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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笑起來別提多嚇人了……白罪抽回手後退,保持安全距離才開口:“你是誰?”

  祁烊飄進來,白罪這才發現他褲腳下空蕩蕩的,他沒有眼白,眼眶內只有令人觸目驚心的紅,“我叫祁烊,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一道系統聲同時在祁烊腦海中響起。

  “與攻略目標成功接觸,目前攻略目標好感度為10。”

  白罪自然聽得到,好感度是以他自身感覺判定,他對所有宿主都一視同仁,所以應該是基礎好感度都是10。

  “找我?”白罪仔細打量了祁烊一會才搖頭,“我不認識你。”

  白罪的擬人形象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從頭到腳都是十分標準的比例,金髮金眸,沒有穿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上面的紐扣鬆開了幾個露出鎖骨,凌厲的眉眼透著一股探究意味。

  真是該死的性感,不愧是sss級的,死去的心臟仿佛又在撲通撲通跳動,祁烊看了一眼靈堂上的相框:“你是白成的兒子,白罪,這就是我找你的理由。”

  白罪沉默了一會,走到棺材面前伸手敲了敲:“如果你是找我爸算帳的,如你所見,他已經死透了。”

  祁烊飄過去雙手環住白罪的脖子,用一種十分曖昧的姿態入懷,他還用頭蹭了蹭白罪溫暖的胸膛。

  祁烊慣用的技巧,撒嬌。

  白罪只感覺到陰冷的氣息環繞全身,尤其是被祁烊觸碰到的地方更是冰冷蝕骨,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攻略目標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為0。”

  祁烊嚇得趕緊從白罪身上退出去,只是從那雙血眸中透出了濃濃哀怨。

  白罪:“……”他也很意外好感度竟然降低了,祁烊那目光看得他有點不忍直視,他微微撇過頭就聽見祁烊開口。

  “你爸沒死。”

  白罪愣了一下,皺眉道:“開什麼玩笑!”

  祁烊抿了抿嘴:“不是玩笑。”

  任何一個人在認為親人死後忽然又被告知死後可以保持冷靜,白成的後事全部都是由陳稟一手處理,自己也是在電話中得知了白成的意外死亡,趕來後他也從未親眼看過屍體。

  如果……沒死?

  白罪伸手用力推棺材蓋,果然棺材內空空如也,他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此時湧上心頭的情緒是什麼,不過既然沒有死,他視線轉到祁烊身上:“他沒死,你為什麼特意來提醒我?”

  “我找不到他,你是他兒子,我相信跟著你一定會見到他。”祁烊不敢貿然在觸碰白罪,身子在他旁邊飄來飄去,甚至還調皮的躺進了棺材裡。

  白罪看到祁烊躺在自己老爸的棺材裡朝自己眨眼睛,漠然的伸手將棺材蓋重新推回去關上,甚至從靈堂上撕下一張黃色符紙貼了上去。

  祁烊在棺材裡默默咬手絹,做鬼好吃虧,攻略目標根本不吃他這套。他半個身子透過棺材出來,看到棺材上的符紙不屑的撇嘴:“這些都是印刷出來的玩意,沒用的。”

  白罪還能說什麼呢?他直接背靠棺材坐下,掏出煙點了一根抽著。

  祁烊望著白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sss級的攻略目標,以往的攻略目標好感度是不會降低的,所以剛才提示倒扣還真是讓他吃驚。不過這也說明了這個攻略目標的難度。

  有錯一步可能就滿盤皆輸了,祁烊眼神幽暗,更何況當初在空間裡的通知說明了有七名宿主進入世界進行攻略,而攻略目標只能有一次機會達到好感度100。

  所以他不但要攻略白罪,還要防著剩下六個攻略者嗎?

  真麻煩啊……祁烊甚至都想放棄,可是扣500積分他可不捨得。他忽然開口:“白罪,你怎麼不怕我?”

  白罪眉頭一挑,從祁烊的角度來看有種挑釁的味道,可是異常帥氣。

  “怕你什麼?”

  “我是鬼啊!”祁烊說完還湊過去朝白罪吹了一口氣,惡作劇的笑起來。

  陰冷的氣息讓白罪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怕的?鬼也是人死後變的,我要是以後做了鬼,肯定比你強。”

  祁烊聽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白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他走到靈堂前面看著相框內的白成,祁烊說的話不能輕信,但是棺材確實空了。原本他根本不在意白成是怎麼死的,但作為鬼魂的祁烊出現就證明這就是劇情點。

  所謂劇情點是隨著宿主對攻略者進行攻略時所觸發的劇情,有主線的也有副線的,宿主觸發後有助於更好接觸攻略目標。

  白罪確信白成的離奇死亡是祁烊的劇情點,他不能去拒絕這段劇情發展,甚至必須介入進入才能讓祁烊對他進行攻略。

  白罪知道這段日子沒那麼輕鬆了,他沉聲問:“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跟著我?”

