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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溫和笑):來試這件
秦亦:敢再往老子身上套奇怪的衣服就撓你!
☆、第二十一章 論正確的撞球姿勢
秦亦趕緊給自己套好拖鞋,拿起嶄新的居家服一溜煙兒跳起來準備往浴室沖,結果沖了半天發現這宅子太大了,完全不知道浴室該往哪兒走。
最後還是早料到有這麼一出的裴含睿吩咐女傭將人領了進去。
鴛鴦浴什麼的當然是不可能的,等秦亦一身清慡地從浴室出來,裴含睿已經候在了餐桌前。
“我看你今天狀態也不好,今晚就讓你放鬆一下吧。”裴含睿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看著埋頭與美食英勇奮鬥的傢伙說。
一心一意用食物化解煩惱的秦亦咽下最後一塊熟牛肉,驚訝地看著他:“晚上放假嗎?”
似是對他“放假”的形容忍俊不禁,裴含睿淡淡笑了笑:“不,只是教你玩點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
“一會就知道,先吃飯。”
發覺秦亦的眼光一直往自己手上瞟,裴含睿將酒杯擱下,含笑問:“我手上開花了?”
秦亦卻是舔一舔嘴唇,指了指暗紅色的酒瓶:“我能喝嗎?”
裴含睿有些驚訝:“你不是只喝牛奶麼?”
“誰讓你每天晚上都一直喝一直喝,搞得我也想嘗一嘗被你這樣的傢伙愛不釋手的,究竟是什麼味道。”秦亦挑了挑眉,揚起下巴沖酒瓶努了努。
也不知被他哪句話逗笑了,裴含睿忍住笑意,大方地給他斟了一杯,做了個請用的手勢。
秦亦端起高腳杯,沒有急著喝,湊過去嗅了嗅,深紅的酒液連同杯子一塊在他指縫間兜了一圈,帶起一道漩渦——唔,就是那天晚上在他身上聞到的氣味。
接著,他一仰頭,牛飲似的灌下好大一口,然後整張臉都古怪地皺起來。
“呵呵。”裴含睿看著他,輕笑著重複他的話,“被我愛不釋手的,是什麼味道?”
秦亦皺著眉,好不容易憋出幾個字:“又酸又甜……”
暴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烏雲散去,露出洗得一塵不染的夜空。
填飽了肚子,秦亦懶洋洋地剔了會牙,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來做客的,又想到裴含睿說過的話。
自己那兩隻襪子,在裴含睿這個視衣著為藝術的處女座眼裡,簡直就是在犯罪,依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簡簡單單就讓自己矇混過關的,那麼,晚上所謂的“有意思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唉,不就是襪子不是一對嘛,像自己這種黃金單身漢,偶爾隨便一下,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在走秀……
秦亦趴在餐桌上,憂鬱地想。
耳朵里傳來裴含睿不斷走近的腳步聲,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都嵌進桌子裡,一了百了。
接著,他就被裴含睿給摳了出來。
“你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幹什麼?”裴含睿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然後用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又補充道,“我又不會因為你襪子穿的不對,就把你餓個三天三夜,再剝光了衣服丟到外面去裸奔。”
“……!”這傢伙是故意這麼說的吧!難不成他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至於麼!只不過就是一雙襪子而已啊!
簡直太可怕了吧!
秦亦心裡瞬間狂奔過無數的“臥槽”,趿在拖鞋裡的腳趾頭不由自主地蜷起來颳了刮鞋墊。
不過還好,裴含睿帶他去的地方既不是地下屠宰場,也不是禁閉小黑屋,而是一間設施齊全的多功能娛樂室。
正中央放著一張撞球桌,裴含睿取了撞球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片刻,問:“會打嗎?”
秦亦搖搖頭:“不會,今晚的放鬆項目就是它了?”
“不錯。”
“怎麼玩兒?”秦亦圍著桌台繞了一圈,取了一隻球拿在手中,上下拋了拋,還挺重,手感冰涼圓潤,在燈光下仿佛攏了一層朦朧的光暈,非常精緻,跟印象里的撞球總覺得不太一樣。
“這是象牙做的。”裴含睿往球桿桿頭擦了點殼粉,架在球桌上,“我教你玩,要不要來打個賭?”
“沒有彩頭不賭。”秦亦把球放回去,大感興趣地看著他的動作。
裴含睿偏頭比了比主球的位置,道:“彩頭就是,三局中只要你能贏一局,我就不計較你的襪子。”
“喂喂!這算什麼彩頭!”秦亦不滿地皺了皺眉,指骨節在桌沿上扣得咚咚響,拖長了語調道,“你要是輸了豈不是一點損失都沒有嗎?而且你怎麼可以欺負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