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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房間,芸熙幾乎一路小跑來到了小廚房。進小廚房見到如雪,連連拍著胸脯念著「阿彌陀佛」說道:「如雪,阿禟剛剛問我這幾日我都在吃什麼湯藥...為什麼要吃湯藥。以後咱們可得小心點了。」

  如雪驚詫不已:「爺不是昏迷了嗎?」

  芸熙拿起菜筐中的菜葉隨意的撕扯著,「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反正以後再不可掉以輕心了。」

  「不過,他醒了。醒了就好。」

  芸熙說著,轉身看向窗外,窗外的翠竹挺拔松翠,偶爾有疏落的風颳過帶動竹葉搖曳,像極了她此刻舒暢的心情。看著看著,芸熙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胤禟的病在芸熙的悉心調養下,日漸好轉。看著他一日好過一日,芸熙都得嘖嘖稱讚,「 爺不愧是習武之人,底子好,這身子就是好的快。」

  想來,如果不是他這樣的底子,換做旁人,怕是等不到傳教士來救命了。

  胤禟身子見好,卻也不急著去前朝報導。他雖昏迷卻也是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是曾經挪動過的,也從小李子的口中聽到了芸熙用身子接住了聖上盛怒之下砸向八哥的水洗。

  小李子說的繪聲繪色,胤禟聽了卻是心中不是滋味,默默良久。

  一日胤禟午睡醒來不見芸熙,招來小李子一問才知福晉畏熱去後院的湯泉沐浴了。這彩霞園當初分給胤禟的時候,胤禟看到後面有一眼溫泉便極是滿意。原因麼,那必是他有一個極愛玩水的福晉了。

  信步來到後殿,屏風後只有溫泉噴涌落下的嘩嘩聲,卻不見半點芸熙的聲音。

  繞過屏風一看,這個妮子在臉上蓋了塊帕子半躺在池中小憩。

  絕美胴/體在水下若隱若現,引的胤禟一陣心潮澎湃。走近了再細看,看到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上一大片黑紫色淤青。這一塊淤青,幾乎覆蓋了她整塊肩頭,與她如雪一般的肌膚形成了強烈對比。

  胤禟心疼不已,伸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她的肩頭沉聲問道:「還疼嗎?」

  芸熙抓下臉上的帕子看著胤禟微笑搖頭:「看著嚇人罷了,已經不疼了。」

  「你怎麼...」

  「怎麼那麼魯莽?」芸熙不等胤禟說完便把話接了過來,「八哥為你仗義執言,我怎能讓他一人無辜生受?還有就是...我生氣。」

  多少年了,她這樣的真性情,從來都沒變過。

  罷了。

  就在胤禟愣神時,芸熙一把將蹲在池邊的胤禟拽下了水。落水的胤禟揚起壞笑,一把將那個原本要跟她惡作劇的妮子撈入懷中,在熱氣熱騰的溫泉池中趴在她的耳朵邊沉聲說道:「這是你招我的。」

  再想跑,已是為時太晚。

  (溫泉戲水,發生是肯定會發生一點什麼的。畢竟條件這麼好,是吧。不過都是晉江不能寫的了。)

  ......

  秋風吹起時,胤禟終於上報他身子已然大好。康熙許是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傷人,從他挪出暢春園便是三天一小賞,三天一大賞,現下他大好了,更是賞賜像是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送入了彩霞園。

  對此,芸熙嗤之以鼻,胤禟也不甚看重,只命人清點了送入庫房便罷。

  只是再彆扭,身子好了就得按時上朝。

  一日傍晚,胤禟打馬歸來直衝沖的回到內殿摔掉了手中攥著的馬鞭:「那年羹堯是個什麼東西!他怎配去駐守西北!」

  芸熙遞上一杯剛好入口的茶,撿起了馬鞭溫言問道:「怎麼了這是?」

  「西北羅卜藏丹津叛亂,今日朝上皇阿瑪讓舉薦駐西北大軍統帥,那麼多人選,最後落到了年羹堯頭上!」胤禟說到這些神是意難平,「這年羹堯初出茅廬,論經驗,論人望,他哪裡及的上岳鍾琪!」

  芸熙坐了下來,繼續問道,「是誰保舉的年羹堯?」

  胤禟嘆氣,「是隆科多。」

  芸熙心中瞭然,這四爺是必不會出手的。舉薦也會是從旁人口中說出,必是和他沒有半分聯繫的。

  只聽胤禟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這年羹堯是誰的人,若是...可否拉攏。」

  芸熙胸口一陣劇痛,她想開口勸慰,卻不知如何開口,半晌默默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一切皆是天意。年羹堯也好,隆科多也罷,被老天選中的天選之人果然都能抓準時機,步步踩在時代的鼓點上,分毫不差。

  芸熙看著胤禟,心疼不已。她不知道她去找胤禛做交易到底是對是錯,眼見胤禟為了爭儲之事殫精竭慮,卻不想她已跟對手達成協議。這算不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背叛?芸熙只覺得頭痛欲裂,進退兩難。

  ......

  九月後,京城上空連日來的艷陽天似乎也有些疲倦了,換了秋雨粉墨登場。

  幾場淅淅瀝瀝的秋雨過後,空氣中到處都漂浮著清爽的潮濕氣息。秋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

  入秋之後,芸熙只覺得自己的心慌次數明顯增多,湯藥日日加量也不見有所緩解。原先不用上妝就有的好氣色好膚容,也是一去不復返。每日必得如雪花上一兩個時辰裝點,方能不透出疲憊之色。

  孩子們也已經大了,不知是不是康熙心中愧疚,將弘昀,揚靈都接入了宮中親自撫養,還安排了書房師傅教習功課。

  一日胤禟不在,芸熙坐在院中和若蘅玩耍時,若蘅忽然抬頭忽閃著她的大眼睛問芸熙:「額娘,你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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