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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平世默默立在他身側,微微躬身低聲道:“裴董,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想到那位秦先生有這個本事在美國東山再起……”

  “夠了。”裴銘澤不悅地打斷了他的話,收斂了外露的怒容,把報導放在一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片刻,情緒平靜下來,沉聲道,“哼,沒想到那個秦亦還有幾分本事,我們的手還伸不到美國那邊,暫且不管他,但是不能再讓裴含睿繼續丟我裴家的臉面,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女傭匆匆跑過來道:“先生,有緊急電話!”

  裴銘澤皺起眉頭,陰沉道:“說我不在。”

  “可是……”女傭一臉為難,吞吞吐吐地看著他。

  裴銘澤不耐煩地道:“可是什麼?按我說的做就是。”

  女傭急得快哭了:“可是那位老先生自稱是您的父親。還是說您不在嗎?”

  “——什麼?!”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裴銘澤先是整個人都木了一下,然後臉色大變,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把餐桌都撞歪了。

  焦平世也嚇了一跳,據他所知,這位裴家的老太爺從來沒有主動給裴銘澤打過電話,每次裴董問候對方的時候,幾乎沒有一次不是受盡冷眼碰一鼻子灰的。

  即便如此,這位老太爺在裴家還有裴家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有毋庸置疑的話語權,雖然近年來漸漸不問外事,但是當年在他手下打拼的老古董,在董事會裡可是一抓一大把,起初裴銘澤逐步掌權的時候,為了與他們抗衡可沒少費勁。

  裴銘澤沉著臉,匆匆接過電話:“喂,父親?”

  對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都快認不出我這把老骨頭的聲音了吧。”

  裴銘澤臉上的肌肉微微動了動,緩下聲音,恭敬地道:“怎麼會。”

  “你一定在奇怪我為什麼要打這通電話,從美國傳來的消息,想來此刻應該已經在你桌上了。”

  “……”裴銘澤神色一動,“原來是這件事,還請父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裴含睿再繼續做出這種有損我裴家聲望的蠢事。”

  “唉,我就知道會這樣,之所以打電話給你,就是要告訴你,其實含睿他心裡的想法,早些時候已經告訴我了……”

  裴銘澤愣了一下:“那您為何還坐視這種事發生?”

  花房裡有些凋零的花兒已經重新接了花苞,老人躺在椅上望著,喟嘆道:“我想了很久,含睿那孩子也跪下來求了我很久,最後,我也看開了,或許是人老了,日子不多了,當年的事……我真的不想再看見第二個婭倩。”

  聽到婭倩這個名字,裴銘澤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那是他兒子的母親的名字——對,兒子的母親,甚至不是妻子。

  裴銘澤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還欲再說什麼,卻聽電話里的老人語氣忽而變得有些冷淡:“當年婭倩為何會鬱郁而死,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

  裴銘澤心頭一震,捏著話筒的手用力地握了握,長久的沒說一句話。

  此刻,與此隔著大西洋的彼岸,還是深夜。

  熱情如火的深夜。

  車裡的空間太狹窄,兩人玩的一點都不盡興,回到家剛一進門,就忍不住雙雙滾到沙發里,繼續熱情地糾纏在一處。

  秦亦伏在裴含睿的身上,牢牢地壓制著他,把他所有妄圖反攻的企圖全部扼殺在萌芽里,就在兩人情到深處的時候,秦亦突然覺得腿上有點癢,兩人回頭一看,卻發現可憐的多羅正叼著一隻空碗哀怨地瞅著他們,又拿腦袋拱了拱秦亦的腿。

  “……”

  “啊……差點忘記老紀搬走了,沒人給這丫的準備吃的啊。”

  “嗚——”

  ☆、第70章

  一場春雨過後,整座城市開始回暖,春意綻放在各個不起眼的角落,抬頭不經意間就能發現一抹新的嫩綠。

  NL北美區總裁辦公室,花瓶里的花是新摘下來的,花瓣上還有幾滴晶瑩的露珠。

  女秘書裊裊地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沖組合沙發里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拋了個媚眼,這才轉身出了門。

  裴含睿和傑森兩人相對而坐,神態恭敬地看著牆上的壁掛電視,準確的說,是電視裡正在與他們二人視頻通話的老頭子。

  那人白髮白須,面上的皺紋多得能夾死蒼蠅,年紀恐怕和裴含睿的爺爺差不多大,身上卻穿著與年紀和身份極為不符的花襯衫和休閒褲,肚子微微往外凸起一個弧度,大腹便便的模樣跟普通的家翁沒什麼區別,一雙眼睛倒很是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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