有布帛拉扯撕裂的聲響,木頭被揮打撞擊牆面的聲音。

  綿長綿纏,凌亂迷亂。

  居沐兒一身汗膩躺在一堆雜物中喘氣,身上壓著同樣一身汗膩的龍二。她很想把這個拆了她的床的傢伙踹開,卻又有些捨不得。

  “你今晚睡哪?”龍二喘夠了,忽然開口問。他在想是不是他把酒鋪里的床全拆了,他家沐兒就得跟他回家了?

  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嗤……”還沒想夠,腰上就挨了一記掐,疼得龍二呲牙咧嘴直吸氣。

  “我可以去爹爹屋裡睡。”居沐兒踢踢龍二,示意他下去:“你快回去了,我好累,得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去找木匠,不然沒床可睡。”

  趕他走?他才不走。

  龍二很不高興:“睡什麼你爹的屋子,別的男人屋子你也敢睡。睡自己屋。”說話的時候腦子裡轉了一遍方才的戰況,想來這屋裡的混亂不堪入目了。他咳了兩聲,說道:“你先別動,我起來看看。”

  “好。”居沐兒懶洋洋地應:“看看牆倒沒倒,屋頂還在嗎?”

  龍二恨恨地捏一下她的臉蛋,摸黑爬了起來。邁一步赤腳踩在一個硬木條上,他呲牙,把呼痛咽了回去,卻趕緊囑咐她:“你別動啊,等我點上蠟收拾收拾。”

  居沐兒應了,現在讓她動她也不想動,她困了,好想睡。

  龍二摸到了蠟燭,點上了,入眼那一屋凌亂讓他氣都嘆不出來了。滿地的爛布和碎木,看來真得偷岳丈大人的床板過來應急了。

  他又囑咐了居沐兒一句讓她別動。接著他就著屋裡的水盆,把居沐兒存著明早要用的淨水都用了,擦乾淨身子,翻了他拿來的乾淨衣物換上,又摸黑出去打了淨水回來,再走到那堆雜物邊,發現居沐兒已經睡著了。

  龍二爺瞪著那個抱著破帳子爛被子睡得香的女人,真是無語問蒼天。說她心細吧,她有時候真是粗枝大葉得無人能及,說她大大咧咧吧,偏偏她又能看透許多細節。

  龍二爺蹲在那,戳戳居沐兒的臉蛋,他真想快點把這女人接回家去,為什麼家裡三兄弟,只有他的情路要這麼坎坷呢?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忽略了他那兩個兄弟的追妻辛勞,只覺得自己最可憐。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這件事沒有完全解決,如果沒有把皇上降罪,朝廷陷害這個大隱患去除掉,居沐兒是絕對不會再嫁他了。

  這一晚,龍二一邊繼續盤算後計,一邊幹了件自己從沒幹過的事——象個雜役一般地收拾屋子。

  夜很長,龍二爺很惱火。

  第二天,新床送到。雖然龍二再三保證這件事不會暴露自己夜宿的事,也保證不會讓別人知道居沐兒還與龍家人有牽扯,但居沐兒還是板了臉不高興。

  衝動和歡愉過後,她已經意識到了與他這般相處所會造成的嚴重後果。於是讓他這一段還是少來往,免得被有心人察覺。

  兩人說著說著最後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龍二連道他忙得很,沒空再過來。居沐兒說自己也不閒著,讓他別操心。

  可兩人鬥嘴歸鬥嘴,解迷案的事倒也商量得清楚。分好了工,各干各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居沐兒努力保持與以往一般的獨居方式。做做簡單的家事,彈彈琴,沿著後門的引路大粗繩到後面的樹木小河邊散心。對於龍二安排的護衛遠遠監護,她假裝不知情。只偶爾接待聞訊上門來照顧的鄰里大媽媳婦,或是時時來探望的蘇晴。

  龍二偶爾潛過來與她拌拌嘴,偷偷香鬥鬥氣。再造艷事的機會很低,大半個月裡他只又成功了一回。不過第二天一早鄰居大媽來給居沐兒送菜。龍二爺無奈被趕從窗戶偷偷跳逃出去。弄得他一肚子氣。

  受了氣的龍二爺好幾天沒來居家酒鋪。居沐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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