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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一直到了下午他還沒想好對策。可居沐兒練功的時候又到了。龍二沒精打采的過去,今天既不想讓她蹲馬步,也不想讓她練出拳了。他想了想,還是讓她隨便比劃比劃,動動胳膊動動腳便好。

  居沐兒眼睛看不見,龍二不能比划動作給她看,當然也不能自打耳光地說你隨便動動便好,於是他裝做很認真地帶著居沐兒的手臂,幫她擺動作調姿勢。

  居沐兒咬著牙,忍著腿和胳膊的疼努力學習,可惜舞出來的動作依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自己想來也是知曉,苦著一張臉甚是沮喪。

  龍二心裡嘆息,開始覺得自己想讓她練武這主意真是爛到不能再爛。且不說她在這方面真是毫無天分,更糟的是,他好象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果然這連著三日,居沐兒這裡痛那裡痛,全身無一不痛。龍二爺只有一處痛,痛得他心肝都顫,悔恨不已。

  第四日,龍二爺相當誠懇的讓媳婦兒休息幾天。居沐兒的鬥志也確實被這前三天折磨光了,於是偷懶了幾日,吃了睡,睡了吃,好好養了養痛胳膊痛腿的。只是酸痛稍好,龍二爺就把她撲床上,實施了“家法”。

  兩口子連著兩日夜夜舞春光,拉練旖旎功夫。連番折騰下來,居沐兒覺得這消耗的體力絕不比練武要差的。

  這日,龍府里來了訪客,說是要見二夫人居沐兒。

  龍二在書樓接到僕人來報,皺了眉頭。若不是僕人們不認得,也不會特意先來問過他。於是龍二放下手裡的事務,親自去見了一見。

  來者竟是錢江義。

  龍二面露不快,這借書的人怎麼從人家姑娘娘家裡借到夫家來了?錢江義見得是龍二出來,心裡也有些緊張,與龍二施禮問好,趕緊說明來意:“前幾日禮部樂司府遣人來我的琴館,說是西閔國琴師禮團一個月後將來訪我國,明著是說相拜琴藝,但挑釁比拼之意明顯。我蕭國琴瑟之藝聞名天下,所以皇上對此事甚是重視。特下旨意,除了樂司府的琴師,還要再挑選一些民間琴師一起迎戰,以顯國技。”

  龍二有些不耐,什麼琴啊藝啊,跟他講這些做什麼。他點點頭,意思意思地客氣道:“錢公子技藝出眾,被樂司府選中,當真可喜可賀。”

  錢江義低頭施禮謙虛了幾句,又道:“樂司府還讓我再推舉幾位,我想起居姑娘……”說到這見龍二眼一橫,醒悟過來趕緊改口:“啊,是龍二夫人。我想起龍二夫人在琴瑟之藝上也是頗有名望,所以特來相邀,共赴盛會,也算為國之榮辱出一份力。”

  龍二皺起眉頭,很不喜歡錢江義最後拿頂大帽子壓下來。他龍家三代將軍征戰沙場,爺爺是開國將軍,父親為國捐軀,現在他家老大還頂著大將軍的名頭保家衛國。這小小的琴師拿什麼為國出力這種事到他龍府來說教,當真是荒謬。

  錢江義看龍二臉色,心下惶惶,他也不知為何,兩次見著這龍二爺都覺得他氣勢壓人,沒由來的會感到緊張。但他還惦記著此行目的,於是抱拳低首道:“不知龍二夫人是否方便,能見我一面。”

  龍二盯著他看,原想著堵他幾句,打發他走。但又一想沐兒嫁進他家這小半個月了,雖沒甚抱怨,但每天接觸的事務都與原先在家裡不一樣,他一直沒見過她彈琴,她會不會不習慣,會不會覺得悶呢?

  這麼一想,龍二便遣了丫環去叫居沐兒來。如果她對跟什麼別國琴使比拼琴技有興趣,他便讓她去。

  居沐兒來了,聽得錢江義所說,她靜默了一會,然後笑道:“我疏於練琴已不是一時半會了,怕是難擔重任。況且如今我又已為人婦,還是不要拋頭露面的好。”

  錢江義非常詫異,急忙勸:“居姑娘,那西閔國的首席琴師便是女子,樂司府那邊和我們推薦的人選里,除你之外,全是男琴師。我左思右想,再想不到比你琴技更出色的女子來,還請居姑娘三思。”

  這話說的,是怕男斗女,就算贏了琴也不夠威風嗎?

  居沐兒搖搖頭道:“琴瑟之藝,不限男女,不限年歲。錢公子莫多慮了。”她說到這,向龍二的方向伸出手,喚了聲:“相公。”

  龍二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借他之力把事情推拒乾淨。龍二為她對自己的依靠感到開心,彎起嘴角,對錢江義道:“錢公子,我夫人說的明白,而我自己的意思,也不太喜歡她拋頭露臉。我與禮部田尚書也頗相熟,若是錢公子覺得此事不好交差,我可以親自去與樂司府推拒此事,不讓錢公子為難,這般可好?”

  錢江義聽了急忙擺手,這裡面意思他明白,人家把禮部田尚書都搬出來了,他這布衣琴師還能說什麼?他連忙施禮,告辭離去。

  龍二把居沐兒送回寢院,路上問她:“真的不想彈琴嗎?”

  居沐兒晃了晃腦袋:“我只歡喜彈給相公聽。”

  龍二捏她的耳珠子:“又惹爺罰你呢?”

  居沐兒捂上耳朵快走兩步往前躲,她在龍府與龍二一起走路,已經習慣不拿著竹杖了。

  龍二邁一大步便將她捉住,見得她又驚又笑禁不住也笑了。他將她擁在懷裡,問:“那你平日裡做些什麼好?”

  居沐兒正色道:“我還是練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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