  “是的。”祁烊為了攻略白罪必須寸步不離,誰知道其餘六個人什麼時候出現,他忽然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想找你爸算帳的鬼……可不止我一個。”

  白罪聞言心裡一跳,他拿起靈堂前的蠟燭,金色的雙眸仿佛閃著火光。

  深夜靈堂燃起了大火,消防車趕到現場滅火,周邊一些居民被吵醒紛紛出來圍觀,也有部分人知道燒著的靈堂祭奠是誰,心想是遭報應了。

  白罪站在人群之外,臉色還帶著不正常的蒼白,儼然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

  只有飄在一旁的祁烊知道真相,別人自然看不見他,他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要燒了靈堂?”

  白罪目不斜視,嘴上倒也不介意告訴祁烊:“不管我爸是生是死,靈堂屍體消失是不爭的事實,我沒有辦法解釋,燒了是唯一的選擇。”

  白罪眼神一暗,“再說了,我爸真沒死的話,這靈堂留著也是晦氣。”

  靈堂內易燃物很多,這場火燒了一個小時才撲滅,消防員初步判斷是老鼠弄倒了蠟燭引發火災,警方也趕到現場,好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靈堂內自然是什麼都燒沒了。

  白罪去警局接受調查,這麼一折騰回到家天已經微亮,他沒有理會跟在身旁的祁烊,直接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祁烊確認白罪睡著身子就湊過去,可一靠近他就看到白罪身子本能的在輕顫,他嘆了一口氣,起身把被子蓋在白罪身上。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祁烊趴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白罪,忽然他臉色沉了下來,起身轉過頭就看到一排身著紅衣的鬼站在身後,直勾勾看著白罪。

  祁烊張開手,以一種保護的姿態阻擋他們靠近,他嘴唇揚起微笑的弧度,那弧度愈發擴大,嘴角裂開延伸到了臉頰。

  “不可以哦――”那裂開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話。

  “在我還沒有想明白之前,你們不可以碰他。”

  白罪自然不知道他正面臨著危機,他此時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眼前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

  白罪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一般來說人做夢的時候是不知道這是夢,所以他遵從著本能,一直前行著。

  眼前場景很快有了變化,他發現自己身處於自己家中,白成坐在沙發上正罵罵咧咧著。

  白罪立刻知道這是白成將自己學費拿去買貨那一天,自己和他吵了一架就離開了家,直到白成死了才回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上學的錢!”白罪聽到從自己嘴邊自動說出來的話。

  “整天就知道讀死書有個屁用!”白成臉上不耐,又因為心虛不敢直視白罪,“等我賺了錢直接送你出國留學。”

  白罪氣笑了,他一腳踹翻桌子,眼角眉梢挑起的情緒儘是輕蔑:“就你?”

  白罪知道接下來自己就摔門而去,而他剛摸到門把,從後背就傳來一陣劇痛。

  那種痛楚是生為系統從未感受到的,直鑽大腦幾乎讓他眼前發黑,他摸向後背,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痛處流出來,手掌伸出來一看,滿目的猩紅。

  這劇情不對了。

  白罪靠在門板上,喘著粗氣看著握著刀的白成,那把刀尖上還沾著鮮血。

  “為……什麼?”哪怕是夢,這個真實感也是爆棚,白罪痛到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明明是行兇者的白成臉上卻露出了比白罪痛苦一百倍的表情,那痛苦中還交雜著恐懼,手裡握著的刀還在顫抖:“阿罪……救救我!”

  白罪瞳孔一縮,他看見有一隻手從白成身後伸出來,捂住白成求救的嘴,而與此同時,周圍的場景開始褪去。

  白罪知道這場夢境快結束了,在最後一刻他才看到站在白成身後的東西。

  一個沒有五官的怪物,卻依然發出了聲音傳進耳里。

  “父債子償――”

  白罪猛地睜眼,對上了一雙血眸。

  “早。”血眸的主人絲毫不覺得大清早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哪裡不妥。

  早你麻痹!白罪還沒開口就感覺後背劇痛襲來,頭暈目眩間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四章

  白罪醒過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他眼神還帶著剛睜眼的迷茫。

  陳稟正好提著粥走進來,看見白罪醒來連忙加快步伐,他將飯盒放在床頭櫃,關切的問道:“有哪裡還不舒服的,我叫醫生看看?”

  “還好……”白罪已經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了,他瞥了一眼自己正在輸液的手,“舅舅,我是怎麼被送來醫院的?”

  陳稟幫忙扶著白罪坐起來,他搬了凳子坐在床邊,拿碗一邊盛粥一邊說:“不是你在昏迷前給我打了電話嗎?我當時聽到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就覺得不對勁,手裡頭有備用鑰匙就過來看看,結果你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嚇人啊……”

  陳稟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他觀察白罪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爸靈堂我會重新布置。”

  白罪接過碗,夢中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他眼瞼微垂:“不用管了。”

  “什麼?”陳稟沒明白意思。

  白罪嘴角勾了勾,像是嘲諷又像是帶著深的含義:“現在屍體也算是被火化了,買個骨灰盒放安息堂去。”

  “也是啊,都被燒的一乾二淨……”陳稟想了想應了下來,見白罪半天端著碗不吃催促道:“快吃了,你舅媽煮的,可好吃了。”

  白罪已經打算介入祁烊的劇情線,那麼白成到底死沒死一定要查清楚,他吃了一口粥才問道:“舅舅,我當初沒問你,我爸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